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韦恩的哲学

突然仿生人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哀嚎着伸出手抓住韦恩，他口中喊着自己不想死。

韦恩只是无视仿生人挣扎一点一点活动自己的手术刀，他取出仿生人胸口设置好的子弹，一点一点缝合血管。

仿生人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却关机了。

“这是父亲过去教给我的场景，有时候没有麻药，病人哀嚎着活动着，你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手术刀，一旦有一点偏差，你就会害死病人。”

韦恩擦着自己手术刀上的血迹，“当然现在只是教学，有一些还不符合手术要求，比如环境。”

康拉德点了点头看着韦恩取出下一个仿生人，看着他换一套装备，这一次这个仿生人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

男人活动手术刀切割着仿生人的身体，康拉德看着仿生人活动中内脏和身躯脂肪，还有哪些器官在辅助其他器官。

解剖进行很快，韦恩将肋骨切断外皮取出，把完完整整的内脏系统暴露在康拉德面前。

“你看见了什么？”

心脏靠着血管，肺活动带来空气，胃肠胆肾这些按照自己的运行规律运行着，这一切是完美的体现。

康拉德的眼睛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精细而复杂的运作，人体系统正在悄然进行。

心脏，这个红色的不倦泵房，正有规律地舒张与收缩，将富含氧气的血液泵向身体各处。

这些器官，虽形态各异，功能各不相同，却在体内编织成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网络，无声地协作，共同维系着生命的运转。

它们既独立又相互依赖，如同一个个默默无闻的英雄，在肉体的舞台上，演绎着生命的交响曲。

人类依靠着这一套设备运行活下去，依靠着些东西成为真正的生命。

“相互依靠配合。”

“是精密和组合，任何器官出了问题，都会导致其他问题的诞生，这就是我们，康拉德，无论你是怎么样的造物……”

韦恩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康拉德说这个事情。

康拉德并不是韦恩亲生的孩子，男人有点担忧这件事情对康拉德的影响。

康拉德明白韦恩的意思是什么了，自己并不是韦恩亲生的孩子，而是人造物。

“我知道的，父亲，我不是你亲生的。”

“嗯？”

“老爹，我一年长了其他人十几年的个子，很明显我不是正常人类，而是某种黑暗科技制造出来的，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那……”

“诺斯特拉莫上也没有这种技术制造我，所以我知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造物，我是你收养的孩子呢。”

韦恩张了张嘴深呼吸一口气，他第一次对康拉德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没有想到康拉德知道这件事情。

男人还把康拉德当成孩子，毕竟他才一岁打，虽然现在的康拉德能够一个人杀穿一个黑帮不成问题。

但他在韦恩眼中还是自己从培育舱室中捡出来的孩子，他无奈的叹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康拉德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知道？”

“从我在图书馆学习之后就知道了，你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担忧……”

康拉德意识到此时此刻的韦恩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儿子，而且还是那种无偿。

原体有点感动，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对此不知该如何是好。

韦恩看着康拉德这个样子，他对此很想吐槽：你未来的是几万阿斯塔特，甚至是十几万阿斯塔特的父亲。

男人对此叹口气，“你还好吗？”

“我很好。”

韦恩意识到自己有点低估原体的接受能力了，他对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让康拉德有点高兴，自己的父亲还是认可自己的。

“康拉德，你看这个仿生人感受到精密，事实上他不止是精密，而是我们的本能，韦恩家族哲学就是人无法超越人本身。”

“什么？”

男人看着康拉德惊讶的目光，很明显他和自己过去一样觉得这个哲学有点软弱。

“这个哲学听上去就像是软弱无能，但事实上这是一句实事求是，我们的精神可以让肉体突破极限，我的灵魂可以驾驭我的物质，但物质极限无法被突破。”

“物质极限？”

“一个人的物质极限是有限的，就像是我无法一个人征服这个世界，就像是你无法一个人成为文明，我们都有自己的极限。”

康拉德点了点头，这句话是对的，人无法一个人成为文明。

韦恩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变得有点温柔继续说：“我看见你把机械人完美关闭的时候，就知道六个月前训练不在适合你，我会交给你一支一百人的新兵队伍，去训练他们，去安排战术训练。”

“这样好吗？”

“很好。”

男人拿出三个肋骨预示着韦恩集团的三支军队：黑衣卫、罗宾、清道夫，黑衣卫是韦恩集团的安保和维持稳定的军队，他们负责战舰和地区治安。

罗宾则是一支按照精锐军队训练的军队，他们实力强大，是为了韦恩未来的战争准备好的军队。

清道夫则是最为高科技武装的军队，他们负责巢都地下安全，也就是面对异形、变种人、邪教。

这三军队成为韦恩集团的军事力量，他们最高指挥官自然是韦恩本人。

康拉德听完这些介绍之后，回想起之前刺客刺杀活动，韦恩并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他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还有秘密。

“康拉德。”韦恩一瞬间变得有点陌生，“你觉得这些军队是为了什么？”

“父亲？”

“为了人类未来，你有没有想过创造你这样的存在的人，是为了对抗什么而创造你？”

“我想过，但不知道。”

“这就是人无法超越人类的极限，我们无法想象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康拉德，一个人极限最终只是一个人的诅咒，极限越是高，那么诅咒越是大，当你自诩为背负一切，你也被一切诅咒了。”

韦恩刚刚的话不止是对康拉德说的，或许还是对他亲生父亲说的话。

男人半蹲下来，他语重心长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他不想延续韦恩的概念，可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教他的。

“而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去联合其他人，去团结其他人，相信其他人的极限，相信我们单一人类的极限是有限的，全人类的极限是无限的，这就是韦恩家族，我们相信人类的未来，我们相信人类能够变得更好，这就是韦恩！”

“父亲，我知道了。”

“所以你要训练好新兵，去了解其他人，团结所有人，你现在沉迷自己锻炼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你是我未来的接班人。”

韦恩伸出手抚摸着康拉德乌黑的头发，这一次他变得更像是一个父亲。

“只有了解更多的人，了解韦恩集团，才成为我真正的接班人，不要压力自己，因为我与你同在，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好吗？儿子。”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