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回失去清白时

“斯啦…”衣服破裂的声音伴随男人清冽的嗓音钻入耳边,“然然~给我…”

叶思然被眼前一幕刺激的险些流了鼻血,男人猩红着双眼,瞳孔里燃烧着滚滚情欲。

脖颈微扬浑身绷得极紧,额间全是莹润细汗,就连呼吸里都透着灼人的炙热。

可这个男人才气死了她,任谁都不会对一个气死自己的男人生出涟漪。

她愤怒的伸手推开男人,可男人的动作比她快上很多,直接将她的双臂反剪在头顶。

并轻轻的哄她:“乖,别动,这不就是你要想的结果?”

男人的话让叶思然被刻意压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喷涌而出,鼻尖酸涩,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

“别哭了…明天我们就结婚~”男人此刻压低了声线,像是砂砾磨砂在纸面上,带着一丝丝干哑。

结婚?

叶思然看着男人睁着红彤彤的眸子,一手捉着她双手,一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近在咫尺的俊脸,薄唇剑眉,凌厉刀锋般的下颚角,是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

她瞳孔倏地睁大,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扣在肉里感觉到了疼痛。

痛得她差点惊呼出声:她这是重生了?

重活一世,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再发生,这个男人既然喜欢继姐,自己就要远离他。

上一世的今天,她醒得迟一些,那时她是被痛醒的,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再说,她从小就喜欢这个娃娃亲对象,于是便顺从的没有挣扎,更没有第一时间解释。

她满心欢喜的接受,毕竟她们两个人是娃娃亲,从懂事以来她就梦想着长大后要嫁给他。

虽然前段时间他说过不喜欢她,要娶继姐,但贺爸爸一直没表态。

他们两个发生了这种事,还被大院里很多婶子撞见,于是两人匆忙举行婚礼。

婚后,丈夫无底线偏心继姐,每当她露出一丝不满,丈夫就算说她给他下药,才害得继姐婚姻不幸,让她愧疚不已。

她成了强行拆散有情人的罪人,而罪魁祸首继姐却成了男人得不到的白月光。

无限循环心痛时,她也曾无数次后悔过,如果老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跟他结婚。

而现在,他还没得手,那她更不会委屈自己跟不爱自己的人结婚。

叶思然深如琥珀的眼眸中,各种情绪流动,最后归为一片死寂。

她大声道:“贺弘文,快起开,不要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来。”

“然然,我为什么要后悔?”男人不解的问道,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既然你喜欢姐姐,要娶姐姐,那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我恨死你了!”

可能是太恨了,也可能是男人被她的表情震撼到了,让她一下子就把男人推翻,滚到地上。

“……”

被推倒在地上的贺弘文一脸懵逼,此时他浑身难受,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他,让他险些失去理智。

这一摔,让他清醒片刻,他震愣的看向这个从小跟他有婚约的未婚妻。

小时候,他也曾万分豪气的说过,长大了就娶她,更是满心欢喜的喊她媳妇儿。

可当他长大以后,理解媳妇儿的真正含义时,他就开始疏远她。

因为他不甘心,为什么别的同学都是自由身,而他却要因为爸爸的救命之恩,身上有了婚姻的枷锁。

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爸爸的决定,于是他就随口说要娶叶家大姑娘,以此跟爸妈对抗。

叶如月也确实比叶思然活泼一点,大胆许多,可他也不是很喜欢她,只是不服气的口嗨。

叶思然趁男人发呆之际,麻溜的把被撕破的衣服两个角绑在一起打个结。

然后快速穿上鞋,毫不犹豫的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另一只脚还重重的碾压着他胸口。

经历过一世的她,知道男人此时中了药,跟快要失去理智的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这个时候,最明智之举就是远离他,先杜绝上辈子的事情发生,其它怨与恨以后再算。

但她临走之前,还是用脚狠狠的踩着男人的胸口,先出口恶气。

其实叶思然也中了迷药,浑身没劲,但重生的喜悦充斥着她每个细胞。

让她满血复活,有了力气,一口气跑到门口却没拉开门,外面被锁了!

她快速的走到窗户边,还好这年头的窗户没有防盗网焊丝。

继父是雁城钢管厂技术员,她亲妈是烈士遗孀,所以叶家在大院里不是住筒子楼,而是单层小院子。

叶思然麻溜的打开窗户跳到窗外,伸出小脑袋幸灾乐祸的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

并先发制人,把男人上辈子事后骂她的话,改个称呼重复一遍。

“贺弘文,你说过要悔婚娶姐姐,现在又给我下迷药,是不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

贺弘文被药性折磨的全身燥热不已,猩红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凶猛的两脚让他恢复半刻清明,此时他咬着嘴唇拼命克制住破土而出的欲望。

看着她小嘴叭叭不停,清凌凌的眼中蓄满怒火还夹杂着恨意。

她嘴里吐出的话似冰渣子,猛然砸进他漏风的心脏。

“哼!你伙同姐姐把门从外面锁着,一起陷害我,不就是想要我的工农兵大学通知书?

姐姐要漂亮衣服,我让了,你们家给的纺织厂工作,我让了,她要你,我也让了。

可是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大学名额如此害我!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前世的叶思然自然不会想到这么多,只有经历过一世的她,才能一针见血说到重点。

“………”

原来是叶如月想要她的大学通知书,才给他和她下药,还把他们锁在一起?

那个口口声声说很喜欢他,想嫁给他的叶如月,居然为了一张工农兵大学通知书而陷害他!

更让他奇怪的是,在这之前的任何时候,叶思然看向他时眼底满是爱恋与痴迷。

可现在呢?

那清凌凌的双眼似乎饱经沧桑与艰辛,像是有人掐灭了她眼中的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与悲凉。

她说完就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走了,不再关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