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凝重,卧房内只剩我与寂静,扶着床站起身,被褥滑落,单薄的素白衣裳更衬得我摇摇欲坠。
锦鑫化作一道翠绿色流光,在我四周转一圈,凭空出现,飘行,脚未落地,这是伪装的神灵身状态,身体比神律时都透明了些,上前扶住我,没有感情地唤了声:“主上。”
我摆摆手,阻止了她要扶我的动作,视线望着前方木裹玉制地板,幽幽出口:“我刚刚想了很多,怎么就忘了天君活了五亿年,早在四族都安插了眼线,哪怕有南逾珠。”
锦鑫:“主上,我有个疑问,郁焱是天道吗?”
“她本是天道创造的逆袭女主,郁焱是郁焱,天道是天道,她是天道接管的身体。可现在不是,现在郁焱这个名字,是天道下界用的伪名,与夏酩姝一样,一个身份罢了。”
我看她还是不明白,我还无法现在顾言,自顾自拿了件披肩盖上:“如果是郁焱会在剑插入腹后吓瘫,但那时是与呒衿婪下界游玩用伪名的天道,可记得那时夏酩姝的反应。”
锦鑫:“呵,利索的拔出剑,直接向后我所在的地方挥去,一点不像没杀过的样子。”
“你出现的时间太晚,难道你出现之前天道就没杀过生命,只是未曾用过兵器,有些愣神罢了。”
锦鑫:“那,夏酩姝与郁焱都是您。”
“嗯,不同的身份。”
第二个轮回,天道创造了一个逆袭女主,取名郁焱,十项全能,贤惠优雅,所有美好的词她都配的,是最完美的。
我根本不敢想象第二轮回的白焱灵有多么爱她的姐姐,那时还不叫黎卿,也没有梓。
那个时候的她,有自己的神体,灵魂,故事,她也不是天道,她有任务且知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从第三个轮回开始,郁焱就是天道的一个身份。
为什么失败呢?我有些迷茫,郁焱,白焱灵,伪气运之子,气运之子太容易被其他比自己强大的世界意识虏去了,虽然能翻倍制造信仰之力,但气运之子被俘虏的代价太大,为了防止郁焱在我不可控的情况下变成真的气运之子,她得死啊,才好止损。
前几个轮回终究是过去,凭着这些知晓未来便罢了。
「郁焱的任务是在保证青丘子民的安全下,覆灭九重天。」
政论殿,殿门未开,殿内黑漆漆的,几只烛火摇曳。
我命灵兰去请各位女君,等待的期间,我从袭祜开始怀疑,想到黎卿和天君身后的麒麟一族,七十二位天尊,五十六位元君,天君活了五亿岁,余三族定有天君的卧底,也同时的,有他不可被各位天尊知晓的丑闻,黎卿有前世,天君知晓,黎卿知道,我也知晓但他们都不知道,她俩世都在神界接受教育,不仅是天君的继承人,下一任六界共主,也是天君的亲人。
他们以为我的目的是让众生平等,青丘帝内以为我想夺嫡,并不是,我并非自诩纯良或至恶,但我想搏一搏那个唯一。
这时,政论殿大门开,光从缝隙争纷而入,凌潇与骛桉偷偷摸摸扒着门进来,旻霜扶额,最后进来的无奈着看她俩。
我并不让她们去坐下座,殿内的石阶实在太高,瑾瑞提着裙摆,十足优雅,唯恐绊倒。
骛桉:“秘密汇报吗?呀,你这头发怎么了?”
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挥手,一股力量呈火焰形照亮大殿四周,脚踩青瓷,四壁玉髓,散发着金钱的铜臭味。
旻霜掏出一本书,我从她手中接过,没有书名,翻开来看,我拍案惊奇。
“这是敌方卧底名册,这么详细!”
旻霜软语温言,道:“青鸟族培养卧底就是为了潜伏与报信,有上百年了,我们铤而走险,虽不知九重天天君的计划,但也打入敌方内部,只知天君称各位天尊以迩臣,幸臣,却也被我们钻了空子。”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挑拨离间。”
骛桉:“那现在名册有了,怎么治他们?”
“设个鸿门宴,不杀。”
瑾瑞觉乎恐有不妥,疑惑道:“难道卧底之间都不知道对方是卧底吗?”
我倒是不以为意。
凌潇想到个好点子:“用特殊渠道将他们汇聚到一起是不难,我们可以科举纳‘贤’”请君入瓮。
骛桉附议:“还可以招兵,把他们分到各族。”
“不妥,五族刚成立不足千年,卧底行动范围越大越不利于己。”
瑾瑞摇摇头,道:“我倒觉得是个好法子,放在眼皮子底下,逃不得。”
我细细一想,妥协了:“不可招进军队,特别是你,凌潇。”
旻霜:“军队乃禁地,的确不可。”
凌潇啊了一声,兴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骛桉:“那就设在青鸟族,海棠族与兔族,还有狐族前朝。”
“海棠不可。”我郑重地说道。
骛桉:“为何不可?”
“兔族是青丘防御机构,但只有你负责,也无关紧要,青鸟族若是有卧底,也可让卧底去神界送送无足轻重的信件,众多卧底还得得科举形式安插到狐族前朝,海棠族一是防止卧底下毒,二是瑾瑞不一定有空看着,让给傀儡时刻监视又不方便。”
骛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理。”
旻霜:“嗯,安插在青鸟族的卧底可以时刻监视,给神界送信时会有想不到的收获。”
我猜想道:“五族中就狐族有前朝,从四方得到的消息给到到青鸟族的卧底,在以送信的方式传达给神界,到时让他们沾沾自喜。”
瑾瑞:“那这不是给他们快捷。”
凌潇呵呵两声:“反间计呗,那青丘可热闹了。”
我也不由得笑出声:“那可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比放任他们继续获得情报来的好。”
骛桉:“都得忙起来,瑾瑞也闲不下来。”
瑾瑞:“别小瞧了中医药。”
为什么会针对卧底如此被动,在我眼里,他们是卧底,但不能杀,这只天君一手统治四族的手段,是眼线,贸然动手,他就有理由派兵驻地青丘。
“等着吧,我命人即刻行事,在这之前,得迎接龙族访客,过不了几天便来了。”
她们都疑惑的看着我。
我阐释道:“这要从青丘狐族与凤族的恩怨说起,源于凤族祖先发起的一场赌战,由赌局发展成的战争,好像也是那一战,狐族根本不敌凤族精锐,死伤惨重,四皇族分崩离析,狐族祖先诅咒凤族诞下的白羽会是狐族的后代,受万民唾弃,先天痴傻,文不成武不就,诅咒应验了…一半,凤族是有一代诞下过白羽,也像极了狐族的后代,白色羽毛的凤凰,飞不起来,却极善于谋略,那只白羽凤凰因爹不疼娘不爱,族人瞧不起贵族不重视而报复凤族,就因此,凤族把所有仇记在了狐族头上,彻底结下梁子。而现今凤皇就是一只白羽,却不知怎的登上了君位,她妹妹凤苒就是我们那天去鬼市买回来的乌鸦,准确来说是落了毛的凤凰,凤苒不是白羽。”
旻霜听着一大段话,就疑惑了:“与龙族是何关系?”
“我把那只落了毛的凤凰弄给龙族了,想的一出陷害,给她服了毒,不是这个原因,有别的原因,我间接弄死了龙族一位皇子,事发时还是个皇孙,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有‘那个谁’告诉龙尊,就,人家兴师问罪。”
话音落,她们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震惊。
凌潇率先开口:“什么!你什么时候弄死了一位皇子?我错过了什么吗?”
“就客栈…这就不说了吧,死者为大。”
骛桉:“还死者为大,你弄死别人孩子,还在意这些呢。”
“哎呀,只要龙尊找来,那龙族就退局了。”
旻霜:“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瑾瑞恍然大悟:“所以我猜的没错,在那场模拟局面上我代表龙族,第一个出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潇:“那这就必须成功,省的天君知晓卧底败露,反咬一口。”
“我现在就想问,瑾瑞你是否怀疑袭祜,灵兰说他乃前朝重臣,可我觉得他那样子不像,唯恐是装的。”
瑾瑞:“你多虑了,他的确有真才华,就是平常虎头虎脑,不太正经。”
“对了,天君的私报网我已经知道方位,就等着龙族与凤族打起来,来个暗度陈仓,那时过后紧接着就弄死所有敌方卧底。”
旻霜:“想象很美好,现实呢?”
“想象很美好,也必须照着做,我不想提前鱼死网破,再不行,直接杀上私报网。”
凌潇:“怎么个杀法?”
我开始看似无意的挑起她们对神界的怨恨:“说来讽刺,天君是把私报网保护的极好,毕竟有他不能被知晓的丑闻,以族群的形式,提名狼族。”
凌潇瞪圆了双眼,拍案而起,俏脸上满是愤怒:“什么?他要不要脸?默认凤族灭了那小四族就算了,都知晓狼族被灭……”
她被气到口不择言,实在说不下去,做事泪水就要流下来,一旁的骛桉急忙扶住她,为她顺顺背。
旻霜不可置信,一字一顿:“太不要脸了。”
我是猜想,那年,凤族照天君,不计韶烟死亡的代价,杀了我是因为天君把我看做候选继承人的磨刀石,得让我重生,凤族也放弃了我,与天君同谋。而凤溪灭那四族,只是为了当时凤玖的神女位置,要对凌潇她们赶尽杀绝只是凤族发现了她们是四族遗孤,不想风声外露,虽然事发当天只有黑雾,根本认不出是凤族族人,但我告诉了她们,那是凤族的锦卫黑衣,狼族,是凤族连灭四族中的其一阵地。
「龙潭虎穴,我得去闯一趟,虎穴是被凤族一锅端了,这客位坐的还有一位是前世虎族遗孤。」
在她们还处于气愤中,我又开始疑心:“其实还有一个能搞垮我的布局,假设前世是天君让你们保留记忆,他让你们重生,控制你们潜伏在我身边获取情报,最后再告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忠心,没有人站在我身后……”我没再说下去,现在看来,这种猜想绝不可能发生,就天君那不要脸的程度,以她们,怎么可能还会心甘情愿的卧底在我身边而背叛我。
骛桉脸色变了:“那也太诛心了吧。”
“对呀,天君虽为六界共主,却不管地府之事,他也绝不可能插手地府,是没喝孟婆汤,未饮忘川水。”
带着记忆投胎是重生,涅槃只是自愈天赋,我却根本来不及,这很合理。
旻霜面露担忧:“你是在慰情胜无啊。”
我这是多疑的病又犯了:“知我者。”
骛桉:“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焱儿,若是将来凤族与整个青丘当有战争,五族各司何职?”
听着她这句话,那双很难出现任何情绪的眼底变得复杂,凤族与青丘的战争是拉她们下水的开端,是局中人的坟墓。
还记得有一次,轮回重现的前端,我回到寰宇大陆,黎卿将来会成为创世神,利用‘梦魇’留下的那四颗宝珠再次创造‘梦魇’已经创造过的神化大陆,我没有阻止,站在悬崖边,云镜那边是还不知大难临头,万界大陆里的生灵,天道正身与呒衿婪相对说着话。
“每一次,他们把我当救赎,可那所有所谓的救赎,不过是将另一个无法挽回的深渊重现,他们心甘情愿,我不会因感情放过任何一个局中人,包括自己,放过的不过是从未入局的旁观者……衿婪,你怕吗?”
“怕哪一天我也毫不留情的放弃你,放弃天渊之巅的所有生灵。”
呒衿婪:“不怕,我的创生皆因您,为您而死,是我莫大的荣幸。”
衿婪不怕,那我就不该放弃万界大陆。
“我没得选。”
要说细一点,我就是整个世界,天道归虚,他们所服从的就是世界,局中人为世界献身,造福的是百姓,是族人。
呒衿婪始终表情坦荡,对死亡仿佛早有准备,似是安慰:“您去做吧,天渊之巅的所有生灵会永远服从于您。”
她认为我是什么?白月光吗?我可不能为她所走的夜路照明。
“要懂得自己抓住那道光。”
我不会去阻止那场战争,我已经知晓躲避青丘与凤族那场战争之后的代价,青丘承受不了。
我眼神又重新坚定,告诉她们:“听着,在我的局中,青丘必须要有一场与凤族的战争,大概在一百年之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请相信我。”接着细细分析战局:“现神界已知五大势力,天君不掌魔界,连带着混沌也视为魔物,不重视医用物事,在之后的大战中,神界战士就必须分出神力来治愈己身,定少了全力以赴的士气,那青丘就重视起神界不重视的一切,兔族集结防御能力出众的族人,一同设置防御阵,在敌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们有来无往,阵眼不破,敌方就伤不了百姓,海棠族族人在后勤治愈伤员,青鸟族族人在战场后方辅助,以瞬移的方式接应所有重伤员带出阵法,我会将此等术法交于旻霜,你要普及给所有的青鸟族族人,凌潇为主帅,务必在一百年之内广招士兵,并把他们培养成精锐,我会助你,青丘的钱财管够,在战场上带领士兵全力以赴,不用担心死伤,不许后退,士兵数量一定要多,狐族的幻术紧接上,达到暗度,陈仓的效果,神界最善于人海战术,却不能顾及伤亡,刚开始我方与敌方的士兵数量持平,再逐渐增加,把天君炸出来就行,所有士兵齐上,青丘士兵再多也比不过神界,所以能停就止,不可恋战,最重要的一点,一切听从我的指挥,不得有半分疑虑,特别是撤退的时候。”
一百年,或许不会怎么快,现实会出现偏差。
万次轮回,我是次次都能赢,但却次次放弃,只因为让这最后一次我所做的理由要是复仇,在复仇的表面下让青丘壮大,扳倒神界,而轮回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又是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一次次迁就梦魇的计划,等所有故事结束,真相自然破晓。
而万能的天道啊,又怎么会让郁焱那种性格的她去完成这种艰难的任务,所以郁焱的失败,是必然的,是设定好的,第二次轮回的郁焱,不过是失败品完成她最后的价值,在此之前所有的轮回,没有结局。
又想到再一次轮回前夕,我的局还未完,征求万界大陆那些生灵的意愿,他们让我要接纳神化大陆,以及未来所有不受我控制的灵魂,我这么做了,结果没有任何改变的应验了我心中的预言,神化大陆向寰宇大陆发起战争,我就明白了,不受我控制的一切都是敌人,我要铲除他们。
骛桉一脸凝重:“按你所说,这场战争非打不可。”
“你要知道,青丘与凤族的恩怨不能再拖了,不在那场战争把他们打服了,我们会受到更加的报复。”
凌潇:“既不恋战,我们也不会怯场。”
瑾瑞:“可这要求都太严了,不说现青丘兵力如何,兔族的防御阵,海棠族的救治。”
旻霜摇摇头,道:“我们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在还没有创立五族之前,我们那分散的四族就已经居于龙族之下,甩其他微不足道的族群一大截,最重要的还是凌潇的军队压力。”
骛桉附和的点点头。
凌潇:“不难的,现在的军队中除了海棠族的族人,几乎四族都能在前线独当一面,特别是狐族族人,修炼速度快,自身定向稳,完全够看。”
瑾瑞:“那这么说,我们好像,早就各司其职了。”
骛桉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郁焱啊,你是用什么预言能力吗?我怎么感觉,你早就知道一切了?”
凌潇:“我也有所感,好像从前世你培养我们开始,这局就定下了。”
旻霜紧接着落井下石:“前世在与你交流时,也听着你那些同窗说你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知识储备军事计策根本不像。”
她们一个接一个的说,在给予我安慰,我却不发一言,那套完整的军事策略是我多少年来反反复复推敲定夺,却没有得到真正试验的‘纸上谈兵’,唉,既然这样,就怪不得我了……
“凤族的修炼资源是四皇族中最好的,神界钱财也是硬通货。”至少是表面上,凌潇她们也算加入青丘的神。
此话一出,在座皆是一震。
“所以……神界的钱,你们谁去赚?”
其他四位不约而同的说道:“你去。”
“好,那就旻霜你去负责。”
旻霜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清冷,强压声线嘴角带阴森的笑:“说的是你。”
看着我与旻霜拌嘴,凌潇,骛桉,瑾瑞憋着笑,站在一旁看戏。
“钱多难挣,我不去。”
旻霜:“你也知道难挣,这里头的关系多复杂呀,我也不去。”
“那……”我缓缓把脸转到那三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意思不言而喻:你们商量商量,谁去。
瑾瑞干笑一声:“呵呵,那个,焱儿这行商不是儿戏,有这必要,但无力从心啊。”
骛桉点头:“对呀对呀,就属你聪明,这商场上尔虞我诈的,实在不适合我们。”
凌潇见我的目光已扫到她身上,连忙摆摆手:“你就别盯着我了,我上战场舞刀弄枪还行。”
的确,凌潇不能。我收回目光,一脸惆怅:“唉,我不好露面啊,看来又要一个新身份,现在天君恨不得让其他三皇族成为他可随意压榨的部下,根本就不想存在利益纠葛,若是没有自身利益,不好立足啊。”
骛桉:“我就好奇了,既然青丘不善经商,是如何做到四皇族中最有钱的?”
“我只是不方便露面和不喜欢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代表我不善经商,毕竟理财经商也是未来君主要懂得一点,我是我,也不能代表我的子民不会。”
骛桉:“那这样吧,我替你露面,你教我经商。”
我看向她,挑了挑眉:“哦,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骛桉:“旻霜掌握着青丘情报,凌潇掌握青丘重兵,瑾瑞的药毒也不容小觑,而青丘的防御有南逾珠,迟早有一天,防御结界会遍布整个五族,到时候兔族的防御就没多大用了,我想经商,想有用武之地。”
瑾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很好啊,与凌潇一文一武。”
我就像是等着她这句话:“好,我就知道我看中的必是有大志向的能才。”
我两手一翻便出厚厚一摞书籍,差些就将我整个上身隐去,骛桉有些微愣,嘴微微张大,表情一言难尽,我将那一摞书籍工整的交接给她,她稳稳的抱着。
我嘱咐道:“记得不出三日我去找你,切勿自主行动。”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去准备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最后强调,将两张纸分别递给旻霜与骛桉,对她们说:“你们打开看了便知,不可传阅,还有注意分开卧底与己方,卧底的事我会解决,你们就不用插手了,退了吧。”
她们向我点点头,大门打开一丝缝隙,淡淡的光重新从外边射来,又再次熄灭,我像是卸去身上的担子,肩都垮了,刚才那副轻松样立马消失不见,有些疲惫坐下,手扶着额,闭目养神。
「哎呀,傻丫头,就这么信我,怎的也不多打听打听,青丘印的大部分掌控权虽暂时在我手中,可与神界的所有商业交易早就越过我交在黎卿手上了,留给我的,不多啊,真好,怀明阁计划就这么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