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么看你的修为真是拖累，归根到底是灵根拖累。”
陈不二越看陈修越可惜，在学习法术上天赋绝佳，怎么偏偏是个五灵根。
“不过没事，你就庆幸是在我手下吧，靠丹药堆我也堆你到练气三层！”
“至于中期别指望，我三灵根都卡在这里呢，你就别想了。”
见陈修法力耗尽，陈不二苦哈哈的掏出灵石供陈修回起法力，苦等了一会他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说到：“既然你练气了，那凝气丹便可三日一吞，或者换成更好的丹药，比如小聚气丹，也是先九日一吞。”
陈修闻言苦笑，老人说的小聚气丹他是见过的，在灵丹坊的价格是一粒十一颗灵石。
算上优惠合一瓶98颗灵石，贵的发瘟。
十瓶都够买个储物袋！
哪怕他天天三次挖矿行动，都吃不起啊。
“陈老说笑了，那种贵东西我不敢想。”
而陈不二则是摸着胡子，一脸自傲。
“咱们在野的炼丹师有一点好，就是炼出的丹自己勉强吃的起。”
“说到这里，我再给你讲讲那天没说完的……”
先前关于元万夫妇欠债逃亡的事，陈不二说到‘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便暂停。
陈修参考之前见识，勉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会，陈不二正好讲了个通透。
就从他最通熟的炼丹一门说起。
在问剑宗有两峰，一者黄，一者岐。
前者炼丹炼器，后者种药培灵。
但事得从忽然开始自己研究丹药行当的岐峰说起。
“我刚回来的时候，和鲁贯一关系没差到这等地步，先是他拐我进岐峰炼丹……老夫又不是傻子，干了不到半天就提着丹炉跑路了。”
“岐峰之上的炼丹工坊，将丹师也划分为三六九等……其实若是按炼制丹药，或者薪水酬劳这么划分我也愿意。”
“但你知他们怎么搞的？”
陈修：“您说。”
“他们让丹师各负责一道工序啊！！你知道让我一个能练上品丹的丹师去炼丹流水线只干融灵取液一件事，我怎么忍得了？”
“再一个就是损耗自负，炼丹怎么可能没有损耗？这么一来，大家赚的辛苦钱又赔进去了。”
“哎呀那鲁贯一连我都坑！气死我了。”
听完陈不二一席话，陈修心中很不是滋味，损耗自负一说简直和赵茂搞的奖惩制度一般无二。
所以……练气三层修士依旧被当成杂役剥削么？
陈不二还在继续。
“我因为刚来，随便就跑了，那些工友不一样。”
“因为他们的炼丹是在问剑宗丹坊学的，便只能终身只为问剑宗炼丹，又有要养活儿女，反哺家族等诸多软肋。
所以想逃都逃不掉，可怜的不成样子。”
“其余几流也是如此。”
陈不二说的捶胸顿足。
陈修也是听着难受，但心中也有所庆幸。
起码现在跟着陈不二炼丹，自己的未来不会有类似的限制。
便道：“所以还是自由好啊，晚辈茅塞顿开。”
老人一听微微一笑，心中道：那天问你以后打算时看反应就知道是同道中人了。
但脸上还是微怒道：“好个屁好！”
陈修：？
只听陈不二再说：“自由好，自由到了问剑宗也好不了！我们炼丹是自由了，原材料可不自由。”
“作为此地龙头，问剑宗同样掌控一切的灵草生产，你以为我买灵草，铅汞，兽血，内丹……又得花多少钱。”
“彼其娘兮，老子好不容易从苦寒之地跑回来，没想到堂堂炼丹师在你们问剑宗地界，想攒出一个十方的储物袋都攒不出来！”
费心听陈老发着牢骚，一日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到了夜晚。
临走前陈不二拦住了陈修，心想这小子听自己说先不讲师徒也不带着急的，便道：“今天表现不错，老夫可以收你为徒哦。”
“好。”陈修表情平淡。
“唉……，对了，你把那些凝气丹给我吧，我给你换成等价的小聚气丹。”
“嗯？怎么少了这么多，我不是告诉你服用间歇了吗？让我看看！”
陈不二面露关切，一把掐住陈修手腕。
但把脉的结果却是令他惊讶。
“嘶，怎么体内没有丹毒？”
陈修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无损嗑药的事，只得找个说辞：“陈老放心，我只是转售给别人了。”
“哦，那就好。”
陈不二才松了一口气，有亲眼见陈修学法术如喝水，他一时间还真觉得说不定陈修也是一个磕丹药如喝水的体质。
险些吓死他了。
一瓶没开封的，加少半瓶凝气丹。
换成了七粒小聚气丹，乍一看好像赚了不少。
不过对陈修来说，主要还是得看效果，如果高出的价格是在于丹毒更少，那么换丹药吃对他用处不大。
陈不二看陈修有些心不在焉的，便提醒道：“小聚气丹和凝气丸不一样，是低阶修士专吃的，药力猛烈，天灵根吃两颗都二层了。
你？要是灵机不流失的话，得六七颗。
但哪能不流失？先吃着吧！”
但听在陈修耳里却成了：“明天用三点行动力吃六颗小聚气丹，说不定就练气二层啦！”
这感情好！
陈修便小声喊了一句师傅我先走了，便快步离去。
而陈修离开好一会后，老人忽然一拍大腿。
“啊呀，竟然忘了，小北野说有事找他……我传讯符呢？
算了，明天再说吧。”
……
而另一边，陈修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了。
家里的三个女人已经等候许久。
一见他来就说：“仙长，不远处的白仙长送好东西咧！”
一看，居然是半坛子灵气盎然的蜂蜜。
甜香四溢，搞的年岁还小的丫头方玥，才刚成人的大姑娘万桃儿，都是馋着流口水。
方雯面色尴尬，拉着小丫头就往自己身后拽。
没眼色的小东西，忘了自己身份？怎么能奢求吃到仙长的蜜呢？
见此，陈修让方雯不必苛责自己的女儿。
区区蜂蜜，他自然是舍得的，自己挖了一勺品品，便笑道：“是好蜜，怎么不尝尝？”
两人连道不敢，但最终还是没有按耐住馋虫，一人挖了一小勺吃着。
万桃儿说：“主人，您要是喜欢吃甜的，明天奴婢用这蜂蜜做些蜜饯怎么样？”
“都行，都行。”
“那奴婢晚上可以再劳烦您不？”
“嗯，我修炼完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