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行之法

  • 点龙穴
  • 掌中人
  • 2000字
  • 2024-12-03 19:54:45

又是命格,现在我听见这话就是一肚子的火气,不过面对二叔我没有在冲动,而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林娇的命格不是不能改,虽然《撼龙经》内没有明确的记载,但命格相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只要找个八字比她还硬的男人结婚,那剑锋开道的命格自然就能破。”

二叔笑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他笑,不是那种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他说:“没错,跟那女娃相克的命格确实有,但你别忘了,白事要走在红事的前面,这叫冲喜,反之则叫冲丧,冲丧有什么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沉默了,因为人死之后必须要守灵七日才能下葬,林娇的父母从运回来到现在估计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距离七日不说马上就到那也快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林娇找个人结婚,先不说林娇能不能接受,就是人家男方也不可能接受,何况还要找个八字比林娇还硬的人。

二叔恢复了往日的肃静,对我摆了摆手说:“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人命自有天定,她往后的路怎样皆有因果。”

我很沮丧,扭头就要回自己的店里,结果刚刚踏出门二叔就叫住了我:“明天凌晨三点之前你跟我走一趟,那东家的事不简单,我需要个人搭把手。”

听见这话本该很高兴的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现在的心里全是林娇,如果不能帮她解决这事,我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又是一晚上的无眠,三点之前我走出了店门,而二叔已经收拾好了,这次还背上了他的箱子。

我很诧异,忙问:“二叔你带这么多金条干啥?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如果是没有现金我可以先垫上。”

二叔没有告诉我,甚至没有理会我,他骑上二八杠就带我走了,并且是直奔坟地而去。

我们俩刚刚来到坟地,就看见那东家带了几十个人拿着火把围在坟包的周围。

见到我二叔,那东家一脸的愁苦,嘴里更是大声的喊道:“大师啊,你到底行不行啊,为什么这么久还没解决啊。”

二叔的话不多,但每次都能说到重点:“对付你的人来动过手脚,看来他是不死不休,加上你没按照我说的做,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东家心虚了,嘟囔了半天也没有在说出什么,而我二叔走到了坟前,把箱子打开了。

那一整箱的金条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别说他们,就是我都有些心动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毕竟我二叔的威名摆在那。

只见二叔拿出了金条,依次插在了坟包的周围,甚至连坟包的上面也都插了,让整个坟包在金条的映衬下变成了金坟,非常的耀眼。

我终于明白二叔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的金条了,同时这一手让我感慨万分,因为二叔使出了五行之法,寻常的五行之法用的是普通的金属,比如铁、钢,而二叔直接用了金子,不仅能让五行之法的威力大增,还能让五行相克变的更加的明显。

二叔盘膝坐在了坟台前,让众人把火把灭了,然后对我交代了几句,让我赶紧站到了所有人的背后,静静的看着他们。

坟包的周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二叔抓了一培坟台土放在了掌心,依旧画成了八卦的样子,依旧滴了血。

他开始默念了起来,随着他的默念,那些插在地上的金条开始慢慢地下沉了,然后坟包上冒出了树枝,先是一棵,然后是一块,最后是整个坟包。

那树枝生长的速度很快,就像是把树木的生长周期加速播放了出来一般。

还没多久,整个坟包全是枝叶漫天的桑横子树,足有五六米高!

看见这一幕,除了我和二叔外,其他人都很惊讶,仿佛看见了神迹一般。

更有人开口道:“奇了,这杨大师果然不一般,手段惊人啊。”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低声说:“这不是二叔弄的,是别人。”

东家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对付我的人?”

我没有在多说什么,而二叔的那些金条已经全部没入了土里,然后那些桑横子树开始往下缩了。

但是缩的速度很慢,而且缩到一定的程度后,还继续往上升了。

我知道,不仅二叔在作法,那人也在作法,他们两个正隔着遥远的距离比试,最直观的判断就是看那桑横子树有没有完全消失。

二叔的样子严肃到了极点,掌心的八卦虽然没有走活,但上面的土一直在震颤。

还没一会儿,桑横子树开始迅速的往地下缩,直至缩成了一尺后,二叔偏头看向了我。

我心有领会,赶紧拿起了东家的斧头,然后一步跃上了坟包,将坟头上的一根桑横子树齐根砍断了。

十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坟头上涌出了鲜红的液体,由于我离的最近,看的也是最直接最清楚,我知道血红的液体是从断裂的桑横子树涌出的,就像是人被砍断了胳膊,流血了一样。

所有的桑横子树都停了,留在坟包乃至周围的只有尺把高,二叔放下了手,那些金条从土里慢慢地钻了出来,不过二叔没有急着去收,他看向了东家,说:“那人被我破了法,受伤了,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在三天之内把他找出来,记住了,他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很长。”

那东家立马回应了二叔,然后恶狠狠的对他的人下了命令,一群人赶紧散开了。

到了此时,二叔才让我收了金条,不过却让我留了一根,就是坟头的那根,他告诉我那人肯定会来这里,留一根金条能让他伤上加伤。

我问二叔,难道不怕别人偷偷地把金条挖走?二叔却告诉我,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去挖它。

二叔的这句话让我久久难以平复情绪,因为他分明是话里有话,好像是算准了我会去偷挖那根金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