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洁瑞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但语速非常快,“主祭儿你在背后,看不见的。”
她说着就要去解开自己的上衣,江然微微挑眉,果断行动。
他直接往旁边的桌子上一靠,然后就瞅着洁瑞的动作,什么都不说,就看她演出。
洁瑞解开外衣的结时动作还很利落,但全部解开,只是松松垮垮披着外衣时,她的动作反而慢下来。
“主祭儿……”她扭头回望坐在后面,冷眼瞅着她的江然,脸已经红了,“那什么……”
看起来她已经完全冷静并且回过神来了。
“怎么了。”江然耸耸肩,做了个请的动作,“继续啊。”
洁瑞抿了抿嘴,她脸上的红晕更重,喘了两口气,然后真开始接着解自己的衣服了。
看着面前面色绯红,浑身似乎都在散发出某种热量,但却又带着股惊人魅惑感的洁瑞,反而把江然给吓着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坐直自己的身子。
怎么回事?这人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怎么这回突然就显得这么雌性了?
她不是该随便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吗?
眼看着洁瑞好像真准备脱了,身体感受到空气中越来越重的荷尔蒙气味,江然暗叫不妙。
开玩笑玩脱了!
不对,洁瑞看起来是真准备脱了!
自己只是想让洁瑞丢丢脸,好让她别整天去招惹珐蕾坦,结果这人怎么感觉一副上头了的样子?!
“行了。”江然马上起身,把手里的绷带递过去,“我随口说说的,你找修女们帮你包扎吧。”
他此刻便有一种预感,如果不马上打断正在发生的事态,那么这里此刻或许就会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就好像玩一款恋爱游戏,玩着玩着突然就进线了。
但他还没决定要进这条线呢!
“不用吧。”洁瑞脸还是红成一片,但反而和江然较上劲了,“主祭儿你帮我就好了。”
她站起身试图把江然摁回去,江然猛然抬手与之对抗。
“啪!”
一时间,两人双手十指相扣,但很可惜并非那种暧昧的牵手,而是一种接近摔跤的角力姿态,互相对抗。
“我……还有……事情要忙……”
江然是个大男人,努力反抗,但很遗憾,却还是被洁瑞一点点压下,又被她强行摁回了椅子上。
“不是主祭儿你说让我继续的吗。”
洁瑞喘着气,脸上更红了,她把江然的手臂向下压去,连带着身体也向他一点点靠近。
上身衣服敞开,江然只要一低头,就能直接看到被汗浸湿的裹胸布。
……怎么回事,江然忍不住想到,这种我好像要被糟蹋一样的氛围?
就在这气氛开始从暧昧变成对抗,又要从对抗转向“你不要过来啊”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三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惊醒了洁瑞,也挽救了江然。
“呃,咳咳。”
她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赶紧站直身子把衣服绑好,匆匆拿过旁边的绷带,对江然笑笑。
“那主祭儿。”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露出惯常的灿烂笑容,“我去找修女的妹妹儿帮忙了。”
“啊,嗯。”江然缓缓放下双手,瞅着面前似乎恢复常态的洁瑞,“那你去吧。”
她点点头,然后扭头飞似地开门跑了。
从那摇摇晃晃的脚步,以及快扩散到耳根的红晕,足以看出她还是多少还是有点余韵的。
“吾主。”修女长漫步而入,脸上的笑容依旧显得平静,“我打扰到您了吗。”
“不如说你救了我啊。”江然对修女长竖了个大拇指,“好入场!”
修女长笑而不语,微微偏头,像是在表达迷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江然怀疑她什么都知道。
“那么,又有什么事吗?”
“是阿丽娜女士,吾主。”修女长欠身行礼,“她强烈要求要见见您。”
“她不是还在闭门反省吗。”江然闻言挑挑眉,“我记得她这几天该被关在房间里,谁都不准见,你们怎么知道她要见我的。”
“她用面包的碎屑引来了麻雀,然后把要求见您的字条绑在麻雀腿上,然后剪了麻雀的翅膀,把它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修女长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麻雀,它的翅尖被剪了,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里,甚至透露出某种强烈的委屈。
如果它是人,那江然估计这小玩意可能就嗷嗷哭着就抱上来了。
“当临近的修女发现它时,这可怜的小东西正在走廊里蹦跶,姐妹查看了它和它腿上的字条,然后立刻就通知我了。”
……阿丽娜是天才吗?为什么她都被关禁闭了,还能想到这种整活的法子?
而且她是怎么做到在谈笑之间,就又行云流水般祸害了一个只是在觅食的倒霉麻雀?
“您要见她吗,吾主?”
“见吧,见吧。”江然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过去,“不然谁知道她又要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走过去,却被修女长一把控住,她微微欠身,轻轻嗅了嗅江然的味道。
“吾主,只是个人的建议,您最好在简单洗漱后再过去,那样可能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江然看着修女长,愣了愣,有所顿悟,随后肃然起敬,缓缓点头,用力拍拍她的肩膀,连拍三下。
“要是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修女长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江然赞许的脸,眼神微微偏移,看着他拍打自己肩膀的手,颔首微笑。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所求,吾主。”
片刻后,简单冲刷了下自己,顺带换了身新衣服的江然站在阿丽娜的禁闭室门前,面色凝重。
这扇平平无奇的门,此刻对他来说,就比公爵近卫还要更加的恐怖,更加的危险啊。
但深吸一口气后,他还是缓缓推门而入。
阿丽娜正坐在房间里的梳妆台前,似乎正在打理自己的头发。
她注意到江然进来,扭头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对旁边的那张床简单示意了一下。
江然耸耸肩,随意地坐下,等到那软绵绵的触感,混杂着淡淡的香味传来,他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等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