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
刚落地,我远远的就看见一位不算陌生的少妇,低眉顺眼的外表下是浓浓的杀意,青丘帝内的侍从包括黎卿狐帝殿的侍役大多都在那百年中被换成了傀儡。只一眼,我就知道那少妇要做什么了,索性别开眼不做反应。
“黎卿呢?”
灵兰在一旁候着:“狐帝忙碌,并未在青丘。”
“嗯。”
我低眉点头,有些失落,一刻间,满含怒气的匕首破风而来,我眼疾手快推开灵兰,同时左手前臂不幸被划伤,见了血。
灵兰想说话,只是第一次见着我遭行刺,哑了声。
我左手置于腹前,做保护状,右手暗在袖中勾指,侍从便把少妇压制住,她嘴中喊:“昏君,让清官枉死,天理不容。”
“流放下界,剥夺上神界之权。”
而刚刚被划伤的口子,在以肉眼可见稍慢的速度恢复如初。
灵兰反应过来:“君上,可有事?”
“无事。”
说着,我抬起手臂给她看,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只剩下划拉破的衣裳。
政论殿
我坐在青玉椅上,这是首座,只有狐帝坐上去,这把椅子才能叫青御椅。
她们坐在我两旁的下座,虽也称不上正襟危坐,宫殿之大,距离也是远的,我往下看,算得上俯视。
旻霜首先询问:“接下来呢,你要怎么做?”
“嗯,可能要损些名声。”
凌潇会意错了:“称一声挚友,你说就是。”
“接下来,凤玖要回来。”
看下面逐渐开畅激奋的架势,我开口制止,被扰得有些头疼:“听我说完,青丘五位女君意见不和发生口角,郁焱气急攻心,心中生了些不该想的心思,报复未得逞,又伤了身……”
凌潇:“等会,你这都是损自己名声。”她紧忙打断制止,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我也不恼。
“不然呢?”
骛桉嫌弃道:“郁焱是如何想的你还不知道,焱儿就不是损友,才不像你。”
凌潇转头回话:“她能有朝一日损己也是件大事。”
“挚友也是我的一大后卫,还不到用的时候,接下来还是随机应变,多年搭档,不可能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吧。”
旻霜幽默地开玩笑:“光凭你这张脸,被你利用也是一大幸事。”
骛桉微微一笑:“玲珑说话是冷清的幽默,凌潇要比上几句只能称调侃。”
瑾瑞目露忧虑:“相安无事最好,别过头了。”
“嗯,哦对了,你也要看着点部属,袭祜怎么说来族籍在青丘,不能放肆。”
“没有限制过他自由,这几天发现的确是个天才。”瑾瑞想着,用一个词代表袭祜。
旻霜替她补上:“行走的古医书。”
顿时,殿内引起一阵哄笑,我也捂嘴暗笑。
“玩笑可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开。”
夜深时分,黎卿还是没回来,我坐在镜台前,看着那瓶神泉与旁边的白纱。
逍窈:早要问你了,凤玖是哪位?你拿这神泉做什么?
四下无人,我这回没憋在心里,直接说出了口,神情也夹杂一丝怀念。
“凤玖,是你这具神体原本的名字,这泉水,对我来说并无太大用处,唬神用的,今日绝弈台主要就是确定古停赏莲去的那位不是弈,还有让天君注意到弈。”
逍窈:那会是谁?
“设想,是凤族易容。”
一夜过。
灵兰:“君上要去何方?”
青丘与神界的接界门处,两位傀儡兵把守,灵兰看着我手中的折扇,又看了看我被白纱蒙上的眼睛,流露出的疑惑却也没想讨个解答,今日的我忽有种落柳扶风的感觉。
我平淡回复道:“司命殿。”这一说开口,身上那股软弱劲便没了。
昨日本是想直接让逍窈降世接管身体,伪造出我生病的迹象,这点光凭我自身可做不到,神界那些老顽固可个个都精明的很。眼蒙白纱就是为挡住逍窈接管身体时眸色泛红用的,突然想到逍窈接管身体可能会有诸多不顺,我在旁指导也罢,可若是连我都不懂接下来该如何应付,那又何来指导,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得先去一趟司命殿了解神界发生了什么才会变得这般退化的局面。
司命殿分外殿与内殿,外殿用于招待客人,内殿是神界禁地之一,禁地无视一切攻击,防止有心之人破坏,里面记载着三界创造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只有司命可进出,不包括天道,毕竟整个三界都是天道创造的,据说自神界创造以来司命一职就没换过神,他是神祇,是一个特殊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