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泥人沉浸在那份零距离温馨之中,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之时,一只宛若春日里最柔嫩的柳枝,带着淡淡芬芳花香的纤纤细手,悄然无声地捏住了他的鼻尖。
那手指轻柔而有力,如同晨曦中初绽的花瓣,既温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
泥人的眼眸猛地一瞪,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惊讶而又享受的微笑,内心深处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欢呼雀跃:
“哈哈哈,这感觉太过美妙,快受不了啦,好香~”
还未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中完全回过神来,那只纤手又以一种近乎挑逗的姿态,轻轻掐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
泥人的脸颊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被一种莫名的愉悦所取代。
他内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孩子般的顽皮:
“好痛,但为何又如此令人沉醉?用点力吧,再掐重一点,让我更加真切地感受这份来自仙女的温柔。”
紧接着,那只手又化作了林间轻盈飞舞的蜻蜓,在他脸上轻轻掠过,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凉意。
那一刻,泥人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强烈而有力。他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无法动弹。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哦~不,这不是耳光,这是仙女赐予我的爱抚,是她以独特的方式,在告诉我,我已深深植根于她心灵的沃土之中。”
见无论她如何捉弄眼前之人,对方都如磐石般不为所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带着几分戏谑:
“咯咯~我这般打脸于你,你却连眼皮都不曾颤动分毫,莫非,你真是个木头人儿?”
言罢,她轻旋身姿,裙摆翩翩,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
泥人此刻方从痴迷中惊醒,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模样,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不禁害羞起来。
他笨拙地咽了口唾沫,双手不自觉地搓捻着衣角,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开口道:
“不,不是的,仙女姐姐误会了,我绝非什么木头人。只是,姐姐您容颜绝世,恍若画中仙子,一时间看得我有些出神。”
说罢,迅速低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根本不敢直视那令他心动的绝世容颜。
那仙女看泥人的举止虽然有些木讷,却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欢喜。
随即,她轻盈地伸出纤纤玉手,宛如晨曦中绽放的百合,纯净而优雅,轻轻握住了泥人略显粗糙的手掌。
“瞧你,虽非木雕之姿,却也憨态可掬,何不随我同行?哪怕只是陪我说说心里话,也好……”
泥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得呆若木鸡,本就因仙女的绝世容颜而心绪难平的他,此刻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整个人僵立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他的手被仙女温柔地包裹着,那份触感既真实又梦幻。
这才使得那双脚生了根,再也无法迈出哪怕半步,只能瞪大双眼,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仙女,视线再也挪不开半分半毫。
那位宛若仙女下凡的美人,目光流转于泥人脚下,未见丝毫跟随之意,心中虽有微微涟漪,却未曾立即化作怒涛。
她以一种近乎呢喃的温柔,嗓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哀愁,轻轻叹息:
“倘若你的心不愿随我同行,那便罢了,我不过是个被命运捉弄,只能将不幸如影随形带给周遭之人的可怜儿,恰似那……”
言语至此,那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明眸,竟悄然蒙上了一层薄雾,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缓缓转身,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那一刻,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轻轻掩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两滴清泪,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触碰到地面的瞬间,溅起细微的尘埃。
泥人矗立于其后,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抹令人心疼的背影上,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他是多么渴望,多么渴望自己那双笨拙的脚能克服万难,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穿越空间的距离,直至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然而,现实只能让他默默地站立,而那份渴望与无奈,最终交织成了一幅无声的画卷。
淡去的色彩,勾起我遥远的回忆;
轻轻打开,已经尘封多年的画具;
幼时的朋友,原来从不曾离去;
那张笑脸,原来从不曾改变;
曾与你一同描绘的梦想,在心灵的画布之上,依然鲜如昨日;
曾与你牵手的温暖,依然流淌指尖;
人们为何总是怀着爱恨纠缠,矛盾的走在人生,一路交织着悲欢离合;
一场青春仿佛是永恒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