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半场

这声音虽似近在咫尺却又全找不到声源所在,别说金兰兰直就连无趣便四处飘的海啸天亦觉后背生寒头皮发麻:“疯。哥。这这这这天黑了,能不这么吓人吗?”

“吓什么人,鬼仆而已,瞧你那点出息,十年了,十年下来连你个败家玩意都混成了成功人士更何况我这人中龙凤,之前几月之所以低调只是因为失忆,不过以我眼下这战力西鬼那边的高层根本不服我的管,但即便如此收拾南城的这些渣子倒足而且够。”

“师哥,你现在这修为可顶多也就明劲六品。”

“不,是暂时只能发挥出明劲九品的战力,暗劲嘛,时行时不行,随缘吧,傻子,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

“唉,记得,只是越长大便越觉得那一切纯属空谈,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

“若我能融到五百亿又当如何?”遇事无关大小,吓人不分早晚,为凌丰的事几乎卖身的海啸天伸出的三根手指头自然是指事后自己分到那三成,而金兰兰的行动则更加决绝,当然她的钱包经过凌丰的手最终还是落在海啸天手里:“痴人儿,密码。”

一人话里带酸而另一人无论眼里还是嘴里皆如蜜甜,毕竟金兰兰的索抱凌丰非但没抗拒且还主动搂住了她的柔若无骨的水蛇腰:“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一份。”

“唉,密码总不能是狗粮的拼音吧。”

牙险被酸到摔倒的海啸天有无尽感叹无需横刀亦能夺爱的凌丰则给他好好上了一课何为心有灵犀:“狗,你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单细胞才对,三种可能,一、我的生日,二、你我第一次打架她第一次把我扑倒,三、第一次接吻,若我和她有那第一次亦非没有可能。”

“呵呵,讨厌,就算有也没可能和他说呀。”金兰兰的俏脸一路羞红到了耳根但因此将头死死埋在凌丰怀里她这嘴儿可并不老实,生死台上赢了十来场所受的伤可也抵不过她这一嘴,确有够温柔,而若将金兰兰的残暴归类于温柔那凌丰的听之任之享受之显摆之:“…滋,你,出去,我要给他换衣服。”

身上纱布一层盖一层却也有近一半皮肤外露,金兰兰虽嘴上无德但较之这些旧伤这依旧只能算粒新鲜的血草莓,枯叶之中一点红且不但枪伤密密麻麻其形更不似枪伤而似箭伤,眼看手摸尚嫌不足泪眼婆娑的金兰兰甚至以吻逐一慰藉:“别,我这更需要,滋滋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针对性极强的元爆子弹,没死便得好好活。”

“你,想要?”

美人儿不但主动入怀且还颤颤悠悠坐在凌丰脚上,作为一个没啥毛病没有的正常男人有反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对此苦苦等了十多年的金兰兰虽很想成全但又有哪个美女愿意将自己的第一次牺牲在这陌生的休息室,所以她决定要骗骗眼前这个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男人:“再想要也没办法,人家大姨妈来了,不如聊聊你那五百亿。”

“那五百亿并不纯是我的个人资产,其中还有一些是我的人脉,理论上讲并不存在鬼王军算是我的私人武装,虽说加入鬼王军便与过往一刀两断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战场上与敌厮杀我们必须无情但人若绝了情又何来那求生意识,唯有解了这后顾之忧大家伙才能无怨无悔奋不顾身,战友情你不懂,凭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我们的公司能得到诸多便利,具体操作不清楚总之我接手的时候所有产业估值已近万亿,好了,就这样让我静静的占你一点便宜吧,再这么闹下去其实我也有点怕,鬼王军我镇得住是最强助力而若镇不住爬得越高摔得便越惨,没受这内伤那会我甚至连死都不怕。”

“…对不起。”

“滋,傻妮子,那时候你才多大呢,不过我可以原谅你却不能原谅你们金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是我的且也只能是我的,若你顺了我的心与金家一刀两断,心情愉悦的话我可以考虑给那些人一条活路。”

“呵呵,就你,我们金家虽比不过薛家却也有三名宗师坐镇。”

“宗师,想加入鬼王军第一道坎便是这宗师,没事,到时我会陪你走这一趟,对不起,当年的事我是真的过不去,哎,等了十年终于又能肆无忌惮闻你身上的味道了,真香,还是小时候好啊,即可以一起洗澡还能趴你身上午休,满满的安全感。”

忽然被凌丰一把拥入怀中胸袭俏脸瞬间羞红到耳根的金兰兰非但没反抗反而轻轻抚摸着凌丰的一头短发:“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味,就是人变得有那么点坏。”

“没办法啊,谁让你个大胸妹即是我的知己亦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对媳妇你男人我无论干什么都是履行丈夫的义务,包包,滋…情侣印。”

吻痕虽留在同一位置但男女有别且凌丰亦狠不下那心,毕竟他生得再帅终亦不过是个一身是伤的糟老爷们而金兰兰不但生得一张璞玉浑金天成祸国殃民的粉脸儿雪白的肌肤更是弹指能破:“…你还想干吗?”

“那,自然是下聘。”

“即是耳钉你干嘛扎我手,能不能让我看看?”

随着身体的恢复指上的裂空虽又能使用但这里边除些食物药品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这对黑钻耳环原本凌丰买来为的是还薛铭美的人情债,但这对耳环虽暗藏玄机却终不过是几十块的地摊货,送礼送的虽是心意但再便宜的礼物因性别差异似乎也不能避免误会与尴尬,而这品质的定情信物拿来送死了也要爱的金兰兰后者虽绝不会嫌弃但同一件礼物送两个女人,无论成事与否凌丰都过不了自己这关,所以思来想去凌丰最终还是将这对耳环丢回了裂空:“算了,暂时还是你的软饭比较好吃。”

“不要啊,想什么呢,门都没锁,这定情信物你不舍得我舍得,忍着,滋。”

人手打耳洞金兰兰这吻为的自不是撩人,别看金兰兰长相柔弱可不但肤白貌美大长腿更还是南城同龄人中不可多得内筋高手,爱之深恨之切,凌丰与薛铭美的坦然相见金兰兰不是没脾气只是藏得更深,有心栽花花不香、无心插柳柳成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分早晚,女人报仇得看是谁,先弄得凌丰一耳伤后又以香唇品味这爱的结晶:“哎呀,果然有点咸,我金兰兰看上的男人就是帅,这远见,无敌了。”

“切,你男人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帅哥胚子,对了,知不知道你那蕾丝学姐为何会给我做局下套。”

“刚才没送那礼物你拿来我便告诉你。”

“还来。”

“怎么,怕了。”

“怎么可能,只要你不嫌弃。”虽是几十块的地摊货但这对地摊货不但本身便有料且经过凌丰的二次加工早已是今非昔比,金家的生意虽涉及到方方面面但发家致富的老本行始终是珠宝生意,从小便耳濡目染的金兰兰对这珠宝自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材料一般手艺倒是不错,滋,这不像是普通的水晶。”

“呵呵,不是水晶,这可是龙晶,也就是龙血的结晶,长期佩戴是即能强身健体亦可提升修为,当然量太小效果很一般,只能说聊胜于无,体虚胃寒自又另当别论。”

“出去一趟学到了不少啊,老实交待,这些年你出了多少次轨?”

“要不你验验,叮,呼。”

“坏蛋,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会而已,不常抽,鬼王军虽禁酒不禁烟却也执行极其严格的配额制,任务期间虽严禁烟酒却是人手一支安魂烟,敬逝者。”

色中君子虽依旧但金兰兰哪怕看不到凌丰的双眼却依旧感受到了极其浓烈的杀意:“啪,薛铭美那女人怕是想以你为炉鼎修炼邪功。”

收敛杀气为的是更好的装逼却奈何金兰兰这自以为是的冷笑话却使他这用以提升战力的杀意平白无故漏了底泄了气:“大姐,亲姐,原本人家都已经准备上场为爱拼杀了,被你这么一闹我今晚怕是活不了了。”

“放轻松、平常心,我家小疯子打遍天下无敌手,嗯,张嘴。”

“跟我玩新意呢,老婆你主动献吻老公不是该闭上双眼尽享缠绵嘛。”

“唉,就知道你还在怪我。”此话一出也算是把二人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不过闻言凌丰眼中的冰霜慢慢溶化并渐渐为柔情取代:“呵呵,不可否认,最初那几年我确实恨不能灭你金家满门,其实现在也一样,除了你金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有那好下场,啪,开工,闻到味了,用嘴喂。”

“狗鼻子,你就不怕我下毒啊。”

“傻妮子,你男人我可是鬼王军的鬼王,滋…手感不错一手难握。”

“小流氓,留他们一命。”

嘴动手不停才能收回这些年金家欠下那债的利息:“到时看情况吧,这可是人命债,你也可以帮你们金家与我为敌,无论明着来暗着搞我都接着,死中求活这么些年我即能笑着死亦能哭着活,我不再是当初的我你也不是当初的你,所以你眼中一如慨往的犹豫我不但懂且也可以理解,战场上没什么好人坏人只分死人活人,在我们的计划里金家的覆灭仅仅只是开始,之前我说的那些你没必要保什么密,因为我们现在就是,明牌,血债只能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