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灭门之夜

夜，漆黑如墨，雨，倾盆而下。

“司马府”三个大字在雨中冷冷泛着微光，却仿佛透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司马长空，司马府的长子，此刻正站在大堂中央，他的眼神冷峻，手中紧握着那柄跟随他多年的寒剑。

“哈哈哈哈，司马长空，今夜便是你司马家的末日！”一阵狂笑声在雨中传来，充满了冷酷与杀意。

司马长空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回答他的，只有雨水打在刀剑上的噼里啪啦声。

刹那间，黑影从四面八方涌现，如鬼魅一般。司马府的家丁们奋起抵抗，但在这群如狼似虎的敌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少爷，快走！”忠诚的老仆拼命挡在司马长空身前，却被一刀砍倒。

司马长空目眦欲裂，寒剑一挥，一道剑光划过雨幕，几个敌人惨叫着倒下。

然而，敌人源源不断，司马府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流淌成河。

司马长空的父母被贼人围攻，他飞身想去救援，却被重重阻拦。

“父亲！母亲！”他的呼喊被雨声和喊杀声淹没。

就在他渐渐绝望之时，一位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突然出现，手中长剑挥舞，瞬间逼退了一群敌人。

“快走，留得青山在！”神秘人低吼。

司马长空望着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的司马府，咬了咬牙，在神秘人的掩护下，冲入了茫茫雨幕之中。

雨中，只留下司马府的惨状和那无尽的仇恨。司马长空在雨中狂奔，雨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却浇不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亲人们的惨状让他心如刀割。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只是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在黑暗中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力竭，倒在了一处破旧的庙宇前。

庙宇内，一尊残破的神像默默地注视着这个落魄的年轻人。司马长空挣扎着爬进庙宇，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

此时，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司马长空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是谁？”他喝道。

“是我，孩子。”那神秘人的声音传来。

神秘人走进庙宇，他的脸上也满是雨水，神情疲惫。

“前辈，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司马长空感激地说道。

神秘人摇摇头，道：“此乃江湖险恶，你司马家遭此劫难，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司马长空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神秘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眼下，你需得好好活下去，才有报仇的机会。”

司马长空重重地点了点头。

雨，依旧在下，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司马长空在这雨夜中，立下了复仇的誓言。雨渐渐停歇，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司马长空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神秘人说道：“孩子，江湖之大，若想复仇，需得有非凡的武艺和智慧。”

司马长空拱手道：“还望前辈指点。”神秘人沉默片刻，缓缓道：“在这江湖的极北之地，有一座无名山谷，谷中住着一位绝世高人，名曰‘清风老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且智慧超群。若你能得他相助，复仇之事或有可为。”

司马长空眼神一亮，急切问道：“前辈，如何才能求得清风老人相助？”

神秘人轻叹一声：“清风老人性情古怪，择徒极为严苛。能否入其法眼，全看你的造化。但有一点，需心怀赤诚，不可有丝毫杂念。”

司马长空郑重地点头：“晚辈明白。”

言罢，司马长空告别神秘人，踏上了北上之路。

一路上，司马长空历经风霜，却从未有过片刻退缩。数日后，他终于抵达极北之地。眼前是连绵的雪山，寒风刺骨。

司马长空在雪山中艰难前行，终于找到了那座神秘的山谷。谷中宁静祥和，与外界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

忽然，一个青衣童子出现在他面前，打量着他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此谷。”

司马长空赶忙行礼道：“在下司马长空，求见清风老人，望童子通传。”

青衣童子哼了一声：“我家主人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司马长空不卑不亢道：“在下身负血海深仇，听闻老人威名，特来求教，还望童子成全。”

青衣童子略一迟疑，说道：“那你在此等候，我去禀报。”

司马长空在谷口焦急等待，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良久，青衣童子归来，面无表情地道：“主人让你进去。”

司马长空深吸一口气，跟随童子走进谷中。只见一座清幽的小院坐落其间，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院中石凳上，闭目养神。

司马长空上前，恭敬地行礼道：“晚辈司马长空，拜见清风老人。”

清风老人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电，上下打量着司马长空，半晌后道：“你所为何来？”

司马长空将家门惨祸如实相告，眼中泪光闪烁，悲愤之情溢于言表：“恳请前辈收我为徒，助我复仇。”

清风老人沉默不语，良久才道：“复仇之路，充满血腥与杀戮，你可曾想过后果？”

司马长空咬牙道：“家人无辜被害，此仇不报，枉为人子！纵是万劫不复，我亦无悔。”

清风老人微微颔首：“也罢，你暂且留在谷中，但能否成为我的徒弟，还需看你的表现。”

此后，司马长空每日刻苦练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武艺在清风老人的指点下日益精进。

一日，司马长空正在练剑，清风老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沉声道：“你的剑法，虽有进步，却仍缺了一份灵动。”

司马长空虚心求教：“还请前辈指点。”

清风老人亲自示范，剑招如行云流水，司马长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老人愈发敬佩。

时光荏苒，司马长空在谷中已待了数年。这一日，清风老人对司马长空道：“你已学有所成，该是下山复仇之时。”

司马长空跪地叩头：“多谢前辈栽培。”

司马长空背起行囊，离开山谷，踏上了复仇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