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现身手

“哎吆!”

秦不凡哀怨的躺在地上,而青儿也在地上。

这一幕给云可容吓得不轻,刚才情况紧急,要不是秦不凡突然跑上去拦着她,恐怕现在青儿就是一具尸体了。

“青儿,你疯了!”宝儿上前将她扶起来,这可是和她一起伺候云可容长大的姐妹啊,刚才小姐不都说要帮她了吗?为何还要寻死啊?

“......”青儿浑身酸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一死了之。

云可容见状,担忧问道,“可是遇到了更为棘手的事情?说出来看看吧。”

青儿闻言,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可凡忍不了了,厉声道,“你还好意思哭!娘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她!”

面对秦不凡的质问,青儿停止了哭泣,而云可容更是想要在他这张几岁的小脸上看出不对劲。

但秦不凡依然非常从容,小短腿晃晃悠悠的,一派正经的模样,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早已忘记的人!

“青儿,你可知道这是哪里?”云可容背靠软枕问道,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宝儿不懂为何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于是率先开口道,“夫人,这是咱们听竹院啊。”

“娘亲没有问你,青儿姐姐,你自己说说。”秦不凡手里握着一块糕点,冷冷女的问道。

宝儿看着还在恍惚的青儿,推了她一把,青儿这才回过神来,道,“这里是听竹院,夫人的住处。”

秦不凡啃完一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盯着青儿道,“看来你不糊涂啊!在听竹院自杀,你可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听竹院可是云可容住的地方,要是她的贴身丫鬟死在了这里,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青儿明明知道,但她还是做了,如果云可容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还会以为她是畏罪自杀呢!

宝儿就算再糊涂,现在也明白过来了,一把推开青儿,嘴里喊道,“你好大的胆子,夫人对我们那么好,你为何要陷她于不义?”

青儿明白一切都已经暴露了,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到额头血肉模糊,“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无法报答夫人的恩情,求夫人把奴婢发卖了吧。”

云可容扶额,青儿自小跟着她,情分不一般,如果不是威胁到了她的软肋,她是不会背叛她的,“青儿,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除了你母亲的病,还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你?”

云可容希望青儿能够说实话,毕竟她幕后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不凡双手撑着床,蹦蹦跳跳的走了下来,两只小短腿慢悠悠的走到了青儿面前,然后捧起她的脸,“青儿姐姐,你本该有大好的人生,为何要放弃呢?娘亲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都未曾放弃,你何必呢?”

青儿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背后的云可容却万分惊讶,小崽子果然知道她是重生的,而且还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你对娘亲是忠诚的,只不过走错了路。”秦不凡说着就从小肚兜里掏出了一封血书。

青儿见到那血书也是十分惊讶,她明明给了弟弟啊,怎么会在二少爷的手中。

秦不凡将血书递给了云可容,上面清晰的记载了是李玉儿用青儿的娘亲与弟弟相威胁,迫使青儿陷害她。

“她是想撞死之后,她的弟弟也出来了,让她弟弟拿着血书去衙门告状,她还是在乎娘亲的。”

关于秦不凡是怎么拿到东西的,这是秘密,谁都不能告诉。

青儿羞愧的低下了头,她不能背叛夫人,却也不想看着母亲与弟弟去死,所以只能牺牲自己来换取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

“青儿姐姐,你的心是好的,但你忘了一件事。”秦不凡站在青儿面前,将她垂下的碎发拂上去,“李玉儿为何要害娘亲?难道只是为了争夺管家权吗?”

青儿知道李玉儿一直不服云可容,但除了管家权,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李玉儿想要的。

云可容发觉秦不凡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反而像是城府极深的掌权之人。

“娘亲,我要喝奶。”秦不凡的声音响起,双手捧着奶壶,一副马上要饿死的样子。

好吧!

秦可凡更像是一个要喝奶的城府极深的掌权之人。

云可容让宝儿去给他装奶,自己则是继续问青儿,“青儿,你可愿意再为我办事?”

青儿知道这是云可容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已经做错一次了,这次不想再错了,于是点了点头。

“好!今日起,你不再是听竹院的大丫鬟,而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去了老夫人身边一定要好好伺候,不可懈怠。”

青儿闻言,立刻磕头谢恩。

云可容还说会马上将她母亲与弟弟接出来,顺便将他们送出京城,让青儿没有后顾之忧。

青儿异常感激,原本以为已是死局,没想到居然重生了,云可容让她去老夫人的院子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见识侯府的一举一动。

她相信青儿不会让她失望的。

秦不凡此时睡眼惺忪,但还是认真的捧着奶壶,眼巴巴的等着宝儿来。

此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秦文远到了的声音。

云可容将秦不凡抱在怀里,依旧躺在软垫上,对于秦文远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表示。

秦文远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怎么云可容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嫌弃呢?还有这个捡来野孩子也是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夫人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主君到了也不知道迎接,还懂不懂规矩?”秦文远开口就是训斥,云可容不应该感谢他吗?他要是不来的话,她怎么生下嫡子?怎么维护自己的名声?

所以他觉得云可容应该用十足的热情来服侍他,毕竟他能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云可容像是没听到一般,什么也不说,但是她怀中的秦不凡开口了,“父亲,好臭啊!您今晚难道没有漱口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