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破坏令牌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凝聚出来的那一缕金属剑气,有破法效果,只是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找到时机,一击必杀。
运使五行遁术,张凡往前方追了过去。
慢慢靠近那三人,减慢速度,在地下跟着他们。
那三人正一边走一边在咒骂着。
“那混蛋溜得真快。这次算他走运。下次等他再来……哼哼?”
赵老三骂得最欢,丝毫没注意到脚下有什么动静。
张凡观察着三人。首先是赵老三,全身都是白色问号,没啥看头略过。
然后是阴鸷青年,有一个红色问号,点开。
【赤鳞甲,二品法器,由】
这家伙居然有二品护身法器,这下难办了。
然后是那个少年,居然有三个红色问号,一一点开。
【离火剑,二品飞剑,由火】
【风隼,二品妖禽,以速度】
【功德玉,二品辅助宝物】
这少年才是真的肥羊吧?居然还带有二品妖禽,得好好想想出手顺序,以速度见长的妖禽,张凡可追不上,要是被他跑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坠在三人后面地底下,张凡跟了有一阵距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眼看着三人快要回到坊市了,正准备要放弃的张凡就见到三人居然分开了,少年单独一路,与其他二人分开。
不假思索,张凡选了少年的方向,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远,张凡瞅准机会,从少年脚下位置冲出来,一道庚金剑诀以迅疾的速度,刺向少年的脖颈。
只听崩的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传来。张凡心道不好,立刻就换成了金属剑气,捅向少年胸口。
这次的感觉,刺破重物的感觉,张凡感觉似乎是一道剑气连破两道阻挡,才击中少年胸部。
“啊……”只听一声惨号传来。
张凡这时候才有空去看看那少年的模样,只见那少年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比出气少了,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少年胸口一个破洞,正咕咕地冒出血来。
原来这少年身上衣袍内还穿着个是一件皮甲,想来刚刚第一击是他用法器挡住了,第二击金属剑气击破法器,再破皮甲,然后才刺穿了他的胸膛。
张凡摸走了少年身上的储物袋,把那件残破皮甲都脱了下来带走,然后一道火球术,直接毁尸灭迹。做完这一切,遁术展开,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一间类似祠堂的建筑中,一个守护在此的人,看到一个魂牌裂了,顿时大惊失色。立刻跑了出去,边跑边大叫道:“少爷的魂牌裂了。”
“少爷的魂牌裂了。”
“少爷的魂牌裂了。”
没过多久,一道遁光急速冲进祠堂,来到安置着魂牌的地方。
只见遁光消散,现出一个中年人,他看向那个已经裂了魂牌,上面付冲二字,现在看起来异常刺眼。
“冲儿。”中年人一声悲呼。然后吩咐道,“传令下去,少爷这几天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给我去查清楚。”
一时间,整个付家震动,家主最喜欢的儿子付冲居然死了。痛惜者有之,直呼杀得好者也有之。
付冲在家族中飞扬跋扈,其实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时间,整个付家运作了起来。没多长时间,付冲最近几天的事情就都被翻了出来。除开欺男霸女之外,只有一件事,应赵老三之邀请,去对付一个叫韩信的人。
然后,事情的起始,经过,直到三人跟随执法队出去追人,每一个细节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放在了付家人面前。
顿时家族人声嘈杂,有说要去追杀的张凡的,有说要去给付冲收尸的,还有说要去青云宗,找付冲的大哥筑基期修士付清出面的。
“都住口。”只听一声大喝,付家主付剑之说道,“1,着人去坊市,就说我付家悬赏凶手,不论生死,一万灵石。2,所有人出动,青云坊市方圆百里内,就是一只蚊子都要给我翻出来。3,我已传讯清儿,让他务必让青云宗出面,追杀此人。”
“都行动吧。”随着付剑之声令下,所有人都散了出去。
张凡此时还不知道付家已经全家出动了,还追在赵老三二人后面,想着找机会偷袭。
赵老三二人还在一边走一边骂着张凡,本来有机会大赚一笔的,现在泡汤了,他们很是恼火,以至于他们连路边的异样情况都没有发觉。
此刻,路边树林中,原本叽叽喳喳不断的鸟鸣声越来越少。树林看起来有点萧瑟之意。
鸟兽是很有灵性的,张凡刚杀了人,身上带着无形的煞气,被它们感受到了。
张凡慢慢逼近。
赵老三依旧是那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而那阴鸷青年似乎有所察觉,他示意赵老三不要说话。
“嘘。听。”
赵老三依言,停止说话,静立在原地,慢慢听着。可是什么也没听到。
“没……”赵老三还没说出来,就被阴鸷青年制止了。随后,他看到阴鸷青年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也连忙把自家大法器给拿了出来,是一把奇怪的刀,有点像割草的镰刀。
慢慢等待着。
此刻,赵老三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每一声都非常清晰。他开始感觉到害怕了,心中没有想着怎么去防御,而是想着一会抓到张凡,得把他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恨。
可惜,赵老三没机会了。
张凡原本想的是先向阴鸷青年下手,可惜,他太警觉了,当他开始防御,就已经没有偷袭的机会了。
而赵老三修为比张凡低,张凡有把握一剑斩首。
此刻,似乎老天也知道要出事了,开始下起了小雨,然后雨越下越大。
赵老三紧紧抓住手中的刀,感觉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压抑,一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慢慢地要把赵老三整个人淹没。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够了。”然后向着坊市的方向发足狂奔。
“停下。”阴鸷青年的提醒尽管很快,可是也已经迟了。
说时迟那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