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第一天在各种复杂的情绪中成功混了过去,下课后我便跟祁嘉去程程新开的酒吧了。刚好这天周律出院,坤子便去接了他一起来庆祝。
这件慢摇吧不大,但气氛不错,听程程说有很多帅帅的老外会来。我们坐在卡座的沙发里抱着骰子叫得惊天动地,程程时不时地捧着果盘和爆米花过来,临走时还不忘记叮嘱我一声:“乐遥!你少喝点酒!别到时候又赖我!”
我可是吃一堑长一智,被钟越那一个吻吓得我是不敢再乱喝酒了,身边男人这么多,谁知道有没有藏一条狼呢。
周律坐在祁嘉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根本不怎么说话。我举起面前的甜百利问他:“还没问过你呢,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造型,嗯,那么个性!”
“玩乐队的,”他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抬起眉看向我们,“浪漫点叫流浪歌手。”
“哇塞!”程程不由大惊小怪起来,“那你给我们唱上一首!来嘛!来一个!来一个!”
在程程的吆喝声中,周律只得无奈地站起了身,走到台上从吉他手里拿过吉他,坐在了高椅上。
灯光很适时地暗了下来,只有一束从他的头顶挥洒下光芒。我听到他一把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沧桑,亦有一抹哀愁。
他唱的是老鹰的《加州旅馆》,酒吧里烂熟的歌曲,但我们都仍旧沉醉其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迷幻的灯光中慢慢地走了进来。我的脸颊一热,嘴唇也跟着发干,站起来喊道:“你来干嘛!”
就在于此同时,我也听到身边程程的声音,说的是和我完全相同的四个字,连口气都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我才看到钟越身后跟着的,是那个程程口中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北野。
钟越似乎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我,听到我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四周环顾了下,笑道:“我才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小酒吧,我特意过来看看,图个清静,倒没想到还是碰到你了。”
我撇了撇嘴巴,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记得前一天晚上那个突兀的吻了,于是只好正色起来:“这是我们程程开的店,你要是觉得不清净了,那赶紧出门右拐。”
他却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指着程程说:“来,酒单。”
程程还在直直地瞪着北野,听到钟越的吩咐,一秒变化了神情,很没出息很谄媚地把酒单递了过去。
钟越随便点过酒后,便翘起了二郎腿,直接把我面前的甜百利端了自己的面前,浅浅抿了一口问我:“听说你进学校第一天,就有男生和你过于亲密接触了?”
看着他趾高气昂质问我的模样,我一头雾水,压根不明白他究竟在质问我什么。
他便三言两语重述了一下当时我和某男生亲密接触的场景,然后扬眉道:“怎么解释?我的未婚妻?”
我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竟然还派人监视我?钟越,你真的无耻到家了!”
“不是我派人监视你,是时时刻刻都有记者盯着你,”他懒懒地靠到沙发上,轻飘飘地看着我说,“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言行,千万不能水性杨花红杏出墙。”
我对他置之不理,回头继续和坤子他们说笑,因为越刻意去忽略钟越,反倒绷紧了神经去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反过来却忽略掉了坤子眼中对钟越的厌恶。
后来酒吧里还来了钟越的朋友,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语气很是高涨。还有人端了酒吧走到我们这边,跟他闲闲地聊了起来。我扫了钟越一眼,暗示他完全可以从我们这里滚出去,可他却佯装没有看到,竟然指了下我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
我本来是想装作路人的,可他却直接把我从沙发上拖了起来,我试图摆脱他抓着我的手,口腔里滚来滚去一句话:“他丫跟我没关系!”
可是最终还是被我吞回到了肚子里,他那位朋友自然而然地冲我点点头,伸出胳膊准备跟我握手,钟越却利落地拦了回去,说道:“不用握手了,她需要和除我之外的所有男人保持距离,”说完还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以后上下课我来亲自接送你,如果我没空,那么就让北野来。”
我的嘴巴张得越来越大,差点就当着他朋友的面对他骂娘了。可是一旁的程程却拍手称快,啧啧嘴巴说:“钟先生,你对我们乐遥还真是用心良苦!你放心,这个死丫头我会帮你调教好!她一定会对你服服帖帖!”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姐妹也一样!
那晚我成功地灌醉了她,然后把她丢在酒吧里,拍拍屁股得意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