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报恩

走访虎啸堂掌握的四坊中各小头目地盘，钱列取到八份名单，为校场引进四十个值得培养的少年武夫，统一带回坐落于天青坊的校场。

吴行负责管理的杏花街便在天青坊地域内，相距不远。

“如今你们已是加入校场的武夫，我与其余三位教头会将你们分配到各自名下，传授与《虎啸拳》匹配的呼吸法。”校场门口，钱列昂首挺胸：“到了校场，你们的主要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练武！

虎啸堂需要的是能抗能打的武夫，不是混吃无能的懦夫，一个月后进行初月考核，武道水平不达标的踢出校场。

当然，若有出类拔萃者达到甲等，亦可奖励活血膏、额外的月俸以资鼓励！”

声音豪旷，震得一众少年武夫们头皮发麻，热血沸腾。

“初月考核，成为甲等武夫可得到活血膏奖励，还有额外月俸，”姜生攥紧拳头，目若枪锋：“考核拿第一，便能成甲等武夫，待遇比其它档次的武夫多很多。”

到校场里张管事那交六百文，领了两套干练的制式练功服，还有一块丁等牌子，作过登记，便算是正式加入校场。

每月可拿四千钱的月俸，足足是之前当柴房杂役时的两倍，而且会有些止血养身药草的补助，一日三餐可食大肉。

这生活已是多少农户小贩羡慕不来的，而甲等武夫的月俸差不多相当于还翻一倍。

怀揣如此念想，姜生与其他少年一样，目不转睛看着钱列，听一些校场的规矩、安排。

很快到了正午，钱列光头锃亮，他清了清发干的嗓子，摆手遣散大家：“行了，先回去吃个午饭，把咱校场的练功服穿好，过一个时辰再来这，我带你们见其他三位教头，传授呼吸法！”

首日到来，校场伙房没准备更多的菜肉大米，少年武夫们只好回家吃饭，不过也难掩心中激动，走出校场好远，攀谈声才渐渐疏散开去。

到杏花街附近卖烧鸡的店铺买了俩只烧鸡，顺路还称了八两蜜饯、四块桂花糕，姜生才提着包裹回家。

“呵，阿姜，买这么多好东西，今个拿了月俸？”一道粗犷的喊声自肉铺传来，潘屠夫正好朝这瞄了一眼，咔咔作响的屠刀顿了一下：“要不切几斤猪肉，刚砍好的！”

“不方便带，下午再来买。”

姜生轻笑着寒暄两句。

同住一条街，大家早已眼熟，不过以往基本没啥交往，这个月去他那买过许多次肉，才渐渐打起招呼来。

沿街回到小院，掏出钥匙开锁，唤小兰打开院内的门栓，顺手把包装好的小吃递给她。

“咿呀呀......”

耸了一下鼻尖，李芷兰双眼瞬间明亮了三分，她双手捧着包装袋看向姜生，流溢出期待之色。

“放心吃吧，考核通过了，现在我已经是虎啸堂校场的丁等武夫，”姜生嘴角扬起，躬身揉了揉小兰的脑袋：“以后日子会越来好的。”

“嗯嗯。”

点点头，小兰纤细的手指拨开细绳，一股淡淡的蜜甜味溢出来，她夹起一颗表层晶莹的蜜饯举到姜生嘴边，张开小口：“啊~”

“姆啊~”咬住蜜饯，姜生眯着眼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甜的。”

“嘿嘿。”

咧开嘴笑了笑，李芷兰也夹起一颗蜜饯塞到自己的嘴里，腮帮微微鼓动，梨涡浅浅。

嘎吱......

把烧鸡、小吃都交给小兰，姜生转身准备关院门，蓦然看见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街上走来，手里提着俩条肉：“姜哥，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挑战杨福，这条肉你收下吧。”

王诚眼中血丝比考核时干净许多，嘴角还勾出一丝笑意，面颊微微内陷而相善。

“你凭本事打赢杨福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无功不受禄，姜生推开他递来的新鲜猪肉。

“若没有你出头，我也不敢站出去，这肉请你收下。”

王诚语气诚恳，眼中藏着光辉。

家中无依无靠，十四岁大的妹妹还染了病，若无姜生出头，钱教头未必愿意出声，自己即使拥有打赢杨福的拳法水平，也不可能进入名单。

三十斤肉报答进入校场的恩情，或许还远远不够，但妹妹治病要钱、接下来交季税要钱、房租要钱、练武吃饭要钱，现在只能给这么多。

以后当上虎啸堂正式成员，再还报！

“没有必要，好意我心领了，肉不如煮给令妹吃，她伤病需要疗养。”

推脱了好一阵，姜生还是婉拒了猪肉，一斤猪肉二十文，那俩条估摸有三十斤，差不多六百文，占了三成月俸，可不是小数了。

平白收了，不踏实，而且王诚家里还要苦一些，不该送这么多肉。

最后，王诚垂头提着两条肉离开，姜生叹了口气，关好院门，回到屋里和小兰吃烧鸡。

“咿呀？”

右手食指着已经关上的院门，小兰咬了一口左手中抓着的鸡腿，睁大眼睛看向姜生。

“四个月前来咱们杏花街的，叫王诚，也通过考核去了校场。”

“哦哦。”

轻轻点头，小兰继续咀嚼鸡腿。

午饭过后，姜生洗澡换上干净利落的制式练功衫，扯了扯袖子同小兰告别，跨出院门准备去校场报到，忽而嗅到一阵新鲜的猪肉味，脚步一顿。

门外的锁上，挂着两条猪肉，视角余光中，一道身影拐进巷道。

......

天青坊的虎啸堂校场后院里，十一位少年杂役划分到这，并排站在大树影下，屏息敛神。

钱列缓步走向一缸小树盆栽，鼻息一起一落，虎眸凝神：“呼吸法，乃是武道基础之一，唯有将呼吸法融入拳法之中，《虎啸拳》才能发挥最强威力。

拳出若虎啸，风势伏山岗。

看好！”

轰——

提胸收气，钱列一拳打出，忽有微风拂过众人面颊，鬓发摇晃，那距离拳心一寸的盆栽咔嚓断裂，土壤泄出，小树逆拳倒地。

似乎刚才有一股气从他拳头上炸开，拳势天成！

“好强！”

姜生捏紧拳头，心跳加快三分，这可是进入校场才可以学到的东西，配上《虎啸拳》，算是完整的功夫了！

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和大家一起学习呼吸法，吐纳声息，配合拳法变化气流，短时间内有些拧巴，时而如划船，时而似虎啸。

汨汨细汗遍布额头，转眼日落，伴随一鼻浊气呼出，姜生双目清明。

轰——

【猛虎呼吸法（未入门）】

【进度：（1/100）】

【可开发天赋：气随心动（绑定虎啸拳）】

【气随心动：每恢复100%气血获得一层精力，每一拳消耗精力增加伤害】

【层数：0（上限10层）】

（注：拳法圆满后层数无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