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稷面色不悦道:“你想找死吗。”
赢稷说出这话时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
房若儿连忙惶恐道:“奴婢不想死。”
赢稷道:“孤明日欲要你进皇宫去太医院,去请赵太医。”
“没有旨意擅闯皇宫,死罪一条。而孤要你秘密前往皇宫的太医院。”
“你说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嬴稷话落的同时嬴稷的手用力拍在了那金丝楠木的桌子上。
那桌子上顿时布满了裂痕。
“你要找死孤成全你,与其死于他人之手不如死在孤的手中,省的孤要为你收尸。”
“你要死给孤走的远远的,省的孤看了难受。”
房若儿还是跪在了地上,手捧太子金牌,只不过双手在不停颤抖。
嬴稷看着房若儿这样,嬴稷又道:“想活着你就将这太子令牌收起来,想死就将这太子令牌放到孤的手中。”
嬴稷将右手伸了出来张开手掌,房若儿这才颤颤巍巍的将令牌收了起来,贴身收了起来。
嬴稷看见房若儿将令牌收了起来,这才面容缓和了起来,单手在不断地按揉着太阳穴。
房若儿见状起身,来到嬴稷身后,房若儿用她的纤纤玉手给嬴稷的头部按摩着。
房若儿出声道:“殿下,身体可是有所不适,可让奴婢去找大夫。”
嬴稷道:“不用,你帮我按一会吧。”
“明日孤会安排你从密道离开,你去皇宫要隐秘一些,尽量要让人知道,隐蔽些。”
房若儿回道:“诺。”但手上的动作未有片刻停滞。
房若儿道:“殿下,可用奴婢给你唱个曲儿。”
嬴稷道:“可。”
房若儿轻启檀口:“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
一盏茶后,嬴稷开口道:“停下吧。”
“随孤出去吧。”话罢,嬴稷起身向外走去。
嬴稷来到屋外,便又坐回了原处,继续品茶看书,不时将侍女重新拿来的点心,放入口中。
一个时辰过后,一名下人来报:“禀报殿下,那羊已经准备好烤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殿外传来了一声通报“太子妃驾到!”
片刻后,一名身穿华服,优雅而自然的女子走了进来,其眉若柳叶,一双明眸翡翠含珠,灵动而有神。
挺拔的鼻梁,小巧的鼻翼。腮红宛若那淡淡的朝霞,唇瓣粉嫩而红润,肌肤雪白如玉,带着淡淡的粉红色,一只白玉簪子将她的青丝轻轻盘起,其青丝宛若丝绸般柔顺。
其面容清纯而又圣洁,宛若从洛神图中走出的神女般。
此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左丞相刘贤的女儿,今朝的太子妃刘洛伊。
刘洛伊对赢稷行叉手礼轻起红唇道:“参见太子殿下。”
“妾身不请自来还请殿下原谅。”
“妾身带了几个小菜与殿下共进晚餐,不知殿下可否应允。”
赢稷道:“不知太子妃准备的是何小菜。”
刘洛伊向身后的一名侍女招了招手,示意其上前。
那名侍女上前道:“回禀殿下,这些菜分别是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炒丝瓜、酿冬瓜、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糖熘饹儿、拔丝山药、糖焖莲子。”
赢稷又道:“来人上茶,上孤新婚时陛下赏赐的御用普洱茶。”
片刻后,一名侍女端来了两杯汤色红润宛若琥珀的普洱茶,茶香浓郁。分别端在了赢稷和房若儿的面前。
刘洛伊道:“殿下,称呼妾身为太子妃有些生疏了,太子殿下您可以称呼妾身为娘子、洛伊、伊儿。”
赢稷道:“那孤称呼你为洛伊吧,可以吗?”
刘洛伊回道:“自然是可以的。”
“妾身称呼您还是太子殿下,这显得我们夫妻二人十分生疏、琴瑟不和。”
“那太子殿下,妾身可以换个称呼,称呼殿下吗?”
赢稷道:“这自是可以的。”
刘洛伊道:“那妾身称呼您为夫君吧。”
赢稷道:“这自是可以的,那洛伊便这么称呼孤吧。”
赢稷道:“来人,羊何时可以烤好。”
一名太监来道:“回殿下,羊肉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烤好。”
赢稷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赢稷道:“洛伊不知可否陪孤下一盘棋。”
刘洛伊道:“这自是可以的。”
言罢赢稷招了招手,示意下人将棋盘端上来。
下人端上了一个由冰种帝王绿镶金制成的棋盘,棋子分别是由墨玉和羊脂白玉制成的。
刘洛伊道:“请殿下执黑子,妾身执白子,可否。”
赢稷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孤便执黑子。”
赢稷执黑子先行落子棋盘。
半个时辰后刘洛伊落下白子,刘洛伊道:“承让了夫君。”
赢稷道:“洛伊不愧是皇都有名的才女。胜孤三子。”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来报:“回禀殿下,羊肉已经烤制完成。不知殿下何时可以上菜。”
赢稷对刘洛伊道:“洛伊可否用膳。”
刘洛伊回道:“听夫君的。”
赢稷道:“那好。”赢稷面向下人道:“那便上菜吧。”
他退了下去,有五名跟随刘洛伊到来的侍女,提着食盒向前。中间的那名侍女向赢稷行万福礼,而那四名侍女提着食盒跟随着她微微屈膝行礼。
赢稷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免礼上菜。
那名侍女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动作轻松优雅。
上完菜后这五名侍女再次行礼后退下。就在这五名侍女退下时,有两名侍女端着这一个白银托盘,其上镶嵌着用黄金制成的浮雕图案,其上镶嵌着众多宝石。顶上
前面由房若儿带领着,在那两名侍女后,有一名太监端着一坛灵酒,即使坛口还被封着但也有淡淡的旧酒香飘出,有着淡淡的花香和果香。
托盘被放在了中间,房若儿将餐盖揭开。
羊肉烤的金黄摆盘精美,香味浓郁。
赢稷双手轻拍一下,一名庖厨上前手持双刀(两把菜刀)。
这名庖厨面容上看去有四五十岁,他向赢稷弓身行礼。
赢稷轻轻颔首。那名庖厨上前用双刀在羊上划动起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那名庖厨收刀而立,那羊肉被分割的大小基本相同。
赢稷对那名庖厨道:“老赵手头的功夫渐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