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枫这一扔,力道使得恰到好处,正好扔在王石万怀中。
吴旭枫与笑面书生党党制服了王石万和熊胖子,救了老伯父女二人言谈甚是投机,随挽手二进聚福楼私房菜店内,吴旭枫敬慕仗义英雄,笑面书生党党,对吴旭枫很为敬佩,随即对吴旭枫说道,吴少如不嫌弃,我等就结为异姓兄弟吧,吴旭枫感动地道,党兄愿意抬爱,恭敬不如从命,即命吴管家备下文房四宝,书写兰谱,并备下香案,就在店房内磕头换帖,结为金兰之好,笑面书生党党大二岁为兄,吴旭枫年幼为弟,结拜中少不了在神前盟誓一番,起了誓,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再说穿山贼阿啦虎被吴旭枫用一斩煞龙刀削断了大刀,削掉了耳朵,又惊又怕,仓惶逃遁,发疯般拔足狂奔。见吴旭枫没有追来,才放下心,低头凝思,心念转动,朝老庙山寺奔去。
阿啦虎虽是个穿山贼,却与老庙山寺的主持逍遥和尚是莫逆之交。阿啦虎平时把抢来的珠玩珍宝,异货奇物,黄金白银,半数分给逍遥和尚,甚得和尚的欢心。和尚高兴之余,教了他几手拳脚功夫。怎奈阿啦虎生性愚笨,学前忘后,又不肯吃苦练功,凭着一股蛮气力,抡得一把大刀如飞轮转动,只能吓唬平常胆小之人,今日遇着吴旭枫吴少却倒了大霉。阿啦虎见了逍遥和尚,扑身拜倒在地,叫道:“逍遥大师,我……。”“我”字尚未出口,“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凄惨。
逍遥和尚莫名其妙,扶起阿啦虎,问道:“阿啦施主,你受了何人欺负?有何冤屈?只管给老纳我道来,我给你作主报仇便是。”
阿啦虎心想:我若讲了实话,他不定会去与我报仇、须得编造一番,骗他一骗,哄他一哄,惹他动了真气,这事就好办了。心念已毕,抹了一把泪,道:“是。大师,此事一言难尽,小人只怕给你说了,也是有冤无处伸。”
逍遥和尚心中颇觉不快,沉着脸道:“你只管道来,天塌了有老纳我顶着,你怕个什么?”
阿啦虎道:“是,是。前天我外出讨债路过吴家庄,忽闻府内叫骂之声不绝于耳,我仔细一听,但闻吴大管家骂道:逍遥和尚那秃驴,骗走一千两白银,
实是……’
逍遥和尚大怒,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只震得茶杯茶壶都跳了起来,骂道:“哼,这大混蛋竟敢如此无礼,背后辱骂贫僧,小心我打他一百个耳光。”
阿啦虎忙道:“大师,你别生气。这是吴大管家骂你的,忽我直言相告,多有得罪了。”逍遥和尚道:“这个我知道,你尽管如实讲来,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公断。”
阿啦虎道:“是。逍遥大师心明如镜,一碗水端得平,实是公断得紧,那我就如实相告啦。我闻吴府众人对你如此臭骂,心中怒火陡升,别说大师不是贪财无义之辈,就是花了吴府一千两白银,也不该如此私下痛骂呀。怒气之下,我冲进吴府,三拳两脚打。倒五个家奴,揪住吴大管家,左右开弓,拍拍拍,搧了他……咳咳……咳,搧了大混蛋九十九个耳光。”
逍遥和尚哈哈大笑,叫道:“好,很好!”又道:“咦,你打了他九十九个耳光,怎么不打一百个?”
阿啦虎哭丧个脸道:“我本想留一个耳光待你老去打,既然动手,也就别客气啦。右掌猛起,忽觉手腕一紧,犹是铁箍箍住一般,痛得我哇哇大叫,待转过身来一看,攥我手腕的是……是吴员外……。“
逍遥和尚道:“定是吴仁贵那老混蛋。”转念-想,又道:“不对,不对。那老夫子手无缚鸡之力,吹口气能刮他五里远,怎有如此功力?”
阿啦虎道:“大师,你老猜错啦。不是老混蛋,是吴员外的少公子吴旭枫小混蛋。”逍遥和尚满脸诧异,问道:“吴旭枫十年前溺水而亡,人死岂能复生?阿啦虎,莫非你在说梦话?”阿啦虎道,“不,大师。那小混蛋大难不死,不知受何方高人指点,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十年后返家认父,实是时来运转,我.…我却交了华盖运。”说着说着,用手抚摸着少了一只耳朵的左脸,悲从心起,不由又嚎啕大哭起来。
逍遥和尚脸色滞重,轻轻拍了拍阿啦虎,道:“堂堂大丈夫,六尺男儿汉,有泪怎轻弹,阿啦虎,吴旭枫如何削掉你的耳朵,详细道来,我削掉他两只耳朵赔你”阿啦虎道:“哪小混蛋吴旭枫抓住我的右手腕,我一挣,他却丝毫不动,已知对方武功高我数倍。士可杀,不可辱,我虽落于彼手,嘴不能闲着,大骂老混蛋、大混蛋、小混蛋,老子今日打抱不平,谁再说大师诈骗一千两白银,他祖宗三代都是混蛋!”
逍遥和尚叫道:“好,有种!骂得好,骂得痛快!”
阿啦虎很是得意,心想我还须编得更玄乎些,若不然,这秃头和尚怎愿意为我去报仇。又道:“吴家小子吃骂,大怒之下,抽刀削掉了我左耳朵,逼道:‘你骂逍遥和尚三句秃驴骗子,我就放你。’我忍痛答道:‘不骂,不骂,我偏不骂秃驴骗子。’吴旭枫大笑,道:‘好,你不骂我骂,逍遥和尚秃驴骗子、断子绝孙,逍遥和尚混蛋至极,全身生疮,死不得全尸,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逍遥和尚脸色陡变,盛怒之下,伸手一掌,拍的一声,打了阿啦虎一个耳刮子。这一掌好重,直打得他眼冒金花,踉跄后退数步。阿啦虎顿时一脸懵逼,苦着脸叫道:“大师,是吴家小子骂你,不是我骂你!”
逍遥和尚一怔,方知自己盛怒之下错打了阿啦虎,随即道:好,我打错了,你如实讲完,我再找哪小混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