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魔炼躯大成!

“可别熬的太晚,明天小袁子酒醒,又要找我理论。”

邱老头端着托盘离开,诺大账房中只剩江景一人。

待到丑时梆声响起,江景合上账簿,走到中间空地站稳,下蹲环臂,徐徐上推,通过伏狸仰天桩平稳心神。

“食鼎,推演虎鳄魔炼躯!”

江景心念倏然一动,道素数字飞速变化。

经过十几日修炼,他肉身根基夯实,可以再次含服精血丹,修炼虎鳄魔炼躯。

但念及修炼过程的非人痛苦,江景催动全部道素,推演魔炼躯记忆境界。

期待炼魔躯层次提升,可以减轻部分苦楚。

【魔炼躯一重的恐怖效果,让你沉迷于肉身强度的快速提升,不能自拔,将全部时间都用来修习虎鳄魔炼躯】

【非人的痛苦折磨,让你几乎陷入癫狂,进入一种混乱而狂暴的精神状态,整整十年】

【这一日,你修行炼魔躯一重,忽感痛楚如潮水般飞退,对于魔炼血肉有了全新的认识】

【十年非人磨炼,你精神意志坚定,宛若磐石】

虎鳄魔炼躯,大成!

掌握天赋,坚若磐石!

……

无数信息于脑海中炸开,江景头晕目眩,摇摇晃晃,三五分钟后,方才逐渐平静下来。

他缓缓睁眼,眼底深处有一种不可撼动的精神底蕴,深沉若海。

似有一块磐石立在海中,任凭滔天巨浪,他自巍然不动。

“又掌握了一种天赋能力!”

江景心中抹过一丝喜悦。

这似乎是一种精神天赋,让他承受痛苦、精神冲击的韧性更强。

对各种迷惑心智的邪术、迷药的抗性,也大幅提升。

事不宜迟。

取出贴身珍藏的瓷瓶,江景倒出一粒虎鳄精血丹含在舌下,四肢伏地呈现虎鳄扬首撑身之状。

他运转虎鳄魔炼躯一重,每一丝肌肉都在瞬间承受巨大力量的捶打、拉扯、魔炼。

但力度、角度、频率、节奏,全然不似入门境界的生硬猛烈。

不仅更加精巧彻底,痛苦之感也极大消减。

加上坚若磐石的精神意志,完全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甚至,但虎鳄精血丹的药效开始流转,痛苦更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凉清爽,与微热暖流,不时交替。

【鼎主:江景】

【境界:初境(灵猿46%)】

【灵宝兵魄:锏兵种子(未激活),刀兵种子(未激活)】

【当前武学:虎鳄炼魔躯(大成1%),伏狸仰天桩(圆满),伏风长拳(圆满),金狮刀法(大成5%)】

【当前道素:40.19】

……

“今次修炼力量增幅不大,但肌肉凝练坚韧,元种轮廓也更加清晰。”

江景徐徐收功,有一种身壮若牛之感。

回想周赤华与陈雄交手时展现的肉身力量,他自忖可以轻松接下。

“再服用一枚虎鳄精血丹,魔炼躯对肌肉锤炼的效果,就会到达极限,除非晋升二重蟒身。”

江景推门走出,一轮大日正自东方缓缓升起。

沐浴朝阳金辉,他踏步行拳,身似游龙,拳若锤炮,一拳拳轰击而出,砰砰作响。

“好家伙,你这力量都快比得上蟒身武徒了!”

邱老头熬了一夜汤药,踏出药房,恰好见到这一幕,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瞧这拳法层次,早已进无可进,圆融为一了。

他大成才多久?

伏风长拳是基础拳法不假,但这种进度着实骇人。

“昨夜偶有所感,明悟了一些东西!”

江景收拳,认真请教:“邱老,我伏风长拳已到极限,金狮刀法也步入大成,若想快速提升战力,应该从何处入手才好?”

“灵猿弟子侧重肉身锤炼,只有晋升蟒身,武堂才会额外传授一门技法,至于实战,那是虎狼弟子才会考虑的事情!

“不过你的情况确实特殊,很多虎狼弟子,两门技法层次也未必如你,的确可以修习更高层次的技法、战法了”

邱老头想了想道:“你拜袁宗直为师,可以向他请教枪、刀、腿三类技法,尤其是重刀技法造诣,内院几位传功师父也不如他。

“而且学招十年,不如血战一场,唯有不断试招喂招,才能真正提升战力水平。”

“重刀技法!”

江景点了点头。

枪为百兵之王,军伍实战中杀力比刀更强,但事无绝对,若修行至深,刀亦可破枪。

江景身怀宝鼎,可推演一切,未来掌御千百技法,也非难事。

但现在道素有限,最好钻攻一兵,诸般技能辅助,待拥有自保之力后,再逐一钻研,全部圆满。

……

“你真打算收江景为传承弟子?”

武麟堂一座小院内,顾修远提着木刀本已跨出院门,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半个身子挂在连廊矮栏上,酣睡正香的袁宗直。

“一声孤棹响,残梦落清淮,大梦泽野,有妖清淮……”

袁宗直吐着酒气,口中嘟囔着模糊不清字词,似梦似醒,噗通一声从矮栏上跌落在地,又自睡去。

“妖,妖,妖,又是妖!”

顾修远沉着脸,不耐冷哼转身就走,刚迈步出门,就与迎面走来的江景,照个了正面。

江景侧身行礼:“顾师父!”

“嗯”

顾修远冷脸点头,看了看江景:“袁师弟要收你为传承弟子,这是他的选择,我本不应干涉,但传承弟子与我们这些传功师父而言,关系甚大。

“袁师弟根骨资质,最是出类拔萃,若非一些缘由,是继承武堂的不二之选,就算现在,堂主也对他抱有很高的期待,可他偏偏选了你!”

顾修远神色冷沉,言语间的惋惜之意,远远大过对江景的偏见。

“弟子必不负袁师父期望!”江景恭声道。

“最好如此,武夫习武,强壮肉身并非根本,若心存怯懦,就算力能拔山又有何用?当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气概!”

顾修远话落,甩袖而去。

“匹夫一怒……”

江景目送前者离去,若有所思,转身走入小院。

袁宗直抱着连廊下的矮栏,正鼾声大起,也不知昨晚喝了多少。

江景站在院门处,都能闻到空气中飘荡的酒气。

他没有叫醒袁宗直,寻了一处背光角落,站桩等待。

直到日上三竿,袁宗直才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口水,直挺挺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