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疏月在那张为犯人特制的审讯椅上坐了整整24个小时,审讯的人一批换一批,密密麻麻的质问压的她喘不过来气,有一种想要呕吐是感觉。
“***,这贱婊子嘴巴挺硬,”这是刘炮在审讯科工作三年多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老何,这一轮如果再没有东西,我们估计要把她放了。·,这贱娘们,本来想着靠她给这次增加业绩,谁知道竟然是个难缠的狗皮膏药。”
何广拍了拍刘炮的肩膀,说道:“放心,这次她肯定招供。”
何广今年23了,原本今年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原本他也想成为一名好警官,就因为那一次的心软,不仅让凶手逍遥法外,而且让自己不得不明年离开。
上次回家的时候,母亲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才20,出落得水灵灵的,二人相处着也很舒服。
相较于亡城里处处危机,宛如被神明抛弃之地,他更喜欢来自于外面世界精心呵护的女孩的洁白柔软。他已经在这里浪费了整整六年,他何广还有大好青春年华,才不要在这鬼地方再呆上一年。
他在这里工作五年了,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罪犯,有的是纯粹不想活了,也有的是有目地的杀人,又或者是完全的疯子……
但这个女孩不一样。按他的经验看,这个女孩完全不像是会杀人的,难不成是被陷害?又或者是演技太好了?但是进了亡城的人,哪一个又是无辜的呢?
索性让她委屈一点,成全一下自己,自己会在临刑前好好照顾她的,姑娘,下辈子还是别做人了,太苦。
左疏月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面色发白地看向来人。
“左疏月,审讯了这么长时间,再坚持也没意义,干脆你承认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俩都省事许多。”
何广兴许是嫌屋子里面太过闷热,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连带着那个闪闪发亮的警徽也被盖在里面,看不出原本色彩。
“我没有杀他,我不认识他。”左疏月残碎的记忆里,她并没有拿剪子捅穿吴胖子的肚子,而警察说吴胖子死于那道贯穿伤,所以她很坚定自己的观点。
“小姑娘,有时候事实也会被颠倒,但是真理永远掌握在强的那一方。”
何广说完,左疏月一下子失去了意识,模糊间,那位年轻的警察似乎变成了吃人的怪物,狰狞着向她扑过来。
“唉呀,这么清秀的小萝卜来这里做什么?”左疏月被强行拉着指头按了认罪书后,就来到了这里,入目的便是一个笑的妖艳的女人。
那女人身着囚服,却依旧风华绝代,明艳动人,长长的头发被盘成丸子头,平添了温柔的意味。
“你叫什么名字呀?”
“左疏月。”
说完这句话,无论裘紫苏再问什么,左疏月都不肯多说了。问得时间长了,她也烦了,索性安静了下来,坐在自己的床上灵巧地织着什么。
“午餐已经放在门口了,用餐时间为一个小时,吃完把盘子放回原位,过期不候。”
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反倒是早就进来的裘紫苏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织着东西。
左疏月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看清楚了角落处隐藏的摄像头。心里顿时有了打量,看来明面上是从监狱里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