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喜姐之后,朱翊钧又回到了乾清宫,现在人手依旧不够。
他点开面板,看着自己的等级才Lv2,不知道何时才能到 Lv5,要是续不上命,再多的理想也没办法实现了。
想到此处,一阵忧虑涌上心头,正准备关掉面板的时候,又弹出来一条消息:
「系统提示:发布支线任务一:拿下左光斗」
看着眼前的新任务,朱翊钧一脸疑惑,“左光斗?”
他迅速检索着脑海中关于他的信息,“奇怪,他不是很正直的人吗?怎么要除掉他?”
他再次审视了面板上的任务,确认无误后,开始深入思考这背后的原因。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唯有天边一抹彗星划破长空,留下一道璀璨而短暂的轨迹。
朱翊钧的脚步在空旷的乾清宫回响,外面侍卫看见了这一幕便向他禀报,“陛下,外面天生异象,请陛下出来看看。”
来到殿门外,他也看见了流星划过天际,虽然他没真正见过流星,但也清楚这是正常现象,只驻足片刻便回到了寝宫。
钦天监星象观测台。
负责检测星象的五官灵台郎熊三拔也看见了流星,随着流星逐渐消失在夜空的尽头,熊三拔迅速记录下了它的出现时间、位置。
随后,他便来到钦天监,“启禀监正大人,此次彗星自东北方向出现,消失于西南方向,其光芒之盛,轨迹之异,实属罕见。下官斗胆,以为此乃不祥之兆。”
监正杨汝常听到他的话急忙示意他闭嘴,奈何周围人都还在,心里直接想着传教士的脑子是不是都不好使。
“切不可胡言乱语!此事暂且记下,入库吧。”
古代大家都很迷信,对于这些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大家都会赋予一些好或者坏的意义。
翌日清晨,早朝开始。
朱翊钧来的时候听见了几个宫女在讨论流星的事情,说是有什么不祥之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
来到大殿上,他端坐在龙椅中间,看着底下已经排好队的臣子,直接开口询问道:
“诸位今日有何事要奏?”
话音刚落,站在靠近门口的熊三拔站了出来,“陛下,臣有奏!”
“昨日臣夜观天象,半颗星宿都没有,竟然会有彗星!此乃不祥之兆!”
此话一出,可给钦天监监正杨汝常吓的不轻。众人也纷纷开始讨论,朱翊钧一听这还了得,直接上升到了大明的生死存亡。
“话已出口,你可敢担责?”
熊三拔刚想要继续开口,哪知又有人站了出来。
礼部侍郎沈㴶手持笏板,字正腔圆地说道:
“陛下,臣要弹劾钦天监五官灵台郎熊三拔。”
朱翊钧只想赶紧结束这些没有意义的争吵,赶紧追问道:
“为何?”
“熊三拔身为传教士,不知谁让他入了钦天监,原本只是编撰历法,现在却成了观测星象的人。臣认为应该禁止传教士在我大明传教,动摇国本。”
说完之后,他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朱翊钧此刻也不好做决断,“此事之后再议,无事便退朝吧。”
回到乾清宫后,朱翊钧便派人去找来了陈矩。
陈矩到了后,见他有些劳累,便主动为他捏肩捶腿,“陛下有何吩咐?”
朱翊钧很享受这个过程,然后便开始了正题。
“你觉得沈㴶这人怎么样?”
“老奴对他的了解也不太多,只知道他刚正不阿,敢于直谏。”
“那你觉得他可以为朕所用吗?”
两人一番探讨之后,便决定由陈矩去打打秋风,尝试着把他争取过来。
朝会结束后,天际才渐渐泛起鱼肚白,京城的大街小巷却已是一片喧嚣。
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昨晚那场流星雨成了他们口中热议的话题。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晚的彗星,那可是从东北方向直愣愣地飞过来的!”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老者,手拄拐杖,满脸皱纹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他的话语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一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东北方向?可是辽东之地,山海关之外?女真人难道真的要打过来了?”
旁边一位妇人接过了话茬,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真的是不祥之兆啊!”
“听说早朝的时候,陛下对此事不重视,让改日再议。这大明,不会真的要……”
还没等她说完,便有人堵住了她的嘴,带她离开了此处。
杨府。
左光斗坐在一旁,和杨涟享用着早餐。
“杨公,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人将昨晚流星之事在民间广泛传播。”
左光斗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与决绝。
“这会儿,满大街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不出几日,这个消息便会像野火燎原一般,传遍大江南北。”
杨涟一口吃下了一只小笼包,吞咽下去后便接着问道:
“如此甚好,与女真人的条件谈得如何了?”
他微微倾身向前,压低声音说道:
“若我们能助其达成所愿,杨公与在下在新朝之中,必将位列开国功臣之首,享受无上荣耀与富贵。”
杨涟闻言,眉头微皱,他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
“女真人野心勃勃,我们需得谨慎行事,以免落入其陷阱之中。”
“下官谨记。”
随着夜幕的降临,大明亡国的舆论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明王朝。这股舆论的浪潮,经过一天的发酵,已经变得愈发汹涌澎湃,不可遏制。
朱翊钧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满。
“流言蜚语甚是可怕,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就在此时,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他打开面板一看:
「系统提示:沈㴶。」
只有一个人名,他有些疑惑,想了一会有些明白了:应该是任务的提示。
索性便回到了书案前,把一些人的名字写在了纸上。
再按照自己观察出的结果,分析着他们之间的联系。
“此事只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