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公主

“好功夫,早就听闻你要来,我一早就来了,刚才因为肚子饿,出去杀了几个人填了填肚子,回来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我要爱上你了。”许青衣转头看去,一个妖艳的女人扭着腰肢,手中拿了一把被血染红的鞭子。

她轻轻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轻舔指尖,戏谑看向许青衣。

“你谁啊?”许青衣毫不客气,被这莫名其妙看起来认识自己很久的人这样膈应一番,简直连昨天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听她意思,她还吃人?

许青衣心里直骂那群老不死的长老们,怎么皓国都是些不正常的货色?

血落寒自然听不到许青衣内心的悱恻,自顾自报着家门“梅花落,梅花开,梅花岭上血落寒。”

“没听过”许青衣干脆利落。

“……”竹林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血色的长鞭突然出动,许青衣依然用游龙掌应对,她左手将鞭子挡了回去,右手扔出一枚东西,整个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血落寒看清朝自己飞来的东西,笑出了声,这不就是刚才自己的梅花钉嘛,她毫不费力将暗器躲开。

“喂,在这呢!”许青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背后,手中的另一枚梅花钉狠狠打入血落寒的肩膀。

血落寒的鞭子转了个身,猛地打向身后,可身后的身影又如鬼魅一般来到自己的面前。

许青衣抱拳站着:“既然知道我,就不应该这么轻敌。”

“可以啊,就用一眼,就学会了梅花钉的用法,你可真是上好的练武奇才,看的我真是嫉妒,恨不得吃了你!”血落寒前面的话轻飘飘,后面的话语气越来越重。

她猛地将血淋淋的鞭子缠在腰间,同时手中的数十枚梅花钉脱手而出,直朝着许青衣而来,许青衣见状,立刻将身边一棵竹子震碎,竹子形成约有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菱形碎片,不差分毫的将梅花钉打散在周围的竹子上。

“就这?”许青衣轻轻歪头,轻笑出声,她在竹子拔出梅花钉,看着上面寒光凛凛。

“你这上面淬了毒,看样子是竹逢花,可竹逢花无色无味,你这钉上在阳光下泛着绿光,成色算不得一等一。”

像是为了验证什么,许青衣猛地用梅花钉打进自己的体内,又猛地用内力将血淋淋的梅花钉吸了出来。

这突然的举措让血落寒有些惊讶,随后哈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放出狠话:“你可真是狂妄,这可是大名鼎鼎的……”

“大名鼎鼎的竹逢花,闭嘴吧,蠢货!”许青衣未等血落寒说完话,就插嘴道。

“……”血落寒果然沉默了,又想了想,自己凭什么听一个小姑娘的,又开口“你倒是个识货的。”

“不是让你这蠢货闭嘴了吗?”

许青衣默默将手里沾满自己献血的梅花钉扔了出去,血落寒看着朝自己而来的梅花钉,抽嘴一笑,自己可是有解药的,这点小伤算什么,这样想了,也就没有抵挡,任凭梅花钉划破自己的脸庞。

血落寒正准备奚落嘲笑面前少女一番,可下一秒身体的异样让她笑不出来,她慌忙在袖口掏出一个朱红色的瓷瓶,倒出一枚血红色的丹药放进嘴里。

丹药吃进肚子,并没有如同预期一样的效果,反而一时间鲜血上涌,血落寒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血落寒冲着面前本应该毒发身亡的女子怒吼道。

许青衣歪头道:“你猜!”

像是知道女人猜不出来,许青衣又开始说话:“不是,大姐,我以为你是多厉害的角色,看给你能耐的,还吃人?”

“竹逢花确实厉害,可是你想要毒死我,还是差点本事,你如果再多打听一些我的事,就会知道,我百毒不侵啊!”

血落寒虚弱地坐在地上,嘴里一边流血一边问道:“为什么?”

许青衣望着血落寒,盈盈一笑:“因为我的血,就是最毒的毒药啊。”

血落寒以为许青衣诓骗自己,苦笑道:“怎么,你是害怕我这个将死之人?血怎么可能是毒药呢,简直是闻所未闻!”

“所以说啊,你们皓国这些人就是井底之蛙,闻所未闻,只因你孤陋寡闻。”许青衣缓缓抽出背后的银刀,准备了解了此人,却顿感身后一惊,刚才在门口修门的女人不知不觉间出现在自己身后。

“别动,我家主人让我带你进入,说此人并无过错,放了她。”女人淡淡的语气如同幽兰般清冽,她一把将许青衣握刀的手按了回去。

许青衣看着女人的侧脸,心里一阵冷汗,她刚才按自己的手虽然漫不经心,可自己分明用了七八成力抵抗。

这人……功力在自己之上。

既然打不过,那就……混个朋友?

“姑娘怎么助纣为虐呢,放了她?她可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吃人,刚刚还杀了人呢,怎么就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许青衣看似不依不饶,实则暗中观察着女人的神色。

“你想打架?”女人一眼就看出许青衣想要干什么,可后面一句话就问的许青衣哑口无言。

“你打的过我?”

……

这话也太伤人了吧!虽然是事实……

许青衣也不是自不量力之辈,心里乐了,难怪家里那群老头子非让自己来皓国历练一番,这里果然有高手。

许青衣转头看向血落寒,一本正经问道:“你吃人?”

血落寒连忙摇手:“不吃,不吃,我是听街边说书的说,江湖中人,一定要有些什么特殊的嗜血爱好,那才算是人见人怕的大人物,我装的。”

许青衣挑了挑眉头,“可是刚才分明你一出来一股血腥味。”

血落寒一五一十交代:“我刚过来的时候,竹林那边有两摊好大的血迹,我给身上和鞭子上蹭了蹭。”

许青衣与修门的女子相视一笑,感情就是个初入江湖的毛丫头,想要扬名立万而已。

“你走吧!”许青衣此话一出,落魄的小丫头立刻头也不回地往竹林外跑去。

“等等。”许青衣身边的女子叫住血落寒,奈何血落寒跑的太快,已经跑出了很远,根本听不到女子的挽留,女子只好大拇指与食指之间,弹出一滴液体,直直朝着血落寒后脖颈而去,液体进入血落寒体内,她立刻晕倒在距离两人很远的山坡上。

“不是,你这是杀人灭口呢?”许青衣笑道。

女子默默看了许青衣一眼,解释道:“她中了你的毒,若是不解毒,会死的。”

许青衣觉得奇怪,“那关我们什么事情?”

“她又有什么必须要死的理由呢,我救她,关你什么事?”

许青衣听到女子的诡辩,非但没有恼怒,甚至开怀大笑,她指着女子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那些话本子里写的,惩奸除恶的侠义之士对吧。”

女人将许青衣指着自己的手打落,淡淡说:“我只是觉得,真正的强者不是明知道别人弱,就要凭借自己的强去欺负他人。”

许青衣歪着头,这样的道理,竟然是第一次听说。

强者,不就是为了欺负弱者而存在的吗?

女人看了一眼许青衣,知道刚才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于是默不作声离开,朝着竹屋走去,反倒是许青衣跟在女人身后,一路上喋喋不休追问女人为何会解自己的毒。

快到竹门的时候,女人觉得听的耳朵都磨出茧子,轻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许少主,你能不能安静会?”

“啊?我这不是看我们俩不太熟,缓和缓和我们的关系,你就没有感觉到我浓浓的善意。”许青衣睁着那双圆碌碌的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后,一脸真诚。

女人转头无奈叹息:“少主,并非是因为你有善意,只是因为你打不过我。”

许青衣被这女子的话堵的一时语塞,也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这女人虽然聪明,可缺少一点圆滑。

打不过?

武林中,自己真心敬佩唯有实力,就算那人是高风亮节的真君子,若是弱的不堪一击,自己做的,不是什么行侠仗义,反而可能会冷言讽刺一番,兴之所起,也有可能落井下石,那又如何呢?

如果那人是实力强过自己的真小人,那就侍机呆在那人身边,等到将他的东西全部学会,高兴了杀了他,不高兴,挫骨扬灰,连坐家人朋友,那又如何呢?

不过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已。

许青衣岔开话题,问道“你刚才那一记弹指,叫什么呢?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武林中有这样的指法存在啊。”

女人看着许青衣,微微轻笑,“你想学啊!”

许青衣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看着面前的人已经猜出,索性就等着眼前人要价,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需要许诺自己帮忙杀人,还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要羞辱自己一番,她都可以答应。

“那我一会教你。”女人说完,又转头走向竹屋,任凭一脸惊愕的许青衣就在原地,久久看着女人的身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良久后,许青衣大跨步跑到女人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就随随便便教人这么厉害的功夫,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将这门功法交给傲雪山庄,你会有数不胜数的金银珠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着说着,许青衣眯着眼睛紧盯眼前的女人的面容,指着她道:“哦,我知道了,你想要挟我,给自己谋求更大的私利,你究竟是谁!”

许青衣猛地从身后拔出双刀,一脸警惕看着女人。

女人看着许青衣,轻叹一口气,将许青衣的置若罔闻,只是不断向竹门走去。

“喂!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你脑袋上长的是颗球吗,笑死我了,还要挟你,要挟你的原因呢?该不会因为你长的丑,武功弱,还心理不健康?”突然竹门上的草垛有人出声喊道,许青衣抬眼看过去,心里一惊,不光是此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之下,在这里不知呆了多久,还有,说话的人居然和自己相伴走着的人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庞。

许青衣指了指走到竹门口停下转了个身面向自己的女人,又指了指竹门上的女人,两个女人面容重合,许青衣喊道:“鬼啊!”

……

门上的女人从高处一跃而下,如同一只蝴蝶般轻盈,在许青衣未察觉的时候,来到她面前,猛地给她一巴掌,接着骂道:“你爹,哪个鬼有我俩这么好看,你可真是眼睛里长了狗屎了,我俩这样的美人在面前,你品不了?”

看前面的妹妹要撸起袖子准备打架,身后的女人阻止道:“飞雪,够了,主人要见她,不要耽误主人的事情。”

飞雪一脸可惜,拍了拍许青衣的肩膀,淡淡说:“可真是可惜,本来能打死你的”。

身后女人猛弹一片竹叶在飞雪脑后,疼得飞雪呲牙咧嘴,偏着头怒吼道“你急什么!我跟她说两句话而已!”

接着一把搂过许青衣的脖颈,在她耳边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喜欢打架,想要杀人吗?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说完猛地松开许青衣,跑向竹门口,对身后女人道:“飞霜,你再这样偷袭我,我跟你没完!”

话说完,猛地踹开竹门,走了进去,刚修补好的竹门又猛地碎开,飞雪早已没了身影,只有空荡的院中留下一句话。

“飞霜,按照主人的规矩,这次该你修门了!”

飞霜无奈叹气,在门下做了个请的动作,开口道“许少主莫要和我妹妹一般见识,她只是……只是心里怀着一股怨气,许少主从故国而来,我家主子想必见到故国之人勾起故国之思。”说完便低着头默默在前面带路。

许青衣打了个寒颤,这位姐姐倒是正常,可那个疯女人,自己即是打不过,骂人也没法占上峰,真是憋屈!

这两人,武功高强,自己平生仅见,傲雪山庄虽有一众高手,也望尘莫及,那几个老家伙,看起来应该是能打过两人,可老家伙们年纪多大,这两个人年岁不过三十,耗都能把那几个老王八蛋耗死。

所以说,能够让这两人心甘情愿服侍的主子,到底是哪一方金枝玉叶的贵人啊?

许青衣心里怀着忐忑,跟着飞霜的步伐走进院子。

进入院子,是一条弯曲的鹅卵石路,院子两边栽种着时下应季的蔬菜,在院子的另一个尽头,是两间简陋的房子,房门前一方石头拼成的桌子,石桌旁边的一棵巨大槐树将后院挡的严严实实。

一阵有节奏的劈砍声从后院传来,飞霜也有目的的将人带到后院,许青衣跟在身后,飞霜的身影高大,将稍微矮小的许青衣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主人,人已经带到。”飞霜说完,默默侧过身子,许青衣的视线豁然开朗。

她看着远处的女人,她背对着自己,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有些窒息。

女子微微侧过脸来,她的眼眸轻抬,狭长的眸子有着几分漫不经心,挺拔的鼻子下,人中有个深窝,嘴角上扬,气质浑然天成。

这样的人,长着这样的脸,然后……她在砍柴?

还有,那匹老马在她身边为何如此谄媚?

没错,一匹马,自己都能看出来的谄媚,它到底有多谄媚!

难不成是因为这女人长的漂亮,那可真算的上一句——种马!

下一秒,意识到什么,许青衣直愣愣跪在地上,冲着面前的女人道:“傲雪山庄庄主之女许青衣,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女人接过身边飞雪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直过身子面对着许青衣,过了好一会才说:“傲雪山庄?看来你父亲许渊冲是将宝压在了我身上?”

许青衣抬头:“长公主殿下误会了,家父只是让我此次迎长公主回国。”

听到许青衣的话,女人笑出声音,分明是笑声,可是谁都能听出这其中的意味。

“许青衣,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在这皓国足足呆了两年吧,怎么,我那父亲终于想起自己的女儿了,还是大沛就要灭国,等着我再去为他征战四方!”

“起来吧,不用拘束,现如今的我,不过是一介平民。”

许青衣缓缓起身,自己在沛国,时常听到这位长公主的传闻,传闻她三岁作诗,五岁骑射,十二岁入军营历练,十六岁带领五百骑深入敌后,活捉挞伐首领,十八岁封万岁候,二十岁帮助其父处理朝政。

还听闻,这位长公主的公主府比太子府还要大两倍,侍从百十位,面首无数,知名的就有十八位。

可两年前,因为一场战役小小的失败,主将长公主刘萱便被送往弹丸之地皓国作质子,副将楚辞歌和亲,这对于沛国全国上下来讲,无异于最大的羞辱。

更何况这位天之骄子长公主呢?

说真的,许青衣对这些皇家秘闻并不感兴趣,可连自己都知道的事情,那也就不算秘密了。

许青衣挤出一张笑脸“公主,您别让我为难,做人嘛,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屈辱,也得往前看不是,再说,你那没长眼的老爹,不是死了嘛,死之前告诉我爹,让我把你带回去。”

飞雪先一把拽住许青衣的衣领,怒问道:“你说什么?!”

“陛下驾崩了?为何皓国从无消息?”飞霜看着刘萱道,刘萱微微一笑,慢慢走向许青衣,用手捧起她的脸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

刘萱慢慢直起身子,飞霜想要上前搀扶,刘萱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她慢慢走到前院,走到那张石桌前坐下,哈哈笑出声音。

飞雪的手也慢慢松开许青衣,跟随飞霜的步伐来到主子身后。

飞霜道:“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飞雪道:“我可憋了太久了,这次,一定要干个大的!”

刘萱轻笑,像是恢复了心气一般,猛地站起,对身后两人道:“皓国,我们可要好好回礼一番。”

许青衣看着这三人,一时不知道如何。

正想缓和这氛围,却不想猛地被人扔了出去,接着就听到刘萱朝着院外的空气淡淡说:“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可要被这人救走了。”

许青衣眯着眼睛,整个身体像是野兽一般蜷缩起来,虽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但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此刻,很危险。

果不其然,一把大刀朝着许青衣而来,许青衣弯腰卸力,猛地抓住大刀的把手扔了回去,来人踏雪无痕般已经稳稳落下,一把抓住自己的大刀,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一身深红色单衣,透露出结实的肌肉,胸口敞开着,颇有豪迈之气。

“哥们几个,坑我呢,坑死我,你们也活不了!”

男人的话说完,众人看到,墙角处一个白发男子正蹲坐着,他一身金装,双腕带着护手,背后背着一把金闪闪的金弓,听到男人的话,他站直身子,双手抱手而立。

“不是,老三,你花楼不行也就说得过去了,这事也不行?非得叫上我们?”男子打趣道。

“滚滚滚!”这名被称为老三的男人不耐烦的说,接着问道:“老大呢?不是,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了?”

“当你大爷,爷这不是观察这小妮子的破绽嘛,这小鬼头不愧是天才啊,一套游龙掌打的爷心惊胆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双手缠满白布的男人,慢悠悠走进院子里。

许青衣:……

自己虽然想和高手对决,以他山之石,攻克自己这块玉,但是,没有想过找死,这位长公主,看起来是要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三位高手?

若是这样,那便倒戈相向……

“笨货,你那神情变化能再明显点吗?”飞雪一脸鄙夷看向许青衣,又说:“你这想要当叛徒都写在脸上了,果然傲雪山庄出来的,都不是什么东西!”

飞霜看了看破口大骂的飞雪,第一次没有阻止,然后冲着许青衣说:“你善用双剑,他用刀,你们两个兵器对决,飞雪,去与撼云拳过过招,我来对付这位拿箭的兄弟。”

飞霜猛地从手腕处搭起弓架朝着墙角的男人射去,男人丝毫未躲,从容搭起金色弓箭拉射,两个人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不停拉弓射箭,分明是最应该躲闪的人,两个人的站位却纹丝不动,金色的箭与银色的箭在空中相遇,猛地撞击后悄然掉下。

“真是妙极了!”老大看着飞霜与老二的对决,发出赞叹,接着又冲着飞雪道:“不过,你们要挑对手,我可不愿意,我的目标是她!”

老大直勾勾指向许青衣。

飞雪歪了歪头,冷哼一声道:“随便你,只是我害怕你这三弟,在我手里撑不下五十回合。”

“是吗!”一把长刀横在飞雪的面前,一个猛批,地面上被刀砸出两米左右的裂缝,“你倒是有点狂妄!”红衣服的男人的刀顺着飞雪的面部而上,飞雪微微抬头,狂刀顺着她的下巴而过,竟然只差分毫。

飞雪站在原地不动,冷眼看着男人,对他道:“小子,这把刀杀猪的吧,这么钝,姐姐我给你打赏两个,把你江湖卖艺的招术收回去。”

“那这招呢?!”飞雪背后一阵寒意而起,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却不想有人拦住此人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