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沥滴答滴答滑落在柳树叶片上,又滑到了我的额头,我的心里顿时也感觉到一股凉意,我想如同这秋雨一般,携着自己的清凉与淡薄,在这世俗中绽放。
我从小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虽然爸爸妈妈回来看我的次数也算蛮多,但在我的脑中只有零星的记忆,大部分都无法拼凑完整。
今天爸爸妈妈又回来看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好像不太开心。
随之而来的是妈妈在用一根很长的棍子打着爸爸,看得出来爸爸很爱妈妈,因为他没有还手,甚至于打到流血,连话都没有反驳妈妈一句。
“奶奶,我回来啦,今天又是聪聪哥哥接我回的家,嘿嘿。”
“小蝶,你快过来,和奶奶去吃饭,吃完饭赶快去写作业,今天千万不要惹你妈妈生气,听话!”话完。
外面传来了叫骂声,因为我年纪还小听不太懂妈妈在讲什么,只能看到爸爸被妈妈手里的棍子赶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那根粗粗的棍子不断的打在爸爸的背上。
“快回来吃饭,小孩子家家的瞎看什么,吃完饭,今晚和奶奶一起睡怎么样,今天也不要看电视了,早点休息”屋里传来了奶奶的催促声。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今天还想看三只眼睛的小猫和小女孩的动画片呢,今天的作业又不多,我马上就能写完的。那奶奶你能不能帮我拜托妈妈和我一起做听写的作业啊。因为奶奶你好多字都不认识,我都不知道咱俩是谁听写谁,爷爷讲话又口齿不清更没法帮我。”我埋怨到
“今天还是奶奶帮你吧,听话,你妈妈今天和爸爸吵架了,你不害怕妈妈生气连你一起打吗?”奶奶苦口婆心的劝我
听完这些话,我浑身颤了一下,我害怕的并不是奶奶说的话,而是因为奶奶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妈妈生气的样子,恐怖至极,像极了索命的阎罗。
四岁的时候,我想让妈妈帮我拿一下水杯,因为我的个子太矮够不到桌子。
妈妈也许是拖地太专注了,也或许是她根本不想理我,我只能自己踮起脚来用我的小短手去够。
欸,你别说,没够着,吧唧。杯子摔地下了,妈妈突然转过身来厉声呵斥我。她一边扔掉手里的拖把,一边捡起篝火钳就朝我走了过来。
因为妈妈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给反应,甚至都来不及哭出来。
这时我感觉我被人抱了起来,然后眉毛处有东西顺着眼睛在往下淌,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那天有没有看成三只眼睛的小猫和小女孩的动画片。
后来奶奶给我回溯的时候说,还好你小姨反应快,那钩子打在了你小姨的后背,不然你的眼睛就没喽,我的小可怜啊。
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忘记了好多不好的回忆,也顺便忘记了我对妈妈的‘恨意’,以至于现在还能一如既往的渴望着母爱。
想到这里,我和奶奶说:“我自己写吧,这一次就做个弊吧,当是妈妈弥补对我犯下的过错了。”其实现在的我只想赶快睡觉让这个夜晚立马过去,因为生气的妈妈太可怕了。
第二天起床,妈妈的确不在家了,但是我又要面对同学们对我的针对和孤立了。
因为他们都有爸爸妈妈,有好多我没有的东西,我真的好羡慕,好喜欢。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也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习惯,但是我又会在发生这种事情后感到后悔,我觉得这样做不对,但是又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只知道小孩子真的很喜欢这些没见过的奇怪玩具和文具,其实小朋友们不喜欢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所以在后来我也改掉了这些坏习惯。
但是我教会了他们污蔑别人,因为他们会为了让他们自己开心就把东西放到我的课桌里,再去和老师说我偷东西,然后看我在老师面前百口莫辩的样子。
我以为今天就要这么一如既往的过去了,妈妈突然来到学校说要接我回家,我见到妈妈的第一眼不是好想她,而是在想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做什么错事,妈妈带我回家是不是要打我,因为她每次都是不打出血不停手的。
我被吓到腿发抖站不起来,在妈妈的催促声中,我和妈妈离开了学校。
“小蝶,一会儿妈妈和你讲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然后有人问你就按我说的回答他,知道了吗?”妈妈边说边把我带到了汽车上。
这是我第一次坐小汽车,也是第一次感觉为什么坐了车路程还这么远,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一路上脑子都在想这个奇怪的大玩具,以至于根本不记得妈妈和我讲过什么东西。
到地方后,妈妈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还有一个很久没见的人,我的爸爸。
我刚想和爸爸打招呼,妈妈很用力的拽住了我的袖口,然后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到椅子上面。
我刚坐到椅子上,那个不认识的大叔就问我“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我突然不知所措,因为在我眼里我都喜欢,我看向了爸爸又转头看向妈妈,妈妈很凶的和我说“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看我干嘛,我能告诉你什么?快说你喜欢谁。”
“我喜欢妈妈。”我害怕的回答到,我知道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忤逆妈妈,更不要惹她不开心,下场会很惨。
“那你想和妈妈一起生活还是和爸爸一起生活。”叔叔又问到
“我,我,我……妈妈,我不知道……”我的脑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眼爸爸,爸爸无奈的低着头,又看向了妈妈。
妈妈用着和夜叉一样的脸对着我说到“你到底想干嘛,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现在看着我是干什么,叔叔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别看我!”
我吓得语无伦次,之后叔叔问什么我都回答“妈妈”,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我知道只有回答“妈妈”我才能逃过一劫。
当我以为马上就要结束一切的时候,叔叔问我“为什么我问你的所有问题,你都回答是‘妈妈’,是不是你妈妈教了你什么?”妈妈听后十分的紧张局促
难道今天一定要我死在这里吗?我不敢说实话,却也不敢看妈妈,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最后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到的家。
第二天起床后,我发现爸爸和妈妈都不见了。奶奶看我醒后和我说“小蝶,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我们小蝶以后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好不好。”奶奶无奈又怜悯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