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果

寒林的话对寻月冲击不小，“开什么玩笑”寻月已经开始全身发抖，她不明白寒林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养的，她什么时候养过小鬼，她才14岁，她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才能把他养这么大....

寒林知她今日受惊不小，又经历了那波人的精神折磨，怕她受不住，来到寻月的身后，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寻月的背说道：“别怕，我不会害你”寻月并未回答，她此时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此寒林解释道：“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倒也正常”

“十一年前，云溪村发了瘟灾，医治无果，你们村里便组织捉鬼驱瘟，你爷爷便是领头人之一，唱了一曲《目连戏》，这本没什么，一群普通人唱一场戏就想捉鬼，怎么可能，但，偏偏有一方士路过此地，教了你爷爷他们真正的捉鬼阵，算好时间，待到中元，鬼门大开，便可捉鬼驱瘟”寒林说着已经有些愤恨，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所以当时是你被抓了？”说道此处寻月也大概能猜到，被抓的那只鬼可能就是寒林，果不其然寒林回道：“是我”

但寻月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寒林要说是她养了他？寒林调整情绪便说道：“当时，我被你爷爷他们捉住之后，开坛设祭，打散了我的元魂，用符纸包住，分给了每家每户，用我的元魂，去压制那些瘟神，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原以为我就此烟消云散”说道此处寒林一顿，看向了寻月，眼底恨意便消减了分继续说道：“是你，是你救了我”

“我？”寻月发出疑惑，寒林道：“你当时才3岁，撕开了一道符纸，让我的元魂得以保留一丝，当时，其实我是想杀了你的，但是你见我就是傻傻的笑着，还要我抱，你爷爷捉我，杀我，你却救我，用你们现在的词汇是不是叫狗血?”寒林无奈着发笑，听完寻月也觉得好笑回道：“确实狗血，然后呢？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吗？”

“没有，我只在你家修养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但是元魂受损，导致我在鬼界的地位一落千丈，弱肉强食，那里早已没有我的位置，为了修复元魂，我只能找人用寿元精气供养我，但鬼是不能随便杀人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地府鬼官压回地府，受十八层酷刑，百年内不得走轮回道”

“当我以为我只能等到耗尽最后一丝元魂烟消云散时，你出现了，拿着一个红薯，吃得满嘴是灰的走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吃”寒林现在回想都觉得好笑

“那你吃了吗？”寻月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让寒林脸上的笑意嘎然而止，看寻月就像看傻子一样道：“你觉得呢？”

寻月尬笑两声道：“你继续，继续”

“当时我就是开个玩笑的说了一句，我不吃红薯，想吃你的寿元，你给不给啊小妹妹？当我没想到你说好，心想真是天不亡我，我便在那时与你签下了养元契约，不过你当时太小了，身体扛不住，我每天也只能吸取一点点，但好在保了条命”

寻月听完，只觉自己作死，难怪小时候自己身体一直病殃殃的，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感情都是自己做的孽，寒林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寻月还在地上趴着，便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死了对我没好处，赶紧起来吧，你也不嫌累的慌”

寻月闻言有些尴尬：“我也想起，但是我手脚麻了，要不...你扶我一下？”寒林见此便上前拉起地上的寻月，此时寻月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寒林的摸样，剑眉星目，肤若凝脂，蓝白衫相称，多了几分书卷气息，好一个古风美男，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帅，呵哈哈哈”寒林无奈的看着寻月，只觉这厮胆子是变小了，但这傻气，是一点没变

“月月~”屋外传来奶奶的声音，寒林见此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