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烧饼,正宗的狗肉烧饼……。
王盛肩上的扁担随着轻快的步伐微微颤动,两头里热气腾腾,诱人的香气交织着狗肉的醇厚与烧饼的麦香,弥漫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空。边走边吆喝,声:“正宗的狗肉烧饼嘞!热乎的,香脆可口,保证让您回味无穷!”
街市两旁,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顾客们或驻足挑选,或讨价还价,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王盛灵巧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不时停下脚步,异常灵巧的手从篮中取出一个烧饼,夹上精心烹制的狗肉,再撒上一把葱花,动作一气呵成,那金黄色的烧饼,外皮酥脆,加上鲜嫩的狗肉相得益彰,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不少顾客更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争相购买。
这时王盛突然看见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热闹的街市上,立马挑着担子,脚步非常轻的跟了上去。
王盛紧随着那人,每一步都落在对方影子的边缘,扁担轻轻摇晃,尽量不发出声响,两人一前一后,路上踏出的细碎回响。
来到一处宅邸的高墙巍峨,青砖黑瓦间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大门紧闭,两双铜环泛着冷冽的光。
那人的步伐突然变得更为谨慎,不时回头张望,最后打开大门走了进去,王盛见状,更是将呼吸调至最轻,紧贴着墙根,利用墙角的阴影隐蔽身形,手中的扁担悄然换至左手,右手则轻轻揭开篮盖一角,确认里面的烧饼与狗肉安然无恙,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自从那次打斗,黑衣卫死的伤的,损失惨重,王莽回来之后大发雷霆,一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经过不断的追踪,终于摸清了他们的总部在哪里。
月黑风高之夜,乌云如墨般浓重,遮蔽了星辰,仅有几缕稀薄的月光勉强穿透云层,几道人影穿梭于狭窄的巷间,发出呜咽般的低声。
衣堂之内,灯火映照出一张张凝重的脸庞。副楼主楼护立于中央,声音洪亮:“自王凤倒台,市坊的盐铁酒产业遭受重创,司隶校尉的清查愈发严密,楼主命令咱们要尽快收拾干净,不要这样朝廷抓到任何把柄。
在座的人纷纷点头同意,一直来都是楼护传达楼主命以及日常的事,高公子负责刺探情报。
沉重的大门在夜色中轰然倒塌,尘土与木屑四溅,如同巨兽的怒吼,瞬间打破了衣堂内的沉寂。楼护身形一凛,手中长枪如龙出海,枪尖直指门外,寒光闪烁,在其余人等也纷纷拔剑出鞘,或持刀在手,围成一圈,或者拉满弓弦,对准了门外那片未知的黑暗,只待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室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门外,夜色如墨,几道黑影趁着混乱迅速逼近,如同鬼魅,手中兵刃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幽冷光。
箭矢如暴雨般倾泻,划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王莽身形矫健,如同猎豹穿梭林间,破奴剑在手中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精准地击落每一支企图穿透防御的箭矢。
紧随其后,王盛与原涉如两道幽灵般闪入,各自手持横刀,灵活腾挪,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眼神冷冽时,迅猛如虎扑食,时而细腻如绣花针穿线,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敌人身上。
王莽的破奴剑吞吐着寒芒,每一次与楼护银枪的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楼护银枪舞动,枪影密不透风,试图封锁王莽所有进攻的角度。
突然,王莽身形暴起,破奴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直指楼护咽喉,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楼护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银枪瞬间化为万千枪,不可思议的角度挡住了这一击,同时借力打力,枪尖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直刺王莽的心脉。
王莽身形微退,宛如落叶轻触水面,借力卸力间,破奴剑在手中旋转一圈,剑尖轻点地面,随即剑势如龙抬头,猛然上挑,这一击,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千钧之力
楼护见状,眼神更加凝重,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枪尖与剑刃再度相交,火花四溅,金属交击之声震耳欲聋。
两人激战正酣,王莽身形忽左忽右,精准地绕过楼护的枪尖,直取要害。楼护则稳若磐石,银枪舞动间,一击都携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将王莽的攻势一一化解于无形。
汗水沿着两人的额头滑落,楼护的双眼如炬,寻找着反击的契机,攻势稍缓的瞬间,银枪猛然一沉,携带着破空之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刺去。
王莽心中一惊,破奴剑迅速横档,剑身与枪尖碰撞,这一击的冲击力让,微微后退,地面真气因荡而裂开细微纹路,尘土随之扬起。
王盛瞥见战局一角,一名敌人正欲趁乱偷袭王莽侧翼。手中横刀化为一道流光,“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那人的兵器仓促间格挡,却被王盛的横刀震得脱手,整个人更是倒地不起。
四周的人如落叶般纷纷倒下,血花染红了地面,月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为这血腥的场景添上一抹诡异的银辉,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三人紧紧缠绕着楼护,攻势密不透风,步步紧逼,试图找到的破绽,楼护越战越勇,如同怒海中的蛟龙,银枪化作漫天枪影,将王莽三人笼罩其中,
楼护突然手里的银枪猛然加速,化作一道银色龙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向席卷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涉双腿猛蹬地面,直冲向那即将吞噬一切的银色龙卷。横刀紧握,真气汇聚于臂膀,与那毁天灭地的银枪龙卷正面交锋,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脚下的石板寸寸龟裂。
原涉的刀刃刺穿了楼护紧握银枪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的衣襟,也溅洒在周围的地上,触目惊心。
楼护咬紧牙关,银枪虽颤却未脱手,原涉借势翻滚,迅速拉开距离,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三人围绕着楼护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阵。
楼护屹立中央,银枪依旧紧握,鲜血不断的滴落,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更加炽热的战意,体内真气汹涌澎湃,犹如江河决堤,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王莽、王盛与原涉三人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体内的真气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感到死亡的恐惧,仿佛面对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不好,居然这家伙竟然临阵突破宗师。
夏月之火,秉令乘权。
楼护双眸如火,银枪裹挟着熊熊烈焰,犹如从地狱深处窜出的火龙,直刺向三人,发出“嗤嗤”的声响,热浪滚滚,逼得连连后退。
王莽破奴剑猛然挥出,剑尖裹挟着真气,与火焰枪尖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但火焰之威太过猛烈,剑身不断颤抖着。
王莽双眸骤缩,体内真气汇聚于破奴剑尖,穿透那炽热的火焰风暴,就在火焰与剑芒即将交错的刹那,破奴剑猛然加速,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刺楼护的头“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剑尖穿透头颅,双眼圆睁,鲜血如细线般沿着剑身缓缓滑落,身躯僵硬地挺立了片刻,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埃,那柄银枪,依旧紧握在手中,
王莽站在原地,握着破奴剑的手微微颤抖,松了口气,这家伙临阵突破宗师,根基未稳,真是好险啊,刚才又不是拼命一搏,让他跑了,一定成为大患,于是割下他的头颅,三个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
隔日清晨薛府的亭台刘宓静坐其间,长发如瀑,随风轻轻摇曳,发丝不经意间拂过白皙的面颊,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风情,指尖轻拨古琴,琴声悠扬。
高公子手里提着一个木盒,走了上来,放在刘宓面前,随即说道:,刚才不知道什么人将这个放在门口。
刘宓闭目沉浸,听到这一话语,眼皮微微抬起,指尖猛地一顿,琴音戛然而止,伸手揭开盒盖,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直冲脑门,血淋淋的头颅赫然在目,双眼圆睁,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刘宓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愤怒与冰冷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王莽小子,吾跟你势不两立,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