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诈
- 我不是恶魔我是驱魔人
- 批流年
- 2588字
- 2025-02-03 11:18:03
马丁内斯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卡莱马乔和帕维尼亚主教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让我去帮忙完善一个仪式,并在卡莱马乔生日那天正式主持那个仪式”
“是什么仪式”
既然已经吐露了秘密,马丁内斯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
“命运领域的一种魔法仪式,我也是刚刚接触,大致是关于交错、错位内容的,但是我还没有熟练掌握,卡莱马乔给我那本古籍的文字实在是太古老了,而且很晦涩,光是翻译和理解就花了很长的时间,好在我平时也喜欢研读命运魔法的知识,所以还算是有一点的积累,我觉得...”
“你钻研命运一类的魔法?你会解析预言吗?”
康斯坦丁看向马丁内斯。
“解析预言,那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因为其实只要钻研了命运的人都会解析,但是钻研到不同阶段的人可能会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解析,解析完之后,你能不能放我走,毕竟我们效力的恶魔虽然不一定相同,但还算同一阵营,对吧”
马丁内斯开始向康斯坦丁示好,康斯坦丁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他在金斯埃德尔地牢里得到的预言。
他现在大概可以猜到卡莱马乔应该想在克洛德动员演讲的最后一天去完成某种仪式,他的探险船是为了去寻找一些无法交易得到的材料,而仪式的重要一环应该就是他留存在肚子里的哥哥的灵魂。
“这个仪式需要祭品吗?”
“当然需要,需要大量的祭品,作为一个只针对个人的魔法仪式算是比较大型的那种了,本来卡莱马乔想用船上的奴隶再配合一点人去达到祭品的额度,但现在被您带走了,我不知道卡莱马乔现在怎么去解决祭品这个条件”
康斯坦丁也不知道,但他觉得卡莱马乔应该不敢在第七天的军营演讲上把整个军营的军人当作祭品,那就算他背后的势力再大他也多少有点不想活了。
看着康斯坦丁正在思考,马丁内斯以为对方在考虑要不要放他走:
“诺德大人,您放心,我出去后绝不会和卡莱马乔说出您的名字,我可以和您缔结契约,除此以外,我还可以给您引荐帕维尼亚主教,他以后可是会成为大主教的人,有他助您一臂之力,您什么事都可以办到,您需要解析的预言,对于主教来说也是易如反掌,整个金斯埃德尔,甚至大都会那边也没有几个人对于命运的研究比主教更强的”
“帕维尼亚是研究命运魔法的?”
“对啊,所以您有什么预言都可以给他看”
康斯坦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他已经记不起教堂地牢里那位代刑者的名字,但是他依然记得那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帕维尼亚是命运魔法的研究者,那么他难道会看不穿那位代刑者投身命运的伪装?
怪不得他能在那个邮局截获我,他算到我会去那个邮局了?
他还能算到些什么?
纷扰的观点和猜想就像是一个线团一样纠缠着康斯坦丁,那种被人算计的感受一下子让他感觉自己深陷一个被罗织起来的大网中。
“怎么样,诺德大人,诺德大人!”
马丁内斯的声音将康斯坦丁从各种各样的深思中叫醒,他看着马丁内斯那渴求生命的眼神,这眼神,想必马丁内斯在那些浮斯坦人的身上也见到过吧。
那当时他的做法是什么?
“你知道那些奴隶怎么样了吗?”
“什么?您说什么诺德大人?我没理解”
“我说被你用来实验的那些奴隶,你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吗?”
“死了啊,那种情况肯定会死啊,没办法的”
康斯坦丁点点头:“是啊,肯定会死啊,没办法的”
马丁内斯刚想问“诺德”到底什么意思,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直到他的灵魂被飞来的渡鸦衔走,他才知道最后时刻的视角是因为他的头被“诺德大人”砍飞了。
马丁内斯不知道自己被带走了多远的路,他只感觉自己在一艘木船上摇摇晃晃,面前是一个漂浮着的摆渡人,白骨一般的手持着长长的船桨,搅动着一望无际的冥河斯提克斯。
上岸了。
这里的天空被一层厚重、压抑的铅灰色雾气笼罩。脚下,是由无数罪孽灵魂哀嚎凝聚而成的黑石地面,每一步踏下都似乎能听到那些往昔罪人痛苦与悔恨的回响,它们如同无数细小的怨念之蛇,试图缠绕住过往行者的脚踝,将其拖入永恒的黑暗深渊。
四周,幽蓝色的鬼火随风摇曳,那是绝望的灵魂在无尽黑暗中寻求一丝温暖的徒劳尝试,它们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照出周围扭曲变形的景象,如同噩梦中的迷宫,让人辨不清方向。
在这片死寂而又喧嚣的土地上,前端是由黑石构建的阴暗建筑,以一种反几何的样式生长在人的困惑中,每一砖一瓦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掠夺感。
马丁内斯仓皇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那徘徊在此的幽魂以及墙壁上审判的眼睛都让他毛骨悚然,远处有落锤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马丁内斯可以听到某个灵魂坠入更深层地狱的哀嚎。
无尽等待之后,终于轮到他了,他看见自己头顶高悬着一柄巨大的重锤,脚下摊开了一桩桩罪状,他身上开始流血,每一缕血都浸在那些罪状上,直到他的鲜血流干,然后那柄重锤落下。
这次的哀嚎是来自于他自己,他一层一层的下落,一直到被发配的深度——【深度10·无尽山】,叛教者于此受惩。
康斯坦丁处理好马丁内斯的尸首,见保尔还没回来,准备过去找他,以防意外。
而在他审问马丁内斯的时候,卡莱马乔也正在和“罗里特”也就是保尔交谈。
“我听说诺德的事很多都是罗里特老兄弟你帮忙处理的,没想到诺德老兄弟那里还藏了这么一个人才,之前一直不拿出来,这次珊瑚区之行让我们见识到了,诺德老兄弟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跟我怎么样”
卡莱马乔直接当面挖起人来。
克洛德拍了下他的屁股:“你少趁诺德不在的时候挖他的人”
“开玩笑开玩笑,来,罗里特老兄弟,咱俩喝点,我在这里藏了一些不错的葡萄酒,都是上好的酒庄酿造出来的”
保尔虽然很成熟,但是没有上过这种酒场,对于卡莱马乔和克洛德这种爱玩的,应付方式多少有点捉襟见肘,一度使场面有点尴尬。
“这两天你都在处理公务吗,我看你晚上也没出去玩,珊瑚区其实有很多好玩的,有空我带你去玩玩,喜欢女人吗?”
保尔记着康斯坦丁和他说的,卡莱马乔一问他就点头:“当然,我死也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哈哈哈哈哈”
克洛德和卡莱马乔两人大笑。
“我认你这个朋友,哈哈哈哈哈,待会儿我就给你拉几个过来,我们珊瑚区在这方面的产业虽然不如你们的索多玛,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场面流畅了许多,于是三人又喝了一点,保尔有点晕了,而卡莱马乔正聊到了他的探险船队失火一事。
“唉,也不知道是马菲卡还是阿丘利在针对我,这次损失真大,欸,罗里特老兄弟,我听诺德说那天你也路过榴莲码头,你有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
保尔夹了一口菜:“没有”
看着有点醉了的卡莱马乔的一只手按在保尔的肩膀上:
“哦?罗里特老兄弟,那天你确实也在榴莲码头啊”
保尔酒醒了,他看到了克洛德和卡莱马乔两人清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