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递出手机的那只手又收了回来,点开收款码,再次扫码。
“支付宝到账,壹佰万元。”
响亮的,欢快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今天限额了。”他低垂着眉眼,把手机熄屏递了回去,一副乖巧的样子:“明天再转。”
“这样的老婆带出来才有面嘛。”姜以安内心嘀咕着,看到大伯母眼里嫉妒的冒火,更是心情舒爽:“原主什么眼光,看上沈晏那种丢脸东西。”
“安安啊,还不带我们去你家里坐坐?”大伯母已经挤眉弄眼地开始暗示姜以安了。
“你堂妹前几天还说想你了呢。”
“对了,你堂妹前几天参加她们学校那什么校花评比,是第一名呢!”
“不过她学业紧张,下次我得带着她来。”
大伯母絮絮叨叨说着,一边暗示一样的去瞥沈声。
“咳咳。”沈声咳嗽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姜以安的肩膀:“伯母是不是斜视?你可要带她好好去医院看看。”
“没有钱了就来找我。”他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可千万不要耽误了病情。”
像只乖狗狗,不戴项圈也不会到处跑。
姜以安心中琢磨着这个奇怪的比喻,盯着他黑色西装衬托下愈发白皙的脖颈看了良久。
突然,有一点,离谱的想法……
她及时止住了自己飘忽的思绪,以及……快要流下来的口水。
不过此举让姜以安深感非常有面子,心情大好,搂着沈声的脖子就把他拽过来亲了一口,手指顺便还摩挲了两把。
他抖了一下,低头去看她,声音又颤抖了几分。
“别,别碰那里。”
“啧啧啧。”姜以安轻佻地笑着:“你现在看起来像被霸王硬上弓的小媳妇。”
“嗯。”他垂着头,低笑着应了一句。
两人没有再理会女人,但是大伯母十分厚颜无耻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沈晏似乎还没有把他的人给带走,此时屋前仍旧是一副横七竖八鬼哭狼嚎的样子。
两人小心地从蜿蜒的血迹之间踏过,仿佛无事发生。
而跟在身后的大伯父大伯母,站在那里滞了滞,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砰。”门关上了,两人站在门前,碰了一鼻子灰。
大伯母伸手,想起沈声也在里面,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只是在内心把姜以安骂了一万遍,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纹丝不动没有回应。
再次敲门。
依旧没有回应。
她伸手再次开始敲门。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只听见屋内一阵乒里乓啷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条缝。
姜以安披散着头发,发丝有着些许的凌乱,身上衣服的扣子也开了两颗,隐隐约约地露出了锁骨,像是刚打了一架的样子。
“大伯母还有什么事?”
妇人急匆匆地将姜以安推到了一边,推开门就要往里进,后面姜以安的伯父紧随其后。
“沈公子啊,我们家安安平时就比较暴力,是不是吵架了?”
“她没有弄伤你吧?”
“哎,我早就说嘛。她堂妹可不是她这个样子的,她堂妹可是又温婉又漂亮呢!”
她极力推销着自己的闺女,然后看到沙发上半躺着的男人撑着坐起身来。
他的头发也是同样的凌乱,白衬衫被扯得不成样子,裸露出大片的皮肤。
还依稀可以看到白皙的脖颈上泛红的咬痕,他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遮住了那些暧昧的痕迹。
看到妇人的时候迅速地别过脸去,耳根泛上了薄红,又羞又怒地瞪向了姜以安。
“哎呀呀。”姜以安闲庭信步地走上前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这么羞涩呀。”
“怎么?”她抬头望向妇人,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大伯母还有什么事呐?”
“没有事的话我们现在可要办正事了。”
“伯母难道想在这里看着?”
妇人还没说话,沈声先忍不住了,他仰起脸去瞪姜以安,整张脸都红的像是熟透了。
“丢死人了。”他小声说。
姜以安捏着他颈后的皮肤慢慢摩挲着,扣着后脑勺将他的脸埋在自己身前。
“放荡,无耻!”妇人显然是被姜以安大胆的话语吓到了。
她伸着手本来想顺点东西走,结果发现姜以安这房子里实在是称得上一句家徒四壁。
她转悠了一圈,最后发现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顺走,这才悻悻地离去。
她刚出了门,转头向后看去的时候。
姜以安正扳着沈声的肩膀,将其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身上,而沈声抬起胳膊柔柔弱弱地推着姜以安的肩膀……
“别,别这样……”
“晚上可以吗?”
“唔……不要碰那里……”
“怎么,碰脖子也不行了?”姜以安的声音响起:“别矫情了,让我量量尺寸。”
“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让我给你戴项圈的吗?”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大伯母两人念念叨叨着,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闭上了门。
身下的人那双好看的眸子羞涩地瞪着她,随着姜以安过分的动作,眼泪都快要在眼睛里打转,水灵灵的惹人怜惜。
那道红红的眼尾过分地漂亮。
“我不要戴那个。”他拉着姜以安的衣角,薄唇微微抿起:“好丢人。”
“可是我好喜欢。”姜以安低头,牵过他的手,微微抬了起来,吻了吻他的手指:“戴给我看好不好?”
手指上的触感叫他一阵心悸,他下意识地想要抬腿,可是姜以安坐在他身上,叫他无法动弹。
于是只好别过头去,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脖颈连着脸颊都爬上了薄红。
小声呢喃了一句。
“嗯……你买吧……”
那双手轻柔地将他的头转了过来,随后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他微微张开唇瓣,却受到了姜以安更进一步的侵略。
“乖小孩。”意识混沌间,他听到姜以安的笑。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落尽了枕头里,洇湿了一小片布料。
“为什么要哭呢?”姜以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