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春园已经洗漱完毕,将风尘的外衣脱下,换上了素雅的白袍,迎接来往的文人雅客,今日,本是要举办一场诗会的,但是因军队回京不得已延迟。
街道上早餐铺子已经出了摊,卖货郎挑着担子叫卖吆喝自家的货物。百里外的军队早已经出发走了五十里地了,还有一半,领头的是程陈,按理应该是程陈的父亲程霜领着,可是这个老婆奴在军队中央的马车上,为自家夫人架车,将士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在他们看来程陈和她的父亲一样都是可靠,受人尊敬的领导者。
一路上都十分安静,时不时路过大道,两边零散的建着一些房屋,不时有人探出头来看着这支浩浩荡荡的军队。程陈看着周边,努力搜取关于这里的回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已经很多年不曾回来了,算下来自己也在这里呆了半年,还是儿时,程陈只当是到其他地方游玩儿了罢。虽然程陈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活动是这样的,“我天啊啊!!!!!这些大树是真的吗?好美的景色,我天这是小溪吗?这是水车吗?我天好可爱的孩子,他们的房屋好奇怪真么是这样的啊!那些花儿是什么花儿啊,红彤彤,好激动马上要到京城了,听母亲说京城十分美丽,我要全部记录在我的本子上!”
相比程陈的表面的冷静矜持,她旁边的风净白就没那么安得住性子了,在马背上啊东瞧瞧西看看,列个大嘴笑,“将军,将军,你瞧瞧那些是不是夫人说的竹子?哎,那个是不是夫人说的水车,哎将军将军我看到前面有好多好多的房子,那儿是不是京城?”“谨言慎行,我还不是将军呢,皇上还没颁旨,要是被我爹听见了你又得受罚了。”在风净白身边的是这次的随军,也就是郭聪的哥哥,郭埼。自从半年前到达边疆,那时战事已然白热化,相处之下慢慢了解到了人们口中的程小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再难的战事都能转危为安。
笑着回答道:“风副将说的不错,我们在走五十里就可以到达京城了,届时到了京城若是两位不嫌弃我带你们去逛逛啊。”风净白立马星星眼道:“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听夫人说京城有座酒楼里面的烤羊比我们边疆的都还要美味,有个春园里的茶水喝了叫人口吃生津,回味无穷!”“风副将,您知晓得挺多的嘛。““嘿嘿,我也是听夫人讲的,我也没见过没吃过的。”程陈咳嗽了两声道:“阿风到了京城要学会言行不露于脸上,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表示我们的军队,若是让有心之人做文章,我们可就罪过大了!这次不仅仅是回京领赏的,还有要给边疆的百姓们带补给的!”说完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道:“如果可以的话,可否带我去看看京城里最大的茶楼。”郭琦哈哈大笑道:“当然可以了,能帮到程副将是我的荣幸。”
“你瞅瞅,你那闺女儿还挺臭屁的,瞧她那一副假大人模样,笑死我了哈哈哈”后面的程父哈哈大笑,与马车内的夫人损自己家的闺女。“你还笑,不知道是随了谁,你当初还不如陈儿,装得还像那么回事儿!”程夫人说着就出手揪住了程父的耳朵。疼得程父龇牙咧嘴,引得周围士兵哄笑,程陈也转过头来对着程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气的程父大叫:“我不依,我不依,夫人,程陈那个混账嘲笑我,夫人你也揪她的耳朵!”“你非得让别人看你笑话是不是,到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好好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