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传道结束，林凡缓缓醒目，脸上止不住的开心，牙齿洁白晶莹，有一种灿烂。
一位仙王巨头的法，比之十凶还强，也许只有六道轮回天功可比拟，令他很难平静。
尤其是柳神的法，重涅槃与生命法则，与他生之道相契合，拥有极大的借鉴作用。
“柳神，你的法太重了，这份因果有些过了。”林凡兴奋道，黑白分明的大眼有神，扑闪出很亮的光。
柳神摆动枝条，传音道：“因果两清。”
“不，你的法对我太重要了，远胜一切，我决定以最大的诚意回报。”林凡一脸正色，认真看向焦黑的树桩。
柳神没有说话，莹莹绿枝闪烁光晕，显然对于他的诚意有了兴趣，竟露出一丝期待。
“既然要尽最大诚意，而我现在两袖清风，还很弱小，口袋里的东西你肯定看不上，且我漂零半生，只恨未寻有一个家人，故此，我决定……”
下一刻，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林凡竟上前一拜，大喊道：“柳妈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众人：“……”
柳神：“……”
顷刻间，此地陷入寂静，只有凉风吹来的“呼呼”声，以及每一个人脸上的愕然，下巴掉了一地。
“呀，小凡哥的脸皮比我还厚，居然要拜柳神为母。”小不点忍不住惊呼，率先打破沉默。
“这家伙……的脸……”月婵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轻捂莹白饱满的额头，彻底对他晕菜。
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甚至可以用来当盾牌了，想来世上没人可超越。
“不必，我不收义子。”柳神很平静，直接拒绝道。
“收不收是你事，拜不拜是我的事，以后我就叫你柳妈了。”林凡一本正经，一口一个柳妈，叫的那叫一顺溜。
一群人傻眼，饶是彪悍的石村人，也对他另类相看，疑惑对方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底线呢？
至于林凡，哪怕面对如此多双眼睛注视，投递怪异的目光，也是面不改色，洋洋得意，丝毫不觉得尴尬。
毕竟，他一向有一个宗旨：面子是靠实力来挣，既然没那个实力，就多拜拜码头，总不会差。
岂不闻，无双吕奉先“三拜义父”，而我大爱仙尊，拜个义母不过分吧。
更何况眼前这一位，人送外号柳妈，无上仙王巨头涅槃，奶昊最亲近之人，拜它不吃亏。
然而，柳神沉默了，或许是被林凡的无耻给打败了，生出一股无力感。
从古至今，它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生灵，上赶着叫妈。
很长时间后，它才传出神念，道：“随你。”
“呜呜呜……太好了，我总算有一个家人了，柳妈，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
林凡情绪激动，挤出两滴眼泪，上前就抱住了焦黑的树桩，以示热情，并诉说着多年的辛酸，像是一个找到妈的可怜孩子。
而这一幕，直接把在场的人看呆了，嘴角抽搐，瞠目结舌。
不过，有些人听闻过后，则很是同情林凡的遭遇。
什么从小被恶毒女人折磨，一岁开始自力更生，还要给人做饭、伺候，最后差点死在虚空通道内……
一桩桩，一件件，被林凡添油加醋说出来后，很难不引起人共鸣。
尤其是石村的大婶们，眼睛微红，看林凡的眼神都变了。
其中一位虎婶说道：“娃子别伤心了，以后石村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直接来大婶家，我给你做。”
“小凡哥太可怜了，我以为自己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很惨，没想到小凡哥更甚，至少我还有村长爷爷、阿叔、阿婶们关心。”小不点流泪，感同身受。
在他看来，林凡能有此成就，一定吃了常人所不忍的苦，历尽磨难，才有现在的修为。
“他真……小时候过的这么苦？”月婵半信半疑，立在那里婀娜挺秀，有些难以置信，对方在进补天教之前，如此的凄惨。
可仔细一想，她又有些理解，林凡为什么养成厚脸皮、粗鄙，完全没有一个传人该有的样子，反而像个地痞流氓。
因为但凡他以前硬气一点，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
“那个女人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虐待孩子……”有大婶忽然骂道。
显然，纯朴的石村人，对于那种虐待孩童的人，十分憎恨。
“你们别骂那女人了，毕竟是她捡到了我，不然我可能早就被野兽给吃了。”林凡心口不一的为其辩解道，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娃子，你就是太善良了。”一位大婶劝道，叹了一口气，觉得他心肠太好，不是一件好事。
“小凡哥，等我长大了，我帮你教训她。”小不点应和道，握紧了小拳头挥动。
“阿嚏！”
同一时刻，无人区中有一位梦幻若仙的女子，竟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右眼皮直跳。
这对于她而言，很不正常，到了如今这等修为，早已不是凡人之流，身体岂会有不受控的反应。
当即，拥有绝世容颜的叶倾仙，意识到了不对，峨眉紧皱，红唇微张，咕哝道：“有人在背后骂本仙，想对我不利？！”
随后，她修长的玉指掐算，结果朦胧一片，因果被迷雾遮盖，看不清，算不明。
“可恶，别让本仙知道你是谁，否则头都给你打爆。”叶倾仙恶狠狠的，露出小虎牙，灵动如画。
另一边，柳树底下的林凡，很欣慰的看了眼小不点，是个好小弟，值得拥有。
而后，他又看向柳神，略带伤感地问道：“柳妈，你怎么也不安慰安慰我？”
结果，柳神淡淡的回了一句：“你需要吗？”
“当然，你现在是我妈，谁能比得过你的宽慰。”林凡脸不红，心不跳道，一副求关爱的样子。
柳神无语，真的被这逆子打败了，这已经不是脸皮厚的问题，完全就是一个“贱”人，狗皮膏药！
饶是心境很平和的它，也出现动容，无奈伸出柳枝，学习其余母亲，轻轻抚摸林凡的头。
接着，柳神更是发出一道微不可听的长叹，像是跨越了无尽岁月，充满了沧桑。
“这因果，来的还真是稀里糊涂啊……”
上界，补天教。
在一片净土中，紫竹林成片，缭绕着白色雾霭，还有一道道神虹飞射，贯穿长空，气象绝伦。
月婵主身在此莲步，袅袅娜娜，雅洁出世，如月光下的精灵，冰肌玉骨，如诗如画。
然而，若是仔细感受，可以发现她的气息暴涨，比起几个月前，更加深邃，以达化灵之境。
可在她打量完此地一圈后，站在黑石台前，疑惑道：“师弟还没从下界回来吗？”
最终，月婵主身离开了洞天福地，但刚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听见有侍女着急忙慌的前来禀报。
“不好了圣女，截天教魔女带人堵在了灵界的补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