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我爸拿着一个饭盒走到床边说:“吃饭吧,医院的盒饭,听说不大好吃,你忍忍”,我看着只有一盒盒饭,问道:“怎么只有一盒,你吃什么”,老江道:“我不饿,你先吃”我感动了,是因为治病贵,他也搞起“妈不饿”那一套了嘛?感动之余又心想:“能有多难吃?”
几分钟后,我用筷子夹着几根土豆丝认真的盯着道:“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把土豆丝做成这个味道。”然后看向老江:“已老实,求放过”,怎么说呢,它寡淡的同时好像又带有一种刷锅水的味道,我爸拿过我的筷子:“不至于吧”吃了两口,站起身:“闺女,你先吃,我有事出去一趟”,我目送他出了病房,然后看见他朝医院外走去,我自己在床上兴致缺缺的戳弄着土豆丝,约摸一会过去了,我看到我爸走近来,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诱人的饭香,我嗅了嗅,震惊道:“你偷吃?怪不得你不买医院的饭,合着让我试水呢”我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也没有啦,给你带了个鸡腿”,我想那时候的老江肯定没想到之后他会有多后悔给我带这个鸡腿。
因为我自此之后两眼一睁就是“鸡腿”,除此之外啥也不吃,着实是医院的饭太难吃,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这个鸡腿给我带来了希望,我猜测我应该是有了白月光情结,总感觉一顿不吃就是对不起它。好吧,也应该是我馋,但我的身子不适合顿顿油腻,只能适当吃些其他菜,两顿菜然后一个鸡腿。我在床上无聊时突然很想妈妈,不知道怎么表达,那时候没有智能机,只能打电话:“老妈,我很想你。”然后就开始吐槽医院的伙食,还有我手上扎的针很麻烦之类的,妈妈在家自然也是担心的:“等你回来妈给你打你最爱的西红柿蛋黄汤”,说起这个我就更馋了,这里的西红柿蛋花汤,西红柿不去皮,鸡蛋有碎渣,还不放香油,想到这更难受了
咬着牙把这清淡日子过完了,出院的那天我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好消息:出院了!坏消息:被剥夺了吃零食的权力!!!这对一个零食瘾的孩子是多么痛的领悟!忌了半个多月的零食,只感觉生活无望。
我的朋友张晴是我的邻居,自小一块长大,但因为去J市集训学习,没能去看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份特产——鲁味斋,给我吃的迷迷糊糊的,我总在想人生如果没有吃这一功能还有什么意义呢?
顺利升入初中,正值《沉情》这部剧大火,我和朋友张晴不可避免的掉入该圈,开始收集有关它的周边,笛子,海报,曲谱等等,为此还一头扎进学笛子的热血中。其实在之前我试着学过画画,但是三分钟热度,后来死活不乐意去学习,画画就暂时搁下了。
我和张晴在讲台下窃窃私语,张晴扭头问我:“主题曲《无》你吹过了吗”我闻言动了动耳朵,想要看向张晴,发现老师注意到了我们,立马坐直了身子,在课本的角上撕下一块,写上“太难了,没有”,张晴也有些失落,“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啊”,现在才刚学两个月,吹这个的确难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