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毛都给薅秃了？

【圣者的誓约】这玩意，埃德可太熟悉了。

重生之前，他可是亲自感受过这东西的威力。

曾经他看勇者不爽，五次三番地找那个自命不凡的蠢货的麻烦，后来就被逼着签了誓约。

此后便再也不能对勇者出手。

这能力并不是专注于在人违背誓约后进行惩罚，而是用简直是洗脑一样的强制力，使得双方都根本无法违背誓约。

也正因此。

在上一世，哪怕是面对生命危机，对于勇者的攻势，埃德也完全无法还手，而只能一味采取防守或躲避的姿态。

最终，一剑穿心的刺痛感仿佛还残留在胸口，让埃德不自觉地抚上心脏位置。

当然，哪怕是能够还手，以当时埃德的实力，怕是也无法在勇者手中撑下一分钟。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曾经死乞白赖想要讨好的那个女人，像操纵提线木偶一样玩弄他的感情，算计着让他签下这种不平等条约。

这事他反正是忍不了。

既然重生了，非得要让艾蕾尔也亲自体会一下他当年感受过的痛苦不可。

此刻的艾蕾尔自然不知道埃德满脑子都在盘算些什么，但在确认埃德确实不会受到诅咒影响之后，她几乎感觉到了救赎。

一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我的诅咒其实已经消失了？）

怀着这份希望，她松开了抱着埃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了一下于墙体缝隙生长的一小株杂草。

随后，那株杂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杂草迅速枯萎，仿佛经历了数年的衰败过程，最后化作一缕黑色的粉末。

艾蕾尔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但这种感觉也仅仅只持续了一瞬间。

当心中涌现的小小希望随着杂草的消散而消失时，艾蕾尔并没有感到预期中的绝望。

她的内心深处反而涌起一股奇怪的平静。

艾蕾尔缓缓转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埃德身上，下意识地放松了嘴角。

这几天她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压的状态，但意识到青梅竹马还是一如既往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这让她心底好受了不少。

至于说埃德为什么能够不受诅咒的影响，她倒是没有太过深入地思考。

或许与埃德之前出手击杀魔物时展露的能力有关？

但这点对于艾蕾尔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埃德人没事就好。

埃德注意到了艾蕾尔的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没有看到艾蕾尔之前和杂草的互动，而只是看见艾蕾尔现在在对他露出微笑。

那抹笑容，如春日里悄然绽放的第一朵鲜花，裹挟着朝露，娇嫩而脆弱。

对于埃德来说，他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艾蕾尔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软。

但他很快就扼杀了那样多余的感情，因为他又回想起来，当初被诓骗着签下不平等条约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表情。

真的是大意不得。

暗暗叮嘱了自己一句之后，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情，露出十分具有反派气质的邪恶笑容，随后缓缓说道：

“刚才那一下，算是你回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然而，之前你想让我当你的替死鬼……这笔账还没算呢。”

艾蕾尔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显然是没想到，自己那敦厚老实的青梅竹马，在强吻了她以后还不满足，竟然还耍无赖。

“你觉得我是在玩文字游戏？但很遗憾，这游戏，你不想玩也得玩。”

“我们来立下一个誓约如何？”

“【圣者的誓约】，誓约一旦立下，双方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哪怕心中不情愿也会强制执行。”

如果可以的话，埃德根本不想解说这么多，能诓骗艾蕾尔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签下誓约自然是最好的。

可这玩意的问题就在于，必须要在双方都能理解其强制性的情况下，誓约才能成立。

因此，想要用这个技能来诓骗魔物之类的基本上行不通。

誓约双方都会是一定程度以上的智慧生命。

艾蕾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让她感到惊讶的，只是为什么埃德能够使用这种誓约。

但对于埃德话语的真实性却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虽说只是个村姑，她还是通过书籍了解过一些相关的知识。

在她的认识中，遥远精灵国度的精灵比较擅长构建这类的术式。

至于埃德，实在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学会的。

见艾蕾尔似乎有些迟疑，埃德也没想着慢慢地耐心劝说，反而是用惊人的气势凑到艾蕾尔的脸旁。

在她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就伸出舌头，舔下一滴顺着她那精致脸颊滑下的清澈泪珠。

“欸……？”

过度的冲击，使得艾蕾尔直接僵在了原地。

“你的眼泪，还真是甘甜。”埃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欲望。

说着，他十分刻意地又舔了舔嘴唇。

当然，眼泪就是眼泪，成分总之就是那样，自然除了咸味以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埃德的此番发言，只是为了让艾蕾尔感到害怕，从而剥夺她多余的思考能力。

而艾蕾尔此刻的反应，也让埃德认为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继而开口道：

“我这边的条件很简单，我可以原谅你拿我当替死鬼的事情，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其一，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对外透露，尤其是教会。”

艾蕾尔傻傻地点了点头。

太大的惊吓以及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袋中搅成一团，她现在的思考能力可以说是极度低下。

也来不及思考埃德为什么要强调“教会”。

反而考虑起一些完全不着调的东西，比如——

誓约……其实听上去有些浪漫呢……

“其二，保证每周至少和我亲一次。”

埃德自有他的盘算。

一方面，强迫艾蕾尔接吻，让她感到羞愤就能收获系统积分。确定了一定的频率的话，久而久之将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

视情况而定，说不定以后直接挂机都能取得和勇者、和国家正面抗衡的实力。

另一方面，【圣者的誓约】具有强制性。艾蕾尔一旦同意这个条件，也就意味着她无法离开埃德太久。

这样一来就杜绝了艾蕾尔玩失踪的可能性。

上一世，艾蕾尔完全被定为圣女之后，去了教会就再也没回来，当时给埃德急得啊。

那至于说这条件会给艾蕾尔带来多大的不便？这就不是埃德需要考虑的内容了。

何况，埃德也没想过艾蕾尔会直接同意自己的条件。

只不过是想着先提出一个艾蕾尔根本无法接受的条件，接下来再降低条件，逐步冲击她的心理防线。

而埃德真正的心理预期，其实是一个月一次就行了。

他也没打算就硬怼着一头羊薅羊毛。

真要是把艾蕾尔逼得太过了，难保她不会抱着鱼死网破的觉悟做出什么傻事。

然而，让埃德感到出乎意料的是。

就连这个条件，艾蕾尔也是几乎第一时间就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