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两位国公,宁为长,所以别看荣国府有贾母这位老太太,实际上宁国府地位更高,这也是被称为东府的原因,东为尊。
贾家祠堂设在宁国府,贾珍是四代子孙,却是贾家族长。
因跟随贾政一同前往,直接是从相邻巷门横穿进入宁国府,所以他并没有见到宁国府大门前那两个干净的石狮子。
春风轻拂,细柳垂丝。
厅殿楼阁,峥嵘轩峻。
过了院墙,经贾政介绍,李云这才知此地乃是宁国府后花园,也就是会芳园的边缘区域。
原著对会芳园没有过多描写,匆匆一笔带过,就与大观园合并。
虽然不能窥其全貌,但仅是所过之处石板小径,拱桥清溪,便知这是一处极好的园林。
因贾政是贾珍长辈,所以对方主动出迎。
区别于他所知的影视剧中的形象,贾珍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俊朗,气质上佳,十足的帅大叔,并不是艺术加工后,故意丑化的糟老头子。
放在后世,有颜有钱还有权,气质好,家世好,且贾珍还不是没有能力的废物,有几个小姑娘抵得住。
说句不好听的话,贾珍若是没有续弦尤氏,秦可卿指不定就不是嫁给贾蓉,而是嫁给他了。
贾珍领着一众小厮上前先给贾珍行礼,口呼老爷,后者微微点头,随即才朝向李云。
两人论起来同辈,都有爵位,李云虽是伯爵,但是不世爵,所以同时行礼。
“珍兄。”
“云弟。”
无论是贵族,还是百姓家,同辈之间,兄和弟都是最常见的敬称。
纵然是第一次见面,此前毫无联系,此刻贾珍面对李云,也是热情相待,礼节上挑不出任何错处。
因酒席菜肴制作还需一些时间,所以贾珍先领着游览会芳园。
沿途路过各处楼阁,奇花异草,贾珍都能引申典故趣闻,气氛十分融洽。
不知过去多久,有小厮来报,菜肴已备齐。
行至正堂后某处大厅,贾珍前方引路,待贾政入内后,才和李云并肩而行。
“老爷,请。”
贾政最长,坐于首位,贾珍次之,居左,李云则居右。
席间只他们三人,贾珍却是让厨房准备了二十道菜。
坐定后,每道菜上桌,便有小厮上前介绍菜肴。
“这道菜名为白玉鱼茸紫菜卷,鱼茸拌入蛋清,搅合均匀,不挂丝方可,然后填入鸡茸卷筒中,裹上紫菜,再埋上半个手指甲大小,每个都方方正正的萝卜丁,不留一丝缝隙,放入锅中大火蒸至萝卜丁烂熟成泥,再去了萝卜泥,一丁点都不能留,纳凉切段装盘。”
“这道菜名为水晶鸡……”
一道道听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菜肴,不提味道,光是卖相和香气,就让人食指大动。
单单眼前一碗饭前开胃的枸杞羊乳羹,就够平常百姓家几日的用度。
就这,贾珍还一脸不好意思道:“招待不周,将就用些,老爷,云弟,请。”
要不是打包太失体面,他都想将这些菜带回去给黄亮他们尝尝。
不过他到底跟着李恩鹏、邹永维等人吃过一些好东西,并未流露出异样表情。
“世叔,珍兄,请。”
“请。”
贾政先动筷夹了一口菜,李云和贾珍这才正式动筷,同时有小厮上前提起酒壶给三人倒酒。
这酒相较于杨延武等将门衙内喜欢喝的烈酒,柔和许多,如玲珑清泉流淌入喉,别有一番滋味。
推杯换盏,李云刻意不着痕迹,以军中所见贾家旧部之众,恭维了几句,不光贾珍,贾政闻言也十分快意。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云瞧着贾珍面色红润,眼神已经有些迷离,醉态尽现,暗道时机已到。
于是起身来到贾珍身侧,为其倒酒,举杯敬之。
贾珍不疑有他,也起身满饮,之后李云十分自然顺势坐在此处,也没引起任何怀疑。
而之后借着衣袍遮掩,李云不时屈指连弹,道道微弱先天之炁打入贾珍小腹各处要害穴位。
昨夜思来想去,直接让贾珍暴毙,多有不妥。
而当务之急,让秦可卿不被扒灰,先废了他行人道能力最为合适。
当然这事也要做得隐秘,不留破绽,且留出足够时间缓和。
不然今日同他吃了酒,当夜就不能行人道了,让人不联想他都不行。
更别说宁国府下人缺乏管束,谣言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约莫两刻钟,李云方才停下点穴,不露痕迹擦去脸颊细汗,调整呼吸,继续与贾政和贾珍高谈阔论。
不多时,贾政就不胜酒力,准备离开,贾珍礼节性挽留了下,便起身相送。
李云自然也跟着贾政一同离开。
回房后,贾珍让丫鬟端来醒酒汤饮下,不知为何,往日看不上眼的小丫鬟,今日瞧着却是秀丽可口。
淫心大起,贾珍却是没有让小丫鬟留下,而是径直去了后院,唤来近日最宠爱的美妾,直接拥入床榻,白日宣淫。
很快床榻就开始剧烈摇动,美妾婉转求饶,让贾珍兴致更甚,顿觉一人不过瘾,当即让床边伺候的丫鬟去唤来另一名美妾。
如此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战斗才逐渐平息。
床榻之上,贾珍左右各搂着一名美妾,软玉温存,好不惬意。
但他此时脑海中却是想着他那美艳的儿媳秦可卿。
李云用先天之炁刺激了贾珍的肾经,让他忍不住想要行人道,也刺激了他的淫心。
半年前,贾珍就开始对秦可卿进行试探,先是让她隔三差五亲手做点心送来,侍奉他吃。
虽然有些频繁,但他是公公,现场还有丫鬟在,所以让儿媳妇做这些并没什么。
待这现象寻常起来,他就借故支走丫鬟,独留秦可卿在房中,言语暗示。
秦可卿不仅不是迟钝之人,反倒是别人一言,就要琢磨几日的敏感心思,哪里听不出,很是惶恐多日,但挨不过贾珍各种隐晦袭扰,心防渐渐无力松懈。
之后贾珍时不时装作无意的肢体触碰,秦可卿心中悲苦,面上却也只能装作不在意。
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到底被下人们传扬,贾蓉知道了,便有了之前李云去荣国府,从林黛玉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贾蓉深知自己爹是个什么德性,却不敢反抗,索性离了秦可卿,眼不见心不烦,每日在外淫乐,就当没有这个妻子。
这便让贾珍更无所顾忌,多次让秦可卿去天香楼,他为其描画美人图,写艳诗让其品赏。
眼看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得手,他现在却是有些等不及了。
脑海中浮现想象中身披薄纱,姿态诱惑的秦可卿画面,贾珍小腹再次燥热,翻身压住身旁美妾。
一夜荒淫。
翌日一早,神清气爽,但眼中隐有血丝蔓延的贾珍,在吃过早食后,便去了天香楼,随后吩咐丫鬟去唤秦可卿给他送珍珠莲子羹。
丫鬟自去贾蓉院禀报。
恰巧贾蓉刚要出门,丫鬟匆匆而来,险些冲撞。
“你着急忙慌什么,成何体统。”
丫鬟被训斥,赶忙跪地告饶。
贾蓉撇了撇嘴,负手道:“你来做什么?”
“老爷让奴婢转告秦大奶奶,说想吃秦大奶奶做的珍珠莲子羹,让送去天香楼。”
话音未落,贾蓉脸色已冷若冰霜,不过一会儿就恢复平静,冷淡至极道:“去吧。”
语罢,便拂袖快步离去。
他不知此刻秦可卿刚在房中洗漱梳妆完毕,才到隔间,就听了个正巧。
脸色一白,秦可卿身形微晃,身旁瑞珠赶忙搀扶,面带担忧道:“奶奶没事吧?可是身子有恙?”
“不碍事。”
瑞珠无言,只扶着秦可卿前行。
府里的风言风语,她如何不知,心下也有怀疑,只不过未亲眼所见,且贾珍是宁国府的天,哪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