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崇生每天都在认真学习影鹤白的武功心法,也听到禾叔回来提起张牧为的事,但每日大小事多,这桩事对于别家人来说,过了也就过了。
有一日,崇生被影鹤白教训不专注,连着几个过肩摔,将他跌得浑身骨痛。崇生站起来,摸了摸,发现自己还好,要是在过去,准有淤青之处,搞不好还骨折。小晗在旁边哈哈大笑:“活该!谁叫你不专心!”
崇生没好气地说:“流小晗,你怎么不去读书上班?你这年纪,读个研究生不好?”
小晗嘻嘻笑道:“我有家产要继承。”
崇生语塞,转身喝了口水,又蹲马步去了。
影鹤白摇头:“魏家心法主要在呼风,需气定神闲,随心所欲。你这家伙左想右想,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崇生扎着马步,大腿酸得一头冒汗,哪里还能气定神闲,他想起之前在健身室练深蹲,练个四组下来两天走路都困难,便叹口气。不留神,大腿又挨了一鞭子,不算重,但是他差点就一屁股坐到底下那柱香上,便连声叫“唉哟”。
“再叹气我在你屁股下面生个火堆。”影鹤白翻了个白眼。
小晗笑着说:“影大哥,你别吓唬他了!”
“小晗你这丫头,没事干每天跑这里来干嘛?”影鹤白问她,“卿卿不是去H城接孩子了吗?来看这个笨蛋?”
小晗背着手:“不啊,许姐夫上星期不是买了好多燕窝回来吗?卿卿姐叫我常过来吃,可以养颜。”
“瞎说!没见禾叔拿给我吃。”影鹤白每天都留着肚子过来吃早餐,就像上班一样,非得到食堂蹭够了才开始授课,不过也因为这样,崇生不必早起,“又想啥啦又想啥啦!”
崇生很恼火,他突然有些怀念起重生之前上班的日子,虽然碌碌无为,整日跟个受气包似的,但是生活能一眼望到头……他忽然愣住了,从前他就是痛恨一眼望到头,没有出路的日子,几时他又开始想念了。
“行吧,过来休息吧。”影鹤白忽然说。
崇生慢慢地站起身,唯恐立不住真的就一屁股坐下去烧个洞来。
小晗问:“怎么忽然又休息了?”
“他刚才皱眉头,证明想太多;后来松懈下来了,证明想太多想不开了。这不有进步了?”影鹤白笑嘻嘻地,转身问管事的阿宏,“阿宏,上班上累了,我要来点茶歇。”
阿宏点头,用对讲机跟厨房说了几句,又走开去。
小晗把水杯递给崇生:“快喝吧,你挺能出汗的。影大哥,为啥想太多想不开就是进步?”
影鹤白慢悠悠地说:“想法到头了不就满溢出来了?与其叫他别想,还不如叫他别压抑自己,奔放一些。”
崇生喝了水,坐在草地上,舒了口气。小晗走过来:“崇生,来了就好好玩儿。”崇生没懂她的意思,但也还是点点头。
“听说张牧为跟他妈回去同时空了。”影鹤白吃着厨房送来的布丁,啧啧地咂嘴。
“同时空是什么?”崇生问。
“就是你之前生活的时空咯。”小晗也在厨房那里得到了一碗炖燕窝,正喜滋滋地啜吸着。
“怎么你们都有吃的,我呢?”崇生问。
“你待会儿还要运动,吃了对消化不好。”影鹤白摇头。
“还有一碗,我待会儿抢先拿了给你,影大哥就捞不着了。”小晗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