第1章
- 被虐凌致死后我杀疯了
- 日桉
- 3146字
- 2024-10-24 12:40:00
我是被典给中郎将的妻。
夫人身子柔弱,不能生育,每晚我便承恩雨露。
中郎将最爱的,就是在冲破顶峰之时,抚着我的腰肢,逼我一遍遍说爱他。
他许我十里红妆,承诺在十月怀胎后毁掉合约,迎我为妾。
可在我刚诞下子嗣那天,他却变了,他纵容夫人抹了我的脖子。
“姝儿,孩子的生母,万万不能是你。”
可在我死后,那个嫌我身份低微,一见我便吵架的小将军,在我坟前抹了脖子。
重生后,我从府中逃了出来,转眼去了将军府。
恢复自由身后,中郎将却红着眼逼问我,“姝儿你说,我和小将军,你要哪个?”
1.
一纸租妻协议,五十两银子,我作为典妻,被租给中郎将延绵子嗣。
此时,我正跟着一众年轻貌美的女子,跪在大堂之内。
中郎将疼妻,尤其疼这个被他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妻子。
夫人在战场上,受过重伤,重伤过后身子骨弱,不宜生育,于是我便被秘密送了进来。
没想到,我这张脸刚刚与夫人的脸生的七八分像。
夫人生的温婉,而我的眉眼间则是更多几分冷冽。
只是不同于前世,这一次,我不再像往前那般惊喜,反倒显得格外平静。
我知道,中郎将会再次因我和夫人相似的容貌留下我。
如果是前世,我必定是感激涕零。
丈夫却日日赌博,将家产输了个尽,就连家里的一双儿女都无法养育。
这边,谢翊珩径直走向我的面前,声音几乎是斩钉截铁,“我要她。”
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我的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
上一世,他亲眼看着夫人,抹了我的脖子,然后把我一把我烧死。
甚至将我原来家里的一双儿女,都残忍杀害。
他们说,要斩草除根,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孩儿的生母是我。
所以这一次,我抬起头,没有看他,转头求向了夫人。
“夫人,臣女身子不妥,怕是难当重任。”
“姝儿,我怎的不知你身子不妥了?”
他叫我的时候,我身体猛然一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
谢翊珩,也重生了,只有他,会在情深之处唤我姝儿。
他不可能会放过我。
最后,我还是被留在了中郎将府。
谢翊珩跟前世一样,把我关在一处后院内。
临走之前,谢翊珩锁好了门,把我也用绳索捆住双手,绑在床头。
“姝儿,这一世,你别想着摆脱我。”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模样所欺骗,对他的承诺信以为真,以为他对我,仍存一丝爱意。
直到我生完孩子那天,他递给夫人一把匕首。
夫人先把我的脸皮生生活剥,血肉分离,疼得我几乎昏厥。
这还不够,她又用那把匕首,抹了我的脖子,几乎一剑封喉。
而他,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耐心哄着她莫要伤了手。
在我死后,一场大火,烧了我的尸身。
我的爱人,亲手,杀了我。
而那个向来看不起我的小将军,沉默着收拾了我的骨灰,再把我的骨灰,葬到城北桃花树下。
然后在我忌日那天,着着一身白衣,执剑抹脖死在我的坟前。
这一次,我不想再重返地狱。
谢翊珩想不到我会挣脱绳索,也想不到后院能翻墙出去。
于是当晚,我就趁着还未被谢翊珩召见,打算翻墙出逃。
好不容易爬到围墙高处时,被后背一句话,惊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我被他抱着停滞在半空中,睁开眼,恰好与裴司遥的眼神撞上。
冷冷的,还是一贯的不羁,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哪里来的野丫头,大晚上善闯中郎将府,你可知罪?”
可他说什么,我根本无心听讲,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最后干脆从他身上蹦下来,直直看着他。
我是中郎将的典妻,他是中郎将的多年挚友。
往前见面,我们向来针锋相对,他不懂我的有口难开,我看不清他的隐藏爱意。
只是在偶尔,也会在看到我对谢翊珩表现出钦慕时,有些烦躁的情绪。
再次见到他,我已然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早已听说裴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裴司遥皱着眉,没理会,转身就想走。
他向来不喜多事之人。
我拦住他,“我钦慕裴将军已久,还望将军留我在身边当个丫鬟。”
脚步一顿。
他终于有了兴趣,朝我挑眉,“本将军为何要留你?”
我看着他,信誓旦旦,“你我打个赌如何,就赌你三日之内,身边的侍奉丫鬟会主动离开。”
“要是我赢了,你就留我,要是你赢了,我就不再叨扰你,如何?”
上一世,在我刚入中郎将府没多久,偶然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
裴司遥谈起身边丫鬟父亲病重,辞去家奴一职,回乡探亲,正为丫鬟一事苦恼。
这事,自然也就成了我留下他的借口。
裴司遥冷笑一声,“本将才不做这种无趣的事。”
“难不成堂堂裴将军还怕输给我这小女子不成?”
到底是心气大,三言两语,轻松定下了这场赌约。
只不过,这个结局,只能是我必赢。
2.
裴司遥走了,我被他打晕,留在了中郎将府。
只是当晚,谢翊珩就来了。
带着一身醉意。
他上床,像往常无数次那样从背后佣我入怀,想要欺身而上。
只不过今天,没有美人在怀,有的只是脖颈处抵着的一把利刃。
“姝儿别闹,你以为这样就能伤我吗?你握着匕首的手都还在抖呢,乖,松手。”
他以为,我还是上一世那个只会依附在他身旁的菟丝花。
“闭嘴,别怪我手抖。”
冷静的过分的声音下,藏着即将掩盖不住的颤抖。
“典妻协议作废,你不得再碰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协议还在一天,谢翊珩就有理由,能名正言顺地占有我。
所以我早知他今晚会来,一早就在枕头底下藏好了匕首。
不求能杀他,只求一个护身之法,即使两败俱伤,我也要拿回那纸协议。
没想到,谢翊珩只是笑笑,从怀中拿出协议,当着我的面撕碎。
“往前逼你属实迫不得已,要是让别人知道袅袅不能生育,他们会怎么想。”
“你也该懂事些,你只是没了命而已,袅袅的名声可万万不敢有污啊。”
“再说了,你离了我,还能去哪儿?回你那个冬天漏水的茅草房吗?”
他笃定我不会走,他太了解我了。
爹娘早死,被嫁鳏夫,丈夫嗜赌,还要养育一双儿女。
我离了他,几乎是必死的结局。
按往前来说,的确如此,可现在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也壮了壮胆子,松开那把刀,将他拒之门外。
只是没想到,我的拒绝,在宋袅袅眼里就成了欲擒故纵。
第二天,她便单独召见了我。
宋袅袅高坐于上位,嫌恶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一身狐媚味,本宫帮你洗洗身子。”
上一世,她也是如此,初次见我便说这张脸惹人嫌,最后命嬷嬷扇肿我的脸。
如今在她眼中,谢翊珩初见我便唤了我的小名,我入府更是蓄谋已久。
所以这一世,她故技重施。
屋外一片冰天雪地,嬷嬷们已经拿着几盆水过来,几盆下去必定高烧不止。
我不想裴司遥见我时,我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所以,我没再向往前那样忍耐,站起身拒绝,“夫人,你也不想自己不孕的事公之于众吧。”
宋袅袅气急,却不敢再说什么。
我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在我这里吃了瘪,当晚便告到了谢翊珩那里。
我以为他来兴师问罪,没想到他却带来我最爱吃的桃酥。
抱着油纸的桃酥香气四溢,一下就把我拉回了从前。
家里贫瘠,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半个。
直到刚入中郎将府中没多久时,我装作丫鬟,陪着谢翊珩去闹市,一见桃酥就移不开眼。
谢翊珩看出我这份心思,于是他偷偷给我买了好多。
心底里埋藏着的那份爱,生根发芽,就此疯狂蔓延。
“姝儿,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我记着你喜欢吃这个,你快试试看,热乎着呢。”
谢翊珩献宝似的将那桃酥捧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的眼睛,微亮的瞳孔里倒映着我面无表情的脸。
语气里的认真,不似作假。
我思索几秒,直接将这桃酥,摔了一地。
谢翊珩愣住,气急败坏,“沈姝,那纸协议已如你所愿撕毁,你别太过分。”
“我现在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我继续反问,“要么你去帮我求封休书,我就不走,如何?”
那鳏夫是我爹娘临终前所托,没成想所托非良人,甚至在娶我之前,还秘密养育有一双儿女。
婚后滥赌,每每想与我亲近之时,我便以死相逼。
可我总怕,怕有朝一日,在赌场上连我还有那对年纪尚小的兄妹都一起输掉。
我不敢赌,只好试着向谢翊珩求情。
谢翊珩盯着我的脸很久,大概是在权衡利弊,最后只留下一句,考虑考虑。
我则是与他走了相反的方向,在府中边逛边走。
由于谢翊珩的重视,府中其他人待我也格外尊敬。
除了宋袅袅。
3.
她一袭红衣如火,外披薄氅,站在池塘边上,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一见我来,原本还笑着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
我扭头打算走,没想到她却在后面叫住我,手也搭上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