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赫莲娜喝着咖啡看着眼前紫发少女，“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很喜欢韦恩吗？”

“作为凡人对手来说，他现在还很有趣。”赫莲娜从来不喜欢这位最小的成员，“作为后辈，你还需要学习。”

“是吗？我有个事情告诉你，韦恩已经五十六岁了。”

“他看上去才二十几岁，再说了他这种贵族做个延寿手术很简单。”

紫发少女玩弄着自己手中灵族头颅，吃着某些灵族的灵魂。

韦恩血脉问题是韦恩家族先祖的问题只带来了寿命，就像是芬里斯人抗寒一样是基因改造结果是黑暗科技时代的常态，韦恩获得权利和地位靠的是自己和人工智能合作，以及极端暴力手段，和血统没有关系。

“韦恩血脉在过去进行过对自己的改造，导致他们天生拥有两百年以上的生命力，但依旧会老死，而韦恩本人厌恶生物改造，自然不会去做。”

赫莲娜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以韦恩的手段和你的喜爱程度来说，作为亚空间之中掌握爱与感情的神，我看得出来你和他要玩个几千年才会腻，但在你厌烦韦恩之前，他就老死了。”

一瞬间赫莲娜睁大眼睛，她可没有想到这情况，但有什么关系，等他死了，他的灵魂自然……

该死的，其他家伙绝对不会让自己如愿所偿。

“我知道了。”赫莲娜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少女，“九年了，也该启动了，再说了怎么可能会老死呢？”

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寿命论这种东西，等韦恩老死之前，自己早就把他玩腻了，说不定玩死了呢！

亚空间包含一切，这是混沌信徒最常见的常识，但亚空间从来没有包含一切。

无论是巴别塔的神秘力量，还是星神的物质宇宙的法则之力，他们都不属于亚空间。

而不是所有宇宙都有自己的英雄，这个世界无疑是堕落与黑暗的，在过去一万年中，人类残忍虐待自己的同胞们，灵族更进一步进行惨无人道的欢愉。

当时数千年的岁月，人类与灵族的暴行导致如今的时代，诞生其中的韦恩，也是黑暗与堕落的化身。

很少有韦恩之名的人物会变成这样，大部分韦恩都还是尽可能作为一个正常人，而他已经堕落入其中，通过毫无底线的暴行稳固自己的地位。

转眼间自从康拉德抵达诺斯特拉莫已经过去九年了，韦恩通过手段吞没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和土地。

剩下的地区依旧在进行一些抵抗，希望韦恩能够让步点，好让其上贵族能够活下去。

但被韦恩吞并的地区，其上贵族要么被审判，要么被送到诺斯特拉莫所在的卫星建设。

韦恩能够如此简单快速占据各个地区的原因就是，底下贵族和战士不想被韦恩折磨致死，特别是小贵族，他们本就是被上面压榨，手中没有多少权利。

还要为了大贵族去和韦恩开战厮杀，他们又不是骑士精神加持下的贵族，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

面对强敌，自然选择臣服。

毕竟去外星建设也是标准韦恩工作标准，有住处、符合韦恩标准的食物、工作时间在八至十二小时，一周休息一天。

这种条件足以让贵族和旗下战士放弃抵抗，特别是那些战士对比一下工资标准，意识到自己投降之后是涨工资和休息时间增加。

服务对象从小贵族、自身不保的大贵族变成星球最伟大的、韦恩血脉最后一人、集团领袖·韦恩。

他们想了想，意识到自己横竖不亏，反正他们原本也就是负责贵族安保工作，不在韦恩集团清洗范围内。

底下人投降，大贵族，特别是放弃了自己基层权利的贵族，他们很快意识到他们底下的人巴不得韦恩来到这里。

家族中旁系成员计算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不足让自己被审判，而且过的生活也是被位高权重的大贵族压迫，不如加入韦恩。

与其是一整年低声下气，不如韦恩给的生活，而且还可以去外星工作，说不定比在这里自由得多。

至少韦恩给了他们不错的住房条件和生活质量，除了要工作以外，也没有什么问题。

在死亡与忙碌的工作中，他们选择了工作。

他们意识到韦恩的无声吞并已经完成的时候，自身没有任何反抗机会，有的人选择自我了断，有的人被抓捕归案，有的人死在疯狂反抗中。

无论怎么样康拉德都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对方在韦恩压迫下已经面如死灰，根本不想来两个韦恩一起折磨自己。

原体无趣打着哈气，集团因为最近扩张的事情忙得不开胶，韦恩只是让康拉德负责一下治安方面事情，因为有一个案子至关重要。

“九百九十九个儿童失踪？”

随行战士点了点头，“是的，九十九个地区出现这些情况，要告诉您父亲吗？”

康拉德觉得应该是贵族想要鱼死网破，或者他们打算通过儿童要挟韦恩，毕竟这个世界还没有彻底安全。

“不用，他最近加班打的厉害，这么多九？这个案子有点意思，我会负责的，行动吧！”

康拉德行动起来，带着第二代礼宾部部队进行调查工作，估计覆盖全世界的摄像头，他们是被蓝色邪教徒带走的，很快康拉德找到失踪儿童汇聚点。

他带着卫队杀进巢都地下深处，却只看见一地尸骸，所有邪教徒就像是发生变异一样，身体不自然朝着猫头鹰靠拢。

那些没有成功挺过变异的邪教徒都死在这里，尸骨散发着亚空间的气息。

随着原体带队深入其中，无论是邪教徒，还是原本变种人原住民，几乎全部死在这里，一部分尸骨汇聚编织为一只猫头鹰。

“这都是什么？”也原体本想着这只是简单邪教行动，如今看来这一切都不简单。

康拉德眉头一皱，看着眼前这一切，韦恩集团占据是五号巢都，而自己带队来到则是一号巢都边缘地区。

他一瞬间头痛欲裂，无穷无尽的亚空间能量汇聚与此地，原体感受到自己的灵能失控了。

随行凡人战士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被灵能直接扭曲变异为一只只混沌怪物，他们哀嚎失去自己的灵魂。

康拉德意识到自己低估这里的一切，他没有意识到混沌入侵这里。

混沌是什么？康拉德不由自主得知这个词汇，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

“康拉德。”赫莲娜出现在原体眼前微微一笑，她乌黑眼睛注视着康拉德，“好久不见了，我说过我会磨练你，你现在配得上韦恩吗？”

“你到底是谁？”

“你不配得知我的名字，至少现在的你不配，我大可以强制性扭曲你，这样太无聊了，一号巢都作为诺斯特拉莫最古老的巢都，其上有百亿人类，你能够拯救他们吗？”

“什么意思？”康拉德深呼吸着，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你想要干什么？”

“我对你实话实说，这里有几百万邪教徒，他们武装精良会冲到地表杀人，通过杀戮和变化打开亚空间大门，到时候恶魔入侵。”

女人低下头，“而你要做很简单，很简单，只要冲出去，去救人，毕竟一号巢都武装同样强大，只是缺少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你能够熬过来吗？”

原体长大嘴巴，尽可能深呼吸，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只想让自己控制亚空间力量，从这里冲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父亲爱你，如果你改变命运，取悦我，也能够让韦恩不顾一切杀过来，到时候那些该死的人工智能就无法及时启动，你是韦恩最大的弱点，现在控制自己。”

赫莲娜一步一步走过来低下身看着康拉德的脸，“多么多么无趣。”

原体一瞬间暴怒，他等着就是赫莲娜靠近自己，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赫莲娜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女人的身体，然后一用力把她的头颅连带脊椎扯出来。

血喷洒一地，下一秒钟无穷无尽的邪教徒沿着这条血洒满的轨道突袭，他们目标只有服务猫头鹰。

赫莲娜从另一个角度走出来，注视着还在试图控制自己的康拉德。

“忘了告诉你，你杀死我的时候比赛开始，看来你准备好了。”

康拉德看着变异的怪物从自己身边奔跑，他们行动发出来的频率越来越高，原体感受到自己本质正在崛起，而且在撕裂自己的物质身躯。

灵能预言毫无逻辑涌入他的眼中，他感受到自己流出鼻血，就像是大脑无法承担一位神灵的崛起。

原体正常觉醒力量不会这样，但被强迫觉醒力量反过来伤害了康拉德。

他双眼无法看清现在，只是看清未来，而未来却是一片混沌，只有无穷无尽的恶魔在银河系狂笑。

绝望正在吞噬康拉德，他必须控制自己，必须成为真正的自己。

“儿子，我们内心都有一个怪物，问题在于是控制怪物，还是成为怪物。”韦恩的声音回响康拉德内心深处，“如果无法控制怪物，试着和他合为一体，因为怪物是我们，我们是人类。”

“父亲，我知道了。”

康拉德深呼吸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亚空间能量充裕之地，这里就像是真正的亚空间领域一般，康拉德看着另一个自己。

午夜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