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两难抉择

“达芙妮，我……”

“你要去和你的小伙伴们聊聊？”达芙妮满含笑意地看着迈克尔，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德拉科举起手中的果汁杯，细细品味着那清爽的口感。知情的部分人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动作，悄悄关注着这场对话。

“迈克尔，你准备去做些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达芙妮的目光紧紧锁住了迈克尔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他最真实的想法。

“我……”迈克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见状，达芙妮不再继续追问：“是关于韦斯莱被袭击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迈克尔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太明显了。”达芙妮端起长桌上的南瓜汁，轻轻抿了一口，“韦斯莱从不会隐藏什么，而你虽然努力用笑容掩饰情绪，但笑容的变化却泄露了你的秘密。”

达芙妮的话就像一记重拳，击碎了迈克尔自以为完美的伪装。

“确实是有关罗恩被袭击的事，我们有了一些新发现。”

迈克尔尽量保持微笑，不想再让自己的内心世界暴露无遗。

“那么，达芙妮，你同意我离开这里，去找我的朋友们讨论这件事吗？”

达芙妮放下杯子，轻笑了一声。

“难道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她转头扫视了一圈斯莱特林长桌旁的人们，“你是我们的朋友，你是自由的。”

达芙妮双手交叠，手指轻触下巴说道：

“你可以做出任何决定，无论是想要履行承诺，还是去处理其他事情。”

“你随时都可以行动，至于那个承诺——我可以当作它从未存在过。”

达芙妮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继续细细品尝着食物。

在她心中，迈克尔接下来的决定，将定义他是否值得信赖。如果一个人连临时的承诺都无法遵守，又怎能指望他会信守更长久的诺言呢？

迈克尔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饮品，慢慢喝了起来，最终却是一口喝尽。

“谢谢你的提醒。”他认真地看着正在优雅享用美食的达芙妮，坚定地说：“我的承诺，依旧有效，不会因私事改变。”

达芙妮嘴角微微上扬，她依旧沉稳地将餐盘中最后的食物，慢条斯理地品尝完，然后用餐巾轻轻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污迹。

她淑女般轻侧着身子看向迈克尔，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的笑意随着观察而逐渐加深。

达芙妮轻瞟了一眼魔法时钟，身体微微向迈克尔那边挪动，将脸凑近他的肩膀，气息如兰：“你真的不去了？”

“不去了，不急在这一天。”迈克尔淡淡地说。

“那我命令我的骑士去完成他的私事。”达芙妮轻拍了一下迈克尔的胳膊，微笑着说道，“下午两点有魔咒课，我的骑士至少应该提前半小时回归。”

“这是命令，你应该遵守承诺。”

达芙妮说完便坐回原处，与其他高年级学生谈笑风生起来。她的话语总是恰到好处地切入对方的心头所好，每一个话题都能被她巧妙地接住并延续下去，尽显她的社交礼仪和智慧。

迈克尔见此也不再犹豫，立即起身向着格兰芬多长桌走去。

罗恩紧盯着对面的迈克尔，兴奋地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你看，他这不就来了？一说到赫敏找到线索，他就来了。”

哈利被高大的罗恩一拍，口中的食物差点喷了出来，但他只能承认罗恩的急智，庆幸他没说错话。

“行，既然都吃好了，还是去门口和他会合吧。”赫敏起身，瞥了一眼远处的斯莱特林长桌，“我不喜欢在那些狡猾的毒蛇面前聊事情。”

“我也一点都不喜欢，”罗恩做出呕吐状，“刚才去斯莱特林那桌的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恶心！说得好像我喜欢去那儿一样，一群在烂泥里打滚的猪猡，恶心死我了。”

赫敏起身朝前走后，哈利隐晦地扭了一下罗恩的胳膊。

罗恩得意洋洋的表情当场僵住了，回头瞪着哈利，“你干嘛！”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但是话说多了，容易变成哑巴。”哈利煞有介事地用力拍了拍罗恩的肩膀，“在麻瓜世界里，巫师一般是老巫婆，我在来到霍格沃茨后深有体会。”

“你就是借机报复！”罗恩用他的长手一把挽住了哈利的脑袋，“之前还当了叛徒！”

哈利费力地挣扎起来，“我还不是被你拖累了，我能借到作业，你难道就不能用了？非要让两个人一起借不到你才开心？”

“好像是这样没错啊。”罗恩缓缓松开了手，“那我们该咋办？”

“等会看我眼色行事！你少说话，赫敏气消了，自然就会借作业给我们‘参考’了。”哈利挣脱罗恩的束缚后，快速地对他说清情况，然后连忙追赶赫敏。罗恩弄明白后，也迅速跟了上去。

“你找到了什么线索？”迈克尔在门口对迎面走来的赫敏直接问道。

“去外面聊吧，礼堂里人太多了。”赫敏说着，朝着门外走去。

迈克尔习惯了这种安排，一马当先地朝前开道，寻找可以坐下聊天的地方。

赫敏看着前面忙前忙后的迈克尔，突兀地问了一句：“斯莱特林那边怎么样？”

“一个人两个心眼，表面上看起来和我们同龄，实际上就像是一场小型的老贵族聚会。如果每个人端起一杯酒水，不看脸的话，你会以为是在参加一场贵族派对。”迈克尔没有多想地回答。

“我觉得你很适应那边，也和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还行，可能是过去察言观色的生活过久了，确实很适应。”迈克尔说。

“哈利告诉我你是孤儿，但被院长留下了。为什么还需要你察言观色呢？”赫敏有些不解，“我记得寄养制度已经很完善了。”

“政府有权将孩子送出去，但寄养家庭也有权把孩子送回来。”迈克尔对此并没有太多忌讳，“我帮院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教导那些孩子如何乖巧一些，不至于像我这样频繁往返。”

“那样的生活，不难受吗？”

“还行，至少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帮助了院长。”迈克尔回忆道，“有些孩子即使寄养出去，再怎么乖巧也没人愿意照顾。爱心在面对先天性残缺时往往难以持久，很多孩子都在等待一个不好的结局。”

“我过去一直想过一个问题，残缺地活着，是对谁的折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迈克尔走出大门，看着外面的风景，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而现在，我成为了巫师。如果我努力学习魔药学，配置出能够恢复普通人身体健康的魔药，那至少能减轻院长一半以上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