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遇周一仙
- 诛仙:师承大盈仙,再造三一门
- 义薄云天老皮特
- 1965字
- 2024-07-18 20:48:51
“这玩意儿,真能好使?”
许知秋和陆雪琪踏在皑皑雪原上。
自“天水小寨”出来已经数日,
如今雪山路程已尽。
眼瞅着要下雪山了,可许知秋捏着手里的瓷瓶儿,仍是心里没底。
瓶子是寨子里的祭司老太太给的,
瓷瓶儿里装着的巫法祭炼过的药水,据说服下之后,能隔绝体外的一切感应。
反正那老太太拍着胸脯告诉他,喝了这东西,保管那合欢派劳什子金蝉再也闻不见他。
但却有一个和《面人》相似的忌讳,那就是不能与人动手。
而且还更加娇贵,甚至不能大范围的动用真炁,否则立刻失效。
至于效果真有这么好使么?
…………
“站住,打哪儿来的?”
“岷州逃荒过来的。”
“要往哪里去?”
“去河阳城,投亲。”
驿站前,
行人排着的长队蜿蜒出去二三里。
正是午时,大太阳高悬,热浪闷得人浑身透了又透。
可饶是如此,面对那“不合时宜”的关卡,行人们非但没敢抱怨。
他们唯唯诺诺的排着队,老实得像一群绵羊。
至于原因么——头顶时不时有御剑飞行的身影往来纵横,激起破空声阵阵,吓得他们噤若寒蝉。
同时也提醒着他们,设卡的不是凡人差役,乃是仙人。
这群仙人自称圣教,听着高大上。
不过究竟是圣是魔,有些上了年岁、更有些见识的老百姓们心里门儿清……
也只能千小心万小心,只求别触了这些人的霉头。
……
“既是从岷州来,那……”负责盘查的合欢弟子掏出一张画像,指给许知秋,“可曾见过这个人?”
“许老汉”人老眼花,见状凑近了过去。
“嗯……没见过。”
半张老脸好悬贴在了那告示上,终于瞧了个真切,咧出一排门牙:
“不过跟老汉我年轻时候挺像哩!”
“你这老家伙嘴还挺贫,讨打是不?”
那弟子一脸横肉,又瞅了眼一旁桌上的锦盒,确认里面的金蝉没动静。
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
“许老汉”唯唯诺诺的,牵着“孙女”赶紧跑路。
……
过了这道关卡,前方就是通天大道宽又阔。
许知秋拉着陆雪琪快马加鞭的赶,止不住嘴角就咧了起来。
这药水还真好使!
不由得感谢起天水小寨,实在是帮了大忙。
日后说啥得再登门拜访,好生答谢一番才是。
“他们是谁?”
陆雪琪忽的问。
“坏人。”许知秋头也不回,“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呢?”
“可能因为我身上独特的魅力?”
许知秋开了个冷玩笑,陆雪琪扁着嘴不吱声了。
……
成功浑水摸鱼,
庆幸窃喜之余,许知秋也不禁疑惑。
合欢像是知道他要去青云似的,他越靠近终点,为他设下的阻碍就越多。
就跟打游戏闯关差不多。
接下来十几天内,
许知秋凭着那药水和《面人》的伪装,一连过了四道合欢的盘查隘口。
足足赶了数百里路。
至此,已经逼近了青云地界。
……
这一日,
许知秋二人途经一处驿站,寻了个酒肆茶摊暂作歇脚。
却没想到,竟碰见个熟人。
自仙人驿一别至今,已经小半年了。
相较于半年前尚有几分仙风道骨,如今的周一仙只剩满身落拓。
肩上扛着“仙人指路”的幌子,左手抱着娃。
那身长袍破破烂烂,花白的头发须子都擀毡了。
一看就是老长时间没打理。
一张老脸上满面愁容,怀里的娃也是同样扁扁着小嘴儿,小脸儿上泛着营养不良的蜡黄。
任谁见了不禁感叹,好邋遢的老头,好可怜的孙孙……
由于许知秋处于易容状态下,周一仙起初并没认出他。
于是许知秋主动上前和他打的招呼。
然而,本以为周一仙见到他的反应会是惊喜。
却不料短暂的呆愣过后,那周一仙竟是二话不说,甩袖覆住老脸,转头就走。
许知秋忍不住在后头叫道:
“老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周一仙身子一僵,终究还是站住了。
转过半张老脸,做出几分复杂。
……
“小友啊,是老夫对不住你。”
落座两端,周一仙起身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若换成往常,对如此老人,许知秋肯定是起身避过。
但此刻,他却面沉如水,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说的呢,怪不得合欢那帮人的鼻子这么灵……原来是一路循着我的踪迹跟过来的。”
周一仙一脸歉疚,唏嘘扼腕不已:
“都怪我一时糊涂!在酒楼多饮了几杯马尿,不小心把你去岷州的事叨咕出去了,恰好被旁桌的有心人听见,拿着消息去讨了赏钱。”
他撸起袖子,露出的胳膊上全是一道道尚未愈合的血痂。
“那些合欢弟子抓住我严刑逼问,我起初想装傻充愣,可他们拿这孩子威胁我……我……”
许知秋抱着小环,小娃儿笑咯咯的伸手够他的鼻子。
半年不见,小环多少还是涨了些分量。
把她交到陆雪琪手里,由着她去逗弄。
许知秋又问周一仙: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尘世之人,自有与人奉承讨饶的办法,再加上我通晓些符箓遁术……”
周一仙惭愧道:
“不说这个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许知秋一脸平静,饮了口茶,“继续赶路呗。”
“此处距离河阳城尚有一段距离,但只要进了河阳城就属于进了青云地界。青云乃当世正道第一,合欢派纵是再猖狂,料想也不敢以一家之力去捋青云门的虎须。只是……”
周一仙抹了把脸,有些担忧,
“只是这最后的一小段路途,走的恐怕不会那么安生。”
他说的这些许知秋岂会不知?
尽管风险摆在眼前,但他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
“关关难过关关过,怕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