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北境恶魇

皓仔呼出一口气，下场铃声响起，皓仔迈起步子，独自一人离开了竞技场。

当他一走出去，俱乐部的众人瞬间围了上来。

“刚才可真是惊险，看的我提心吊胆的。”

“能单挑赛博精神病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看台上除了观众席，最里面也有一些小酒吧，里面摆满了桌子，也能算是临时的休息点。

俱乐部的人把皓仔领到一个圆桌上，围成一圈，哈雷看上去非常高兴，招了招手，把所有菜点了一遍。

“卡尔，对于那个赛博精神病，你知道些什么吗？”

皓仔向这位高大的女人询问道，刚才那个精神病的义体突然互相吞噬，融合出身躯，若不是那个吊坠阻止了它的进一步变形，皓仔真没有把握能打败成体。

卡尔一口焖了半瓶白酒，说道：“啊，大概认识吧，我原来住在北境极寒之域，那个家伙应该是被传说中的“温迪戈”蚕食了心智。”

卡尔不紧不慢，缓缓说道：“虫仔，你相信“神”吗？”

皓仔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嗯……那我要告诉你的是“神”和“恶魔”都是真实存在的，你会很惊讶吗？”

“啊？你在开玩笑吧？”

除了皓仔外，俱乐部的其他人也投来疑惑的眼光，聚集在卡尔身上。

卡尔耸了耸肩，缓缓解释：

“你应该知道灵魂代码对吧，实际上，灵魂代码就是将灵魂“代码化”，简单直观。”

灵魂代码，皓仔只在网上查阅到片面的资料，上层对其的保护简直密不透风，皓仔就算想研究也找不到方向。

“你的意思是说……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皓仔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卡尔点了点头。

“嗯，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也很震惊，更让我震惊的是“排斥热”跟它们密切相关。”

卡尔指了指胳膊上的义体。

“如果排斥热加重的时候身上没有足够的义体，就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但是如果你机械化程度过高，就有可能听到它们的低语，而炼金术会让这种低语更为清晰。”

“在一些流传已久的传说里，早在两千年前，古代的炼金术师就曾经通过特殊的仪式来与那些存在沟通，现如今，在证实了灵魂确实存在后，一些炼金术师后裔拿出尘封已久的学识，与现代赛博科技相结合，制作特殊受体来献祭，以此来换取“恶魔”的力量：义体，枪械，甚至于能力。”

“特殊受体？”

“简单来说，就是“牧群”，将人以特殊方法改造成“羊”，而这个赛博精神病应该是“牧羊人”，因为失职，让一只羊变成了“黑山羊”，所以也被充当了炼金试验品。”

卡尔又喝了一口格瓦尔白酒，润了润喉。

“如果说正常的祭品羊是恶魔来到现实的“节点”，那么黑山羊就是反向劫持了这个“节点”，将恶魔封印在体内，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其力量，这也是恶魔炼成最忌违的东西，力量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而是掌握在了对他们有强烈复仇欲望的“羊”身上。”

皓仔若有所思，询问道：“那你给我的吊坠，为什么能封印住那个“恶魔”？”

“我给你的吊坠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弗罗斯特，它的样子就是吊坠上刻着的，一只毛茸茸的驼兽，温迪戈的诅咒我从小听到大，族里的老人说每当在羊圈里看见有羊互相啃食，就得祈求伟大的弗罗斯特保佑这片雪原保持纯净。”

“你别说，还真的特别有用，我们族群持续了这个传统一千多年了，甚至智械危机之前就开始，嘿，在封闭雪原也不错的，至少机械人从来没来过那，因为它们的配件不抗冻，哈哈哈。”

卡尔搭了一下皓仔的肩膀。

“嘿，要不要我给你们讲一下关于温迪戈“北境恶魇”的故事啊。”

骸骨听到这些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诺诺和铁榔头倒是来了兴趣，哈雷则无所谓一点。

“那就讲讲看。”

“嘿嘿，竖起耳朵听着吧：

时间好像是从很久之前开始的，大概是旧历1662年，一个雪原牧民，有一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

寒风刺骨，把羊群匆匆赶到羊圈后，他顾不得数，走进温暖的木屋里，把皮衣挂在壁炉上烘干。

妇人正在厨房做着一些高能量的炖肉，肉香弥漫整间屋子。

牧羊人来到厨房，跟他的妻子聊着天，从厨房的窗棂上，能清晰的看到羊圈。

他聊了一会，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一只，两只，三只……

羊圈的羊，似乎多了一只？

男人没多想，拿起汤勺，挑起一块带骨肥肉，张开大嘴啃着。

就在这时，窗外的一只羊，一只极为干瘦的羊，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颅骨，它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牧羊人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这只羊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棒骨，下颌滋生出许多晶莹的口水，但还没流下来就被寒风吹成冰渣。

看什么看？

他这样怒吼着，打开窗户，把手上的棒骨扔向这只羊的头上，企图驱赶它。

羊被羊骨打中了面门，但是并没有感觉到愤怒，而是津津有味的低下头，将羊棒骨嚼烂，渗人的咔咔声传了出来。

男人看着羊，冷汗冒了出来，但是看了渐晚的天色和刺骨的严寒，他也只能等到白天才能去羊圈，除非冒着冻伤的风险。

午夜，他辗转反侧，羊圈那只羊令他久久不能平复，突然，一声嘶哑的惨叫响起了，此起彼伏，在这个深寒的雪夜中尤为刺耳，牧羊人和他身边的妻子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

他的妻子问道。

牧羊人再也忍不了了，一脸狠厉，从卧室的旁边拿起一杆滑膛猎枪，将羊油灯点燃，披上保暖大衣，走出温暖的屋子。

他缓缓接近着羊圈，寒风夹杂着血腥味传来，手上的羊油灯即使有玻璃罩的保护也摇曳个不停，羊圈已经被染的猩红一片，咯咔嚓，咯咔擦，很明显，是咀嚼骨头的声音。

牧羊人咽了咽口水，缓缓接近羊圈，突然，一阵诡风把油灯吹熄灭，他猛的看向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