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
A市一中,是我和沈擎发生故事的起点
刚入高中,学校按照惯例组织军训,秋天的太阳依旧猛烈,晒的人汗津津的,发丝混合汗液黏着皮肤让格外不舒服,教官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动。
终于等到休息的指令,大家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即使地面温度高的烫人也不那么在意了。教官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说正事」后天就是军训晚会了,大家有才艺的可以报名,才艺表演的同学可以不用列队汇演「
才艺表演是我最擅长的,家里人对我宠爱有加,对我喜欢的爱好也是百般支持,其中不乏舞蹈,钢琴小提琴,这方面也收获了不少成绩。想到不用踢正步踢的脚底起水泡,我踊跃的举手报名了舞蹈。
如果当时我能预知后面的事情,我是怎么也不会去跳舞的,可是人的命运在很久之前安排好,你只能着命运的河流走,该你经历的,绕了十八弯也会让你碰见。
舞蹈演出项目很快被学校采纳,教官申请了时间给我用来排练舞蹈。
汇演那天,学校校门敞开,欢迎外界的人进来观演,其中有我的父母家人,还有当时有名的混混刺头温擎。我跳的是自己的编舞,曲子是「Whispering Dreams」曲子轻缓,配上白裙和灵动的动作,灯光将我聚焦在舞台上,整个场地安静不已。一曲完毕,台下掌声雷动。
从小到大,我都在舞台上活跃,对这些掌声早已习以为常,理所当然接受他们的欣赏和喜欢。鞠躬下台朝来看望的父母跑去,他们买了我最喜欢的粉玫瑰来看我。
母亲夸我舞蹈又进步了。
母亲是国际舞蹈席会的主席,我继承了母亲在舞蹈方面的天赋,但不及母亲那般优秀,能得到母亲的夸奖,比台下的掌声更让我激动。
那天和我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我潜意识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从第二天起,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动不平静起来。
2混混温擎
我因为一个舞蹈,在学校的表白墙火了起来,每天桌膛塞满了早餐,零食和情书。我习以为常,只是有些厌恶每天都要收拾这些东西,多到拿袋子装了扔,后面扔的太频繁了直接分给了班级里的同学。
「哟,某人这是把你们当垃圾回收箱了啊」班级里的另外一个女生阴阳怪气道。「你们吃她给的东西,也不怕得病」
那是班级的一个叫于丽丽的女生,我和她并无瓜葛,不过她喜欢的男神沈清月在我的追求者列表里,排名在全校第三,我有点印象,在隔壁班。我挑了挑眉,在桌子里翻找了一圈,找到有沈清月字样的礼物挑出来送给她「诺,给你」
她气的面色发黑
不过她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父亲久居官场,常叮嘱我提防人心,我只能不厌其烦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继续扔进垃圾桶
那天放学,轮到我打扫卫生,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在门口喊「孟睨在吗?」
见来人都不好惹,班级里的人没有回话,那几人在班级里看了几眼,很快把视线聚焦在我这里,班级里的有人,我胆子也大了些」什么事?「
」我们老大找你,想找你要个 QQ号「
那个时候流行 QQ。不像现在流行什么微信
我婉拒。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人都想来加好友。
那几个混混不依不饶的跟着。
一中的学生高二开始才有入住学校寝室的资格,高一的学生得走读,那几个混混从教室跟到校门口。班级的同学见状不安的拉我去了保安室说了情况,那几名混混对保安的驱赶视若无睹,继续站在远方看着,像是随时会犯罪的恐怖分子。
场面有些焦灼,最后迫不得已等我父亲的私人司机来接。
当时没留意一辆黑色机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一路跟到了家门口。
这个当年的刺头一直在楼下等到第二天早上,那是我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寸头,眉骨锋利,眉毛眉尾剔了几道痕,紧压着眼,温擎的眼睛大,眼皮凹陷,鼻子笔挺,嘴唇薄,戴着黑色的耳钉,穿着黑背心,牛仔裤,眼里漫不经心的。
伸手拦了去路「孟睨?」
「不是」我往另外一边走
温擎笃定自己没找错人「孟睨,你那天的舞跳的很好看,要不要当我的女人?以后我罩你」吊儿郎当又轻浮的语气。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走。
「孟睨,给个 QQ号,我和你保证,后面就不骚扰你了」
这个人也知道自己是在骚扰?我没有回应,只觉得厌烦。
这样的人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想着沉默就行,对方就会识趣保持距离远离,但是我明显低估了猎人对猎物的决心
我拿出手机报警,温擎手急眼快抢过威胁「孟睨,你要是敢去随便报警,我会让我外面的兄弟上门去问候你的家人」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年纪小,人确很坏
无休止的骚扰持续了半个月后,温擎消失了
就当我能松一口的气的时候,温擎转到了班级里,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让一个成绩烂道吊车尾的人转到 A市最好的班级。
不学无术还占用教育资源,我对他这样的插班行嗤之以鼻。
3,骚扰
A市一中是允许学生携带手机的,方便在班级群里下载资料,温擎进群之后将班级的人都加了个遍。我看着红点,没有同意。
温擎高中是个混混,交际能力出奇的强。没几天把班级里的人都混熟了,大家一开始对他外貌的抵触,没过几天逐渐放松了警惕,默认了他是热情的人,不像外界那样让人闻风丧胆。
人很容易被恶人的热情迷惑,然后沦为帮凶。
只有我知道他骚扰人的能力。
后来的半月,终于证实我的认为是对的。他所有的热情和善于打交道都是有目的的。在他的人气值饱满的时候,班级里开始竞选了班长,温擎就是这样的当上了班级班长。
「孟睨,好友申请通过一下,给你发分数表」
「我自己有」
「孟睨,档案信息发我一下,需要填写档案了」
我点了通过
后来,手机开始冒出各种消息。
大到出演活动,档案信息完善的填写填报。小到孟睨你笔掉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天沈清月找我解一道竞赛数学题,温擎路过过道发疯撞了沈清月,沈清月当自己是挡了过道没放在心上。
温擎把这反应当作了挑衅,当晚把人拽到了巷子打的鼻青脸肿,原本只是想给个下马威教训一下,几年后听温擎身边的人回忆当时沈清月还说了别的话挑衅温擎
「你不就是个地痞流氓?当真以为死缠烂打就能配得上市长的女儿?一无是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当晚沈清月险些失去性命,被路过听见哀嚎的人发现报警才捡回一条命。
很快,学生通过联想把沈清月被打的送进急诊和温擎被警察抓走联系成同一件事,大家开始说起这件事的起因,我很快被拉出来当作诱因成为所有人的谈资,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因为大家喜欢这样为了争夺一个人的青睐大打出手的戏码。
我甚至不需要登台唱戏,路人的言语自会诉说属于我的版本。
沈清月在一个周后出院,温擎也在那天回了学校,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出来的,打人为什么没有被拘留。又在猜测,或许,他没有过错。
人就是这样,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有人给你说好话。
后面因温擎的恶名在外,来骚扰的人由 N变成了 1。
4.厌恶
对温擎的抵触持续时间很长
高二那年,是厌恶情绪最盛的时候,温擎这个人成绩不好,作为经常年纪第一的我来说,这种不学无术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是我最看不起的。
那一年是圣诞节,外面冷的不行,我和朋友们出去过圣诞节,刚刚看完电影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雪,我们几个人兴奋不已,纷纷跑去楼下拍照。
温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我意识到自己又被跟踪了,。从高一到高二,这样的跟踪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么美好的日子看见这么晦气的人,我直接愤怒起来,直接上去扇了他一巴掌,质问他有完没完。
那是我第一次发火,朋友,温擎被我的反应愣在原地,朋友忙把我拽到一边,害怕温擎发起火来揍我。把温擎留在了雪地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反应,我别朋友拉着跑远了。
再后来我们没有说过话。
眼神碰见了我也只是冷漠避开。
5.缓和
高三毕业晚会,文艺汇演的时候,我被上一场表演遗忘的吉他电线绊倒,摔下舞台,不能走动,温擎冲到前面,背着我把我送去医院急诊
「就有点红肿,其余的是擦伤,开点喷雾回去喷一下,多休息一下就行」听完医生的叮嘱
温擎一声不吭去拿药。
被讨厌的人救了,心里是有些尴尬和割裂的
为了感谢他的帮忙,决定请他吃个饭。
温擎说「饭就不吃了吧,回头填志愿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抄一下」
那是我们毕业前第一次说话,关系不再僵硬不代表心里的抵触不在,我犹豫了一下,没骗他,也没有给,只是说了个谢谢算是婉拒。
假期结束之后再也没有见到温擎,就当我以为二人的关系即将断的时候,大学意外的在了一个城市,学校也紧挨着。
温擎在商学院,我在艺术学院,都是国内较好的 985院校。
至于温擎为什么能从一个混混考到好院校,大概是高二第二学期他的表白,那会面临分班,温擎来表白。我当时心底看不起这样成绩不好的人,心气自然也就高,说话也就重了一些」温擎,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向下兼容去和一个学习不好的人在一起?我家世学习样貌什么都高于你,你凭什么觉得你配得上我「
话很重,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那时我不知道沈清月已经说过这话
羞辱感,足以让一个自尊心强的人奋发图强。大概是那个时候,温擎的分数开始往上爬的。
不过我没在意,我只和在我前面的人比。
6,交集
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成绩比平常的模拟考多了一百多分,提名省状元和家里人商议了一下,选择艺术道路
走了艺术的道路之后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有汇演的时候需要提取去拉赞助,在我们还在为赞助发愁的时候,温擎已经开始投资赚钱了,并且在学校附近小有名气,因为硬朗的外貌和拔高的身体,周围的追求者络绎不绝。
名声传到了艺术学院,不少人为他倾倒
高中之后再次有交集也是通过表演拉赞助,当时并不知道赞助商是温擎。看见他的时候其他人是意外和震惊,只有我是沉默,沉默这离谱的缘分,和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相遇。
温擎穿的随意,还是之前的黑色耳钉,被同龄人衣着正式簇拥着敬酒」早就听闻你们学校很有名,其中有位不知道是学姐还是学妹的,叫孟睨是吧?和我高中时期的一位校友名字一样「
大家为了拉拢赞助开始疯狂往这边找话题,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茬,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是一个学校的事情也被曝光了出来。不过温擎和我都默契没有说过我们俩认识,对是同班同学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
为了走后续的款项
项目负责人都拉着我去签字,催流程,以便刷脸拉好感获得后面的多次合作。
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相互利用。
7.流言蜚语
演出很成功,需要作为东道主感谢赞助商,我被无心安排到温擎的身边当花瓶。又被撮合加了微信。三年前温擎加我联系方式我百般推脱,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主动求着加。
还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后来表演多了,学校拉不到其他赞助的时候都会去问温擎,温擎也爽快答应,一来二去交集多了起来,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
当事人都不清楚的事情就被吃瓜群众添油加醋说了个遍。各种模糊的照片被截取,评论下面内容污秽又歹毒。连学校也找上来谈话。有被劝退的风险
我被迫联系温擎一起商量着怎么处理好这些
「要不以假乱真吧,你没对象,我单身,在一起别人不会说什么」温擎漫不经心
我摇头,表示我有自己的原则,不做这样的事情。执着希望温擎出面做个澄清。
温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恨还是别的什么的眼神」孟睨,你一点也没有变「
又说」澄清这类事,你直接说没有就行,不至于要我出面,你是校花,我有自知之明不倒贴「
我说「这世界上的有些事,有时候由男性来说,更有说服力,「这就是世道上的偏见,他不懂。
就像他说我是校花,不说我是国内最年轻的舞蹈首席。
后来事情如我意,温擎在社交软件上做了书名澄清。只是合作关系,外加校友,聊的就多了一些。
我回了一句好久不见校友
大家将信将疑
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8.出事
大三那年,家里突然出事,收入大打折,消费直线降级,我被迫在二手平台上售卖自己的奢侈品来支付自己未来的学费,一切穿搭开始从真丝面料变成了聚酯纤维,开始在外面寻找兼职获得收益。
对金钱的渴望猛增,认识多年的朋友推荐了一个投资项目,表示能获得收益,当时没有防备,心里的疑惑下依旧进行了投资,
朋友去了国外,等反应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去报了警,警方说报警太晚,钱依旧被对方已各种手段转走,一层一层的洗白了,这个钱追不回来。只能通过打官司试试。
积蓄一下子被卷走,还负债了银行几十万,这个数需要在一年内还清,但是我目前根本没有足够的偿还能力,我更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这个事,在局里发着抖做完笔录,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思考着怎么偿还。
人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是自己的欲望。
当时还面临着毕业设计,所有的负面事情全部都涌了过来
一夜之间暴瘦 3斤,每天焦虑的只能睡两个小时然后被迫醒来
状态持续了半月,温擎再次见到我时,我刚从法院出来,整个人精神恍惚,瘦的脱离骨相,温擎确定了好几次才确认自己没有人错人,
「去哪?我忙完了,载你一程「
我感觉浑身都累,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踩着棉花,点了点头」回学校,你顺路吗?「
」顺路」上了车,温擎问,「发生什么事了?「
变故太多,每一件事都是事,况且温擎还没有到我可以向他诉说苦难的程度」生活上遇见了一点麻烦「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和我说「
这时候的温擎已经少有成绩,开的车七位数,浑身都是高定。
我当时坚决认为不会找他帮忙的,毕竟我曾经看不起他,现在找对方帮忙,无疑是打自己的脸,我只是遇见了事,但骨子里的东西还在,不过还是礼貌说了谢谢
命运总是不如人意的,你越抵触什么就越接近什么
父亲突然中风住院,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母亲急的一夜白头,看着昂贵的医疗费用单,没有什么压力比这更大的了。
父亲出事之后,身边之前的朋友都默契的远离,如今能帮上忙的没有几个,我看着手机的联系人,犹豫了好久拨打了温擎的电话,说明了难处,「你方便借我一百万吗,按照银行的利息计算,我回头慢慢还你」
「你在哪,地址给我」
那是温擎第一次见到我父母,也是最后一次。
」你要的钱我可以给你,我有一个条件,和我结婚「
我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只要能救我的父亲,我什么都愿意
温擎帮我缴纳了医疗费用,不过对父亲来说已经用不上了,几分钟后旁边的心电图停止波动。我瘫软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个现实,和母亲商议着后事,出院的时候没注意,让母亲从医院楼上一跃而下殉了情
我看着血肉模糊的亲人,一辆殡仪车拉两人。
心里承受不了这样的变故
温擎帮我处理好父母的后事,我陷在悲痛里,学校那边申请了延毕,又去医院给医院的人道歉给他们造成了困扰。在家里浑浑噩噩渡过了三个月,温擎也陪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的状态好了一些,温擎给了我一笔钱,说是兑现承诺。
我看出来他是在催促我,我用那笔钱还了银行的贷款,又主动提了去结婚的事情。温擎确意外的让我一年后再说这件事。
我没有去思考为什么是一年后
后来精神恢复之后才反应过来一年的守孝时间。
为了更快的走出来,我去外面旅游散心,在旅途里迸发了不少灵感,编了舞。这些舞蹈出现在了我的舞蹈团作为付出作品叫「破茧」也叫「束缚。」
一切都开始恢复正常,我看见温擎来送花,是我喜欢的粉玫瑰,当年送花的人不在了,想想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我开口履行承诺「温擎,我们结婚吧」
他楞了,眼里闪过一丝高兴和意外,不过很快的隐藏下去了,第二天我们去领了证。
没有挑选良辰吉日,也没有各种订婚,求婚仪式,更没有结婚戒指,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天,画了个妆在民政局签了个协议。温擎问了我什么时候方便,他找我搬出去一起住。
我在思考最近什么时间有空挡
温擎以为我是在抵触」你要是想继续住这里也行「
」下周六吧,下周六我有时间「
搬完家之后,面临着睡哪的问题
温擎让我睡主卧,我点了头,然后他抱着被子去睡了客厅。屋里有客房,我想让他要不去睡客卧,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全看他的行为喜好决定。
同居之后,温擎一开始会在家里做做饭,他不擅长这些,菜烧的也不好吃,每次弄的厨房一片狼藉,我有洁癖,又不好看着,忍着不适一起去收拾。
“不会做的话就不要做了,请个阿姨就行”
温擎不再做饭,每天回家就在沙发上坐着,我坐另外一边,两个人沉默着。
后来温擎的酒局多了起来,喝的不省人事,缩在沙发里皱着眉头,我把人弄去卧室休息,帮他擦脸的时候看见了露出来的对戒,小心的把对接塞回去,趟在了另外一侧,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温擎怀里。
入冬之后,温擎把被子搬进卧室。
我主动靠近他的怀里,肢体上尝试着接受他。
决定接受温擎之后,我开始主动找他搭话,他不知所措的回应着,应酬少了一些。
舞蹈团演出有受益之后,我攒了钱,把之前借温擎的钱还了他,温擎的表情有些难看,我不理解但是也没有问。
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舞蹈团需要出国演出,我遇见了在瑞典工作的沈清月,得知他在这边当工程师,两人闲聊难免不提让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往事。话题就自然带上了温擎。
我从沈清月口中得知当年事件的后半段。温擎当年被他的话激怒」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好啊,那你等着看,看我会不会把人泡到手「
我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些年做的事情,只是为了完成一个赌注,我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这个事情,感觉鼻子有点酸,心里有些不舒服。
沈清月继续说着话,」好在你看不上这样的人,对了,你应该还没有结婚吧,我老婆今晚不在,你要不要去我那边喝点酒?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我摇头,独自端着高脚杯去广场喝酒
那是婚后的第三年
演出结束后,我回国和温擎提了离婚,他没有答应,质问我为什么想要离婚。」我们之间,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他当时的一个赌注,
我感谢他当时对困境的我伸出援手,可我接受了不了这样有不良目的的感情。
温擎怒火不止,强制和我发生了关系。
我依旧不为所动,只要他答应离婚,我可以不报警告他
后来我被关在了房间半个月,见我没有丝毫妥协之后,温擎性情开始变了
开始往家里带人,二人的靡靡之音声音传入耳朵,我不知道什么心情。只是手脚有些麻木的痛
后来在客厅无意和那位姑娘打了照面,我们俩都愣住。
我们俩太相似了。
那个女人说,他和温擎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去了国外,最近刚刚回来。和温擎约了见面。手无意识的搅弄的发丝,我看见了她手上显目的戒指,戒指我眼熟,那是温擎脖子上的对戒。
我们之间没有婚戒,只不过是他想把婚戒给他爱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巨大的欺骗中恢复理智,慢慢明白过来温擎当时的接近只是因为我像他的青梅。把我当住一个替身。
温擎湿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暧昧的搂着那个女人进了房间,门没关严,接着暧昧的声音传来。
微信响了,是朋友发来关于温擎的采访视频,我看了一下:内容是主持人询问温擎有无婚配,温擎抬着手指亮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我虽然早有准备,但心如刀割。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暧昧,我用温擎的账号回复「已经是温太太了,大家别扒黑历史」努力维护他的形象。然后起身替他们把门关上。
温擎不离婚,我没有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把人带回家。
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了孕,一个人去做了人流手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痛的我死去活来,苍白的脸色回家时,温擎和他的青梅在客厅腻歪,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
五个月后,温擎突然住院了,我没问原因,只当是小毛病,没放在心上。
三天后,医院打电话给我,是温擎没了,我不知道什么反应,震惊,错愕,以为是同名同姓或者医生打错电话了。
抵达医院后,医生告知温擎死于胰腺癌,在五个月前被发现,由于扩散太快,来不及遏止人没了。
我把人带回去安排了后事,把温擎列表里的人都通知了个遍
葬礼上,我第一次见到温擎的父母,我们俩属于秘密结婚,连家人也没有通知。温擎的父母没有为难我,只是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葬礼结束之后,温擎的私人律师找到我,转交了一份遗产的文书交给我,内容写着他离世后所有财产转赠于我。
这份合同让我不解
看来一下拟定时间是五月前
一年后,我接手了温擎集团,开始打理他留下的产业,拓展这他遗留下来的目标,17号是他忌日,我去墓地祭拜温擎的时候,碰见了他的青梅,旁边还牵着个小孩,模样和那个女人教相似。
我坏心思的想,或许这个人是来争夺财产的。
女人盯着墓碑满眼哀愁,看见我后开口「孟小姐,我想和你说件事,这事一直搁在了我心里多年」
我摘下墨镜示意她开口,一副冷漠平静的姿态。
女人递过来来一个盒子,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是熟悉的对戒,女人解释「我其实并不是温先生的青梅,我是受温先生所托,来配合温先生演戏,这对戒指他说是准备给他太太的,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求婚,我现在把它物归原主」
「演戏?」
「我不清楚具体缘由,他只是说让我陪他在他太太面前演戏,我需要钱,根据雇主的要求办事,其他不过问。这对戒指我没有碰过,温先生只给我过一只相似的让我戴着」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温先生的父母也知道」
「孩子是他的吗?」
「孩子是我和我先生的」
女人说了几句话拉着孩子走了,
我盯着墓碑,温擎墓碑上的照片是他生前定的,那个照片我熟悉,嘴角轻扬,是从结婚证上扣下来的。
我低头
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