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肖明宇第一次见到灿灿的时候，灿灿还在X国念书。
但是已经是学校小有名气的颜值网红了。
他们是在一场私人晚宴上认识的，肖明宇很少参加这种宴会。
他赴会的原因很简单，晚宴是一位当时世界排名前十的网球手组织的。
肖明宇想和他打一场比赛，所以就去了晚宴。
在X国念书的灿灿也同时收到了邀请函。
那天晚上，灿灿很快就认识了晚会上的所有人。
她一向很擅长表达和展示自己的优势，讨人喜欢是她的拿手好戏。
除了肖明宇。
因为肖明宇压根不愿意搭理她，尽管她是整个晚宴上最美丽的女人。
肖明宇整个晚宴过程里，只和那位著名的网球手聊天。
对此，灿灿有点不满。
“那个人是谁啊？”灿灿问一位贵妇人模样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肖明宇，“一个打网球的小男孩，和你差不多年纪，她妈妈是XX跨国公司的高管，说是赴会是为了多认识几个朋友。”
灿灿灿烂地笑了一下：“可是他不搭理别人耶。”
“是啊，很显然，人家目标很明确。”贵妇人似乎并不太在意这种事，她和灿灿笑了笑，就走开了。
灿灿偷偷观察了肖明宇一晚上，发现肖明宇真的只和某几个人聊天。
别人一概不搭理，就安静的在餐桌前一顿胡吃海塞。
“你很饿吗？”灿灿决定主动和他聊一会儿。
肖明宇侧头看了一眼灿灿，一副不太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见灿灿一副不愿意离开，一直等待着自己回复。
才缓缓地点点头，“很饿，吃不饱。”
说着他故意舀了一大勺蘑菇汤喝了一口。
暗示灿灿快点走开，别影响自己吃饭。
灿灿却坐在了肖明宇身边的空位置上。
“我听说，你打网球好厉害的，你们运动员是不是真的吃不胖啊？”
灿灿双手托着自己的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肖明宇。
“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灿灿。”
肖明宇隐隐地叹了口气，随后才说：“我叫肖明宇，很高兴认识你。”
灿灿听到肖明宇的后半句，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的模样美极了，带着一副天真的小女生的娇憨。
她那天穿着一套高定的晚礼服，衬托出曼妙的身材。
尽管穿着得体又尽显成熟的晚礼服，但是在得到肖明宇的回应之后，她还是很自然地流露出小女孩的姿态。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所以你有多厉害啊？”
肖明宇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说：“不太厉害，没有主办方的人厉害。”
“可是你年纪比他们小太多了吧，等你和他们一样大的时候，应该比他们会更厉害的...咱们应该差不多一样大的吧？”
灿灿其实刚刚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关于肖明宇的讯息。
意外地发现肖明宇当时在X国网球圈已经小有名气。
所以她才下定决心来忐忑的搭讪。
灿灿也很害怕，自己在众人面前被性格看起来冷冰冰的肖明宇拒绝。
但是肖明宇的反应意外的友善。
不似他看起来那么冷淡。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没一会人，肖明宇就说自己要训练，准备离开晚宴。
灿灿紧跟着他，“我和你一起走，我有车子，我送你到球场。”
灿灿提着自己的长裙子，一路小跑跟在肖明宇身后。
肖明宇有点不舒服，他和灿灿并不熟悉。
他也并不想让灿灿多了解关于自己的事情。
但是灿灿显然是铁了心要送肖明宇，尽管肖明宇找各种理由推脱，什么天气不好，交通不好，不顺路，太晚了不安全等等，灿灿还是执意要送他。
肖明宇无奈，只能跟着灿灿上了车。
那天晚上，灿灿是整个网球场地焦点。
每个打球的男孩都在偷偷瞄那个穿着夸张晚礼服，脚踩着超高漂亮的高跟鞋的美艳女人。
除了肖明宇。
他不知道灿灿一直坐在自己的网球包旁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对你有意思的意思。”
教练在训练的间歇，开他的玩笑。
不怎么好笑。
女人只会影响他发球的速度。
肖明宇在离开沈之的那一刻，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选择站在妈妈破碎的花瓶身边，拒绝了哭泣的沈之。
灿灿同理。
但是灿灿一直坐在球场安静地看着肖明宇打球。
肖明宇休息的时候，灿灿试图和他搭话，见肖明宇语气冷淡，灿灿也就不再和她说话。
但是她也不肯走。
“很晚了，你快走吧。”肖明宇终于忍不住对灿灿说，“你穿这样这么晚不回家，太不安全了。”
灿灿用自己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肖明宇。
“既然这么不安全，那你不打算送我回家吗？”
52.
沈之看着关于灿灿事件无休止的新帖子和电视里娱乐新闻主播八卦的脸，她总觉得自己也得做点什么，帮助灿灿摆脱困境。
但是她已经丢失了灿灿的微信了，她联系不上灿灿。
这也意味着，她无法及时的安慰到灿灿。
沈之不知道身为NPC的自己究竟怎么做，才能帮助到远在天边的大明星灿灿摆脱她目前面临的困境。
对灿灿的网暴程度，显然要比对自己的强度高不少。
这让沈之很害怕，她无法想象灿灿正承受着什么强度的压力。
她想到了栾晓伟，或许他从事艺术工作的他可以帮助灿灿。
沈之立刻联系了栾晓伟：你能帮我查一下，关于灿灿的负面消息是从哪儿开始传播的吗？我想联系他们一下。
栾晓伟很久都没回复沈之。
沈之等的焦急，但是她又害怕影响栾晓伟的正常工作，就又给他留言：我想帮帮灿灿，你帮帮我吧。
栾晓伟这次很快就回复了：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别搅和了，你只会给人添堵。沈之，你不明白娱乐圈的玩法，你这样误打误撞反而会害了灿灿。
沈之有点明白了栾晓伟的意思了，这是一场大型的真人秀网暴节目。
主角是灿灿。
沈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可是就算灿灿要炒作，也没必要拿自己真实的隐私炒作啊，正常人都接受不了的。
栾晓伟这次回复的更快了：所以你混不了娱乐圈，你就不是那个环境里的人。其实没有人在意真相，人们只是想找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沈之明白栾晓伟说的道理，却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她回复道：可是灿灿为了保护我被毁了啊。
栾晓伟道：没有一个成年人会莫名的保护另一个成年人，大家都是有所图的。沈之，我说了你不是混那个圈子的，你少点掺和就好。你要是不明白，可以去问问肖明宇的想法。
沈之咬了一下嘴唇。
她实在是不太想在这个时间点联系肖明宇。
但是她是真的不理解，如果按照栾晓伟的意思，灿灿是为了炒作才这样做的，那灿灿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些过于高昂了？
还有她的解约那些合同会让她赔很多钱的。
这实在是讲不通。
可是，沈之转念又想到了灿灿也曾经说过和栾晓伟类似的话，“你这种人就是被用来的当枪的，你继续这么蹦跶早晚连累死肖明宇。”
沈之记得灿灿是这么说的。
灿灿的话让头脑发热的沈之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坐在沙发上，反复搜索关于灿灿的消息。
网友们还在津津乐道这些八卦消息，隐私事件的曝光总是格外能吸引眼球。
特别是灿灿这种美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从神坛跌落，更是格外激发网友们讨论的兴趣度。
沈之却始终摆脱不了自己对灿灿的愧疚感。
这股萦绕着她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沈之考虑了一个下午，决定再联系沈之盛问问圈内的情况。
沈之盛倒是很快就回复了沈之的消息。
“姐，娱乐圈的事情就像你同学说的，真假难辨，其实圈内的人都不太在意这些事...谁没点过去呢，大家都男的帅女的美的，恋爱也很正常啊...”
沈之盛在听到沈之的请求后，也有一些犹豫。
“真的没什么，你别在意，没有那么大的伤害，你把问题严重化了。灿灿家里就很有钱，赔偿数目也不是很大，就算她帮了你，肯定也是看在肖明宇的面子上，不是为了你，这笔帐挂肖明宇的头上，你别管了。”
沈之盛临挂断的时候，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和栾晓伟差不多的话：“你可以问问肖明宇他怎么想的，其实他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算什么啊，谁在乎啊？”
“可是我害怕这个时间联系肖明宇，灿灿会误会我挖墙脚。”
沈之还是有点纠结。
沈之盛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姐，我是发现了，您过高的道德感才是您人生遇见的所有困难的根源。”
“你做人别有那么大的包袱，活得潇洒一些嘛。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潇洒啊，怎么越活回到过去了？”沈之盛见沈之不吭声，继续说。
“你这不努力不给灿灿添堵嘛？这算什么挖墙脚啊？”
“感觉很绿茶。”沈之闷闷地说。
“你快拉倒吧。你以为绿茶那么好当啊。你那个过低的情商和过高的道德感，就注定了你只能被绿茶绿，当不了绿茶，你懂吗？”
沈之盛认真地纠正了沈之的错误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