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来沈老夫人喜欢抽象派

好吧,看来这个家是废了。

堂堂偌大沈家,居然找不出来个审美正常的人。

慕南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根本不敢往后看。

因为一看,就会看见那副抽象画。

如果沈念安日后要学画画,那他一定要学抽象派,因为其他派他掌握不了。

唔……突然有点想吃派了,不如让厨师做一个草莓派吧。

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慕南思把这件事交给佣人传达,相信等宴会结束后,她就能吃到草莓派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进来,有说有笑。

沈家宴会厅很大,却又很小。

大到能容纳下几百个人,小到他们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头顶的画。

“……这是哪位大师画的?”

“沈老夫人不是一向喜欢山水画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抽象派了?”

“完了,我给沈老夫人送的礼物就是一副山水画,该不会是送错了吧?”

“你的情报太落后了,沈老夫人的爱好更新了。”

“不仅是我吧,难不成你知道沈老夫人现在喜欢抽象画?”

“……”

他还真不知道。

“这哪里是什么大师啊,这就是小孩子的涂鸦吧?也画的太难看了。”

“沈老夫人要是喜欢抽象画,我倒是可以给沈老夫人推荐几位大师。”

“要不让沈老夫人把这幅画给换下来吧,实在是太伤眼睛。”

瞧着沈老夫人走过来,那几人连忙委婉地提出建议,试图攀附上沈家这颗大树。

沈老夫人只是笑着:“这的确是我孙子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画画的天赋?你们要是想推荐也行,刚好我想给我孙子找个老师。”

大家瞬间闭嘴。

沈家如果出手,那些大画家基本上都会给面子收人。

但要是那些大画家知道,沈家知道的名声,是从他们口中传出去的,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还是有人急中生智,在旁边解围。

“沈家人才济济,哪里用的着我们推荐?沈少爷这么有天赋,又有沈家为他找老师,未来肯定是个大画家。”

“对对对。”

旁边人点头如捣蒜。

大家都说了几句恭维话。

慕南思在后面面无表情。

毁灭吧,这群睁眼说瞎话的人。

好歹她当时说话,也是闭着眼的,睁着眼她是说不出来。

果然,在商场上混的人,脸皮就是厚。

宴会开场有段时间,有些人这才姗姗来迟。

原本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再次被打开,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移到大门方向去。

女人缓缓走上前来。

白色长裙不染尘埃,清雅秀丽的脸庞带着几分笑意,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这人是谁?”

“你连这都不知道?聂家二小姐,聂玖双,和沈桦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他呢。”

“沈桦不是已经和慕南思结婚了吗?难道她现在还喜欢?”

“谁说结婚了就不能离婚?”

“不是,她不是聂家二小姐吗?就这么作践自己,而且沈桦名下不是还养着他大哥的儿子,这不过来就做继母的吗?聂玖双能接受?”

“怎么不能?她接受的好着呢,听说和沈念安的关系也不错,要是过来做继母,两人关系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聂家不同意,硬是把她给锁在房间里,这才让慕南思上位,要我看,她这次过来,肯定是来找麻烦的,要不就是上门挑衅。”

“聂家难道不管?”

“怎么管?不让聂玖双做沈夫人,她就扬言要做沈桦的小三,她可是聂家小姐,要是真发生这种事,丢的不还是聂家的脸面?所以聂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看聂家其他人都没来沈家宴会,就只有聂玖双一个人来了吗?聂家这是明摆着要放弃聂玖双。”

“有这么一个女儿,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谁说不是呢?先别说了,聂玖双过来了。”

聂玖双走到宴会厅正中间,落落大方地和沈老夫人打了个招呼。

“路上实在是太堵,这才姗姗来迟,真是抱歉。”

沈老夫人面色古怪,最后挥挥手:“没事,来了就行。”

对于这个差点成为儿媳妇的聂玖双,沈老夫人内心也是复杂的。

聂玖双什么都好,和沈念安的关系也好,就是聂家不同意,要不然这门婚事就成了。

至于沈桦也不同意?

沈老夫人选择性地忽略了。

这小子什么都不同意,非要说什么,他一直把聂玖双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对聂玖双绝无半点男女私情。

唉,男女之事嘛,开始不同意,后面相处着,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

但聂家不同意,沈老夫人就没办法了。

她管不了聂家,只能看着两人被拆开。

由于聂家态度明确,沈老夫人只能另外择人。

这也就导致,沈老夫人在聂玖双出来后,有些不敢直视聂玖双。

她当初是真的把人当做儿媳妇对待,但没有让对方成为儿媳妇也是真的。

好在聂玖双不在意这些,依旧对她很好。

沈老夫人满意的很。

跟着沈老夫人打过招呼后,慕南思就偷偷溜走了。

她懒得掺和宴会上的事情,比起宴会的事,她更喜欢吃东西。

宴会的食物都是她亲自挑的,味道都很不错。

只可惜她肚子有限,能吃下的不多。

现在有了机会,当然是应该好好品尝,这才能不辜负美食。

小蛋糕被她拆分为三口,送入口中。

蛋糕吃多了有些腻,慕南思又开始寻找红酒。

只是她没发现,一道目光至始至终都钉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半分。

男人用手支着下巴,眼中满是兴味。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多岁,坐在他身边的几人都和他是同龄。

付贺和身边人说着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一回头才发现,凌景深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眼睛都不眨一下。

凌景深感觉到有人推了推自己,回头发现是付贺。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懒散。

“怎么了?”

“你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那边,我们说话你也没有半点反应。”

“呵,”凌景深轻笑一声,“发现了只小仓鼠,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