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好准备

当夜幕缓缓降临，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悄然隐去，整个大院逐渐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人们纷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或匆匆回家，或悠闲散步，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李大炮，这个平日里总是风风火火的大汉，此时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先是找到了易中海，两人站在大院的一角，低声交谈着。李大炮的眼神不时向秦淮茹家的方向瞟去，却又不敢直接走过去。他心里清楚，要是被傻柱撞见，说不定会惹来一顿痛揍。这种时候，他还是觉得保持低调为好。

“中海啊，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李大炮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

易中海沉吟片刻，说道：“大炮啊，你这次做得确实不地道。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李大炮叹了口气，“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秦淮茹说。”

“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易中海拍了拍李大炮的肩膀，“有我在，傻柱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两人商定之后，便一起走向了秦淮茹的家。一进门，李大炮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秦淮茹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秦淮茹正在忙碌着准备晚饭，见到李大炮和易中海一起来，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她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说道：“哟，这不是李大炮和易中海嘛，怎么有空来我家啊？”

李大炮干咳了一声，说道：“秦淮茹啊，其实这次来，我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啊？”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李大炮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详细说明他的计划：“是这样的，我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找个人帮忙照顾一下生活起居。我想了想，觉得你挺合适的。”

“哦？那你说说看，都需要我做些什么？”秦淮茹问道。

“其实也不难。”李大炮继续说道，“一日三餐，实际上也就是一顿。晚上蒸好馒头或是窝窝头，第二天早上和中午再炒个菜加热一下就可以了。至于卫生问题，三天打扫一次就行了。我一个人住，也不会太脏。还有衣物，内衣内裤我自己会洗，夏天的时候可能会忙一点。冬天的话，衣服也不用频繁洗。一个月给你5块钱的报酬，怎么样？”

秦淮茹听了之后，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她知道，这份工资其实并不算低。在这个大院里，只需3块钱就能请到人来做这些事情。而且，当时很多人都没有工作，一个家庭往往只能靠一个人养活全家。这份报酬，对于秦淮茹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嗯，这报酬确实挺丰厚的。”秦淮茹笑着说道，“不过，你确定你能按时支付吗？”

“这个你放心。”李大炮拍了拍胸脯，“我李大炮虽然平时有点迷糊，但在这方面还是从来不含糊的。只要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按时支付报酬。”

秦淮茹点了点头。

在那个静谧的夜晚，当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斑驳的床头上，李大炮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亲手在泛黄的纸上书写下八条训诫，每一笔都蕴含着他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与对未来的期许。

“人生啊，就如同背负着沉重的行囊，在漫长的旅途中艰难前行，切不可因一时的急切而迷失了方向，忽略了沿途的风景。”他轻声自语，仿佛是在对过去的自己进行告诫，也是对未来的自己许下承诺。

“我们要学会将不自由视为生活的常态，这样，当束缚来临时，心中便不会充满无尽的不满与怨怼。”说完，他抬头望向窗外，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似乎也在默默回应着他的思考。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整个四合院，李大炮已经换上了简朴的运动装，准备开始他的日常。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默念：“每当心中涌起欲望的波澜，就应当回想起那些贫困潦倒的日子，让那份艰辛成为警醒自己的警钟。”

院子里，其他居民还在沉睡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鸡鸣打破了宁静。李大炮轻轻关上门，踏上了晨跑的路途。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对生活的热爱与不屈。

“心存宽容，方能让周围的一切持久和平。”他边跑边在心中默念，眼神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路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加油鼓劲。

回到四合院，时间尚早，但李大炮并未停下脚步。在后院，他开始了一系列高强度的波比跳运动。他时而趴下，时而跃起，动作敏捷而有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土地上，仿佛是他对生命活力的最好诠释。

“视愤怒为敌人，不让它侵蚀我的内心。”在一次跳跃后，他喘息着对自己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院子里的其他人开始陆续起床，准备上班。他们看到李大炮在后院挥汗如雨，不禁投来好奇或不解的目光。但李大炮并未在意，他深知，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

“只知道胜利而不懂得失败，最终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在又一次的俯卧撑后，他喃喃自语，仿佛在提醒自己，成功与失败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只有坦然接受，才能不断成长。

对于全院的大会，李大炮总是选择回避。他认为，那些琐碎的争执与讨论，只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当有人试图拉他加入时，他总是微笑着拒绝：“我哪有那个空闲时间去掺和这些呢？我还是更喜欢把时间花在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上。”

在院子里，聋老太太是李大炮唯一愿意主动打招呼的人。每次相遇，他都会停下脚步，用温和的声音问候：“老太太，今天身体怎么样？”聋老太太虽然听力不好，但总能从李大炮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份真诚与关怀，于是也会笑眯眯地回应他。

生活虽然艰难，但李大炮从未抱怨。他每个月只剩下8块钱的生活费，这在那个困难时期，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捉襟见肘。但他从未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燕都的冬日，寒风凛冽，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刺骨之冷。对于刚从温暖湿润的阿卡省来到这里的李大炮而言，这样的寒冷无疑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挑战。他裹紧单薄的衣衫，却依然无法抵挡那股透心的凉意，无奈之下，他只好求助于院子里的阎埠贵。

“阎大哥，这燕都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我实在是受不了。”李大炮搓着手，哈着气，一脸无奈地向阎埠贵诉苦。

阎埠贵眯着眼睛，打量了李大炮一番，然后慢悠悠地说：“大炮啊，你这可是初来乍到，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也是正常的。不过，我也没办法直接帮你抵御寒冷啊。”

李大炮一听，心中有些焦急，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地说：“阎大哥，我知道您是个热心肠的人。您看，我能不能先从您这里借点钱，买些冬装和棉被呢？等我有钱了，一定第一时间还给您。”

阎埠贵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借给你50块钱吧。不过，这利息可得五分哦，你可得想清楚了。”

李大炮一听，心中虽然有些不甘愿，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他咬咬牙，点头答应了：“行，五分利息就五分利息吧。只要能让我度过这个冬天就行。”

于是，李大炮从阎埠贵那里借到了50块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把这笔钱还上。同时，他也把阎埠贵的这份恩情记在了心上，打算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大炮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努力工作，希望能够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赚到更多的钱。每当遇到不懂的问题时，他就会跑到何雨水所在的学校，找老师请教。他的勤奋和好学让老师们对他刮目相看，也让他自己的学业进展明显。

“大炮啊，你最近进步很大啊，以前只有三成把握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七八成了。”一位老师拍着李大炮的肩膀，赞许地说道。

李大炮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还多亏了老师们的指点和帮助。我会继续努力的。”

然而，就在李大炮努力学习的时候，院子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娄晓娥前来和许大茂相亲了。李大炮虽然对娄晓娥有些好感，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插足其中。毕竟，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帅哥，而且身高偏矮，还是个扫地僧的身份，比起放映员许大茂来说相差甚远。

不过，李大炮并不想就这样放弃。他秉持着吕不韦“奇货可居”的理念，决定给娄晓娥提个醒。于是，他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许某狡诈贪婪好色且不能生育，绝非佳偶，请谨慎考虑。”还在纸条上特意标注了5个A级评价，以表示自己的认真和严肃。

然后，他瞅准时机，偷偷地把纸条塞给了娄晓娥。可惜，娄晓娥似乎已经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对李大炮的提醒并不在意。

最终在公元1961年的春节期间，娄晓娥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了许大茂。这个消息像一阵寒风，穿透了李大炮的心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郁闷和失落。他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好言相劝，却反遭鬼缠！”李大炮低声喃喃，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慨。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给娄晓娥的那张纸条，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凝聚了他的真心和担忧。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的好意似乎并未得到应有的回应。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他明白，在这个院子里，他的话语似乎总是那么微不足道，无法引起别人的重视。人微言轻，这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然而，生活并未因此停滞不前。时间如同流水，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一切。转眼间，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公元1961年的7月14日悄然来临。

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与后世不同，那个时代的高考被安排在每年的7月15、16、17日这三天，正值一年中最炎热的时段。太阳如同火球般悬挂在天空中，将大地烤得滚烫。

此时的高考制度也与后世有所不同。考生们需要先填报志愿，然后再参加考试。他们可以填写十几个志愿，但其中的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却至关重要，几乎决定了他们未来的命运。而且，每个人都必须填报一所师范大学，这是那个时代特有的规定。

李大炮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志愿表，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经过近一年的努力复习，他的各科成绩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他对于即将到来的高考充满了信心，但同时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界限。

他不敢填报像燕都大学或六道口体校这样的顶级学府，他知道那些地方是属于自己的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的高考，可没有什么侥幸的机会，一切都得凭真本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笔，在志愿表上郑重地填写了自己的选择。他的第一志愿是一所当地的师范大学，这是他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兴趣做出的选择。第二志愿则是一所工科院校，他希望能够在那里学到更多实用的技能。

填完志愿后，李大炮将表格轻轻地放在一旁，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他望着窗外那炽热的阳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尽力了。这一年的努力复习，让他更加明白了自己的方向和目标。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阎解成和于莉的欢声笑语。原来，于莉来和阎解成相亲了，而且一切顺利，并未闹出什么乱子。李大炮听着他们的笑声，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