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九重天,已经近乎于退休状态的天君此刻站立于拱桥中央,手中捻一把鱼食,指尖一弹,鱼食脱手落于水面,池塘水面哗啦啦的吸引来一群金鱼。
凤族革命如棉絮上跳跃的火焰,熊熊燃烧,互递薪火,众天尊内部也因此事乱成热油锅里的蚂蚱,他却不闻不问,两耳不闻窗外事,使整个九重天看似一派祥和,实则早已群龙无首。
碧莲池上群星闪耀,穹顶之下,似虚迷一片掩去青天白日,光芒无处不在。
能量汇聚形成流光,下一秒,流光散去,司命凭空出现,身边带着一个小孩。司命抬眸,被周围的环境吸引,沧桑沙哑的嗓音让人听去像刻绘出一条暗线的新篇章。
“您似乎很喜欢星辰。”
天君早就注意到能量汇集出现的轨迹及朝自己走来的司命,一点反应没有,悠悠然地往桥下撒鱼食,良久。
“是喜欢,一生中目所未睹,可不就努力求索,它明明离我这么近,却只是意向化神。”天君目露怀念,却不肯流露过多人情冷暖。
司命倒也一脸凝重,在旁点头默默附和,共情多少不知道,气氛到位就是了。
这时天君还不知对方给自己挖下多大的坑,良好的素养使他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孩子时没有选择忽视,目光移到他身上,怜悯之心泛滥,天君又像极了个好大人。
“这位……下面的人?”
司命见上司主动提及,装作有些为难但不能让上司为难的样子,搭上孩子的肩把人往前带,边说着:“求为凡间三族讨公道的仙界驰云宗所托。”
天君听完就后悔刚才自己对这孩子的关心,一度想要翻脸不认人。仙界凡间三大古老家族再怎么说也就只是些附属于仙界宗门的凡人家族,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又怎样?传到外面,再如何惊世骇俗,也犯不着让神界的高层冒着利益受冲突的风险去主持公道,再说,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真相,几天前还拿此事威胁过我,试图让我除掉朱雀,实则只是他排除异己的手段。
一项苦差事,天君才不干:“三家尽灭,是魔兽潮所致,公道?哪找?”
司命笑了笑,暗示道:“三族遗孤,受百家所托,应有个归宿。”
天君见司命执着,收回目光,想着原由,此事的切入点。
思绪在脑中飞转,不一会儿便灵光乍现,恍然大悟:“与魔界……”
看着司命赞许的眼神,他没有再说下去,天君与之心照不宣,改变了主意。
就这样,白玉般的双狐台上,未经风霜雨雪摧残,依旧光洁无痕,事实上被不见天日的风卷围困中心,环境说不出的恶劣,一眼便看见天君身旁跟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子,看去瘦骨嶙峋,衬得天君满身金光,纤尘不染。
我面对来人一贯有些警惕不失风度,笑脸相迎,只是语气就不见多少客气,夹枪带棒:“天君好兴致,是非要赏这小家伙脸面,到我这来找我的不痛快?”
如今青丘与魔界交好,凤族那边还在合作期,天君怎么不满凤亿领导的革命,或是与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不会掺和进寻找三族被屠杀的真相这件事。
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份上,天君满身挑衅意味却不认:“不痛快?怎么说?本君只是看小家伙满门遭屠,可怜的紧,又有在宗门的家人照应,托本君,替孩子找个好去处。”
“这么说……”真是漏洞百出,我也算试探成功,他来意明显不止针对我,或是打击目标不止我,只是演员未到场。
“天君误会什么了吗?我青丘是标榜青山绿水,但称不得什么温馨家园。”
天君混不在意,眯了眯眼,满脸笑意:“此事为青丘官家的内政,本君不好干涉,只是与你有事要谈,倒也不打紧。”
真不要脸。
我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大发慈悲,将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询问道:“姓甚名谁?”
“天锣丞。”小家伙看去营养不良,形销骨立,话语间却透露着一股子傲气,定不是出自仙界凡间三族,是神?神秘的身份让我不禁好奇。
我还想在问,试探探出什么?小家伙一脸不服并愤恨不平,急着就自投罗网来。
“你设计屠戮仙界三家附属,是与不是?”
我瞬间闭上嘴,抿唇,感慨万千,很久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了。我朝天君看去,后者倒是装得好一个不知情的样子。
不会吧,不会这样傲骨天成的少年骨子里都是些庸俗且愚蠢
不堪的烂髓吧?
眼神质疑天君无果,我转回去:“你看到事物的表象取决于你看到事物时的思想,这句话没听过吗?”
我并未生气,还想着,没关系,敢于挑战权威的精神嘛,不过你最好是‘于谦’而不是‘淤泥’。
“那…青丘的女君这是承认了屠戮三族这不争的事实。”小家伙一句话说完,泪水就已经盈满眼眶,双目通红,哽咽出声,偏一双眼睛还死盯着我不放。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用他人利益涨自己前程没有错,他人也尽可来与我争,说不定我还能找到一些贤德之辈,然后告知他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收服人才或排除异己。
“青丘没有女君,亦没有狐帝,你为外族,该称呼我为青丘的官家。”我依旧默认,把失去兴趣,不耐烦的情绪直接摆到明面上,拖时间等‘结果’。
小家伙那怨恨眼神恨不得化为实体刺我个对穿,言语声嘶力竭的控诉着,如同一个疯子。
我是爱与他人同情,但这时候,实在失去兴致,根本没在听,察觉到周围有什么,眼珠一转,在对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打断控诉并承认他口中带有造假成分的真相。
说得理所应当:“对,借魔界之手灭你仙界三族,牵连诸多小族,为我自己,你说杀人偿命,你仙界三族那三人取走我一条命,时过变迁,如今我找不到那三人,上苍由我重生,当然也别想让我就此放过,所以,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话音落,周围的风卷旋转速度骤然加快,风声鹤唳,似无能嘶吼。
现在我的身份又从刚开始的穿越者变为重生者,有心之人抓我把柄都无有可行性。
只是,就这么承认把真相透露,有些背信弃义。
刚好,楚雨伶刚到现场,阻止不及,黑沉着脸,我意料之中,天君会错意,没料到魔主亲临,脸上少见的出现一丝错愕一闪而过。
“你怎么在这?!”
鬼知道天君与魔主都多少年没见了。
我替楚雨伶先一步回答:“魔界与我青丘素来相好,雨伶姐姐出现在这,不是很正常吗?”说着,我就已经走到她面前,受游离气浪影响翻飞的黑紫色裙摆将楚雨伶出现而剑拔弩张的气氛拉满。
现在天君要的演员就位,演的戏却出乎意料的偏离原有剧本。
楚雨伶根本没管天君说什么,攥住我的手腕,异于平常的怒气挡也挡不住,自然,美人生气也还是美人,哪怕她比我高出许多,但于我而言还是没有任何威慑力。
“你没有等我。”楚雨伶喉咙里压抑着怒火,低声斥责。
我一身红衣,眼眸向上露出一副媚态,直勾勾的盯上她那双暗藏杀机的眼光,手指蜷紧又透露着隐隐委屈。
“姐姐,天君怕是有要事要同你商量,我就不奉陪了,政论殿,等你。”
就一句话,楚雨伶脸色变换,不可置信,些微惧怕,可见她起初根本就不止是因为我背信弃义而生气。
至今,在两人脸上细微的变化,我已经猜出大概,楚雨伶并非不想让天君带有挑拨离间目的的计划失败,天君达成这个计划也很简单,让楚雨伶知晓今日我因己利而透露三族覆灭的真相,魔主豢养混沌的种子,到时候添油加醋一番,我要解释怕魔主都不会听。结果就是青丘与魔界离间,受益方只有神界,如果楚雨伶认为魔界也能因此受益,那也就只有与神界合作这一条路可走了,其实,说楚雨伶早有此打算也是有迹可循。
政论殿,我站在殿中央,仰视目光中神圣不可侵犯代表着荣誉的青御椅刚嵌上同样光芒四射的‘荣耀’,静静的,我等候多时,目光不曾移开。
直到身后出现那道意料之中震惊的声音。
“这是……狐帝魁宝!你把它……”
“我把它给融了,嵌在着青御椅上,这样它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不是吗?”我回答着楚雨伶未尽之意,转过身,同时张开双臂,炫耀着自己瞒载荣光。
“你…你…真不怕你家姑姑杀了你?白尤云再怎么纵容你,这情形,她不杀了你?”楚雨伶原本心中的复杂情绪被打消,现在怕不是满脑子想着我会有多惨的死相,谁都会这么想,包括我自己,所以我病态的骄傲着。
我可没有被吓到,迈着四方步,慢慢走向她。“那姐姐可得替我说说好话,我啊,无路可走了。”嘴上假惺惺的卖惨,表情像在嘲讽说出这话的自己,又愚弄着众人。
楚雨伶反应过来,脸上惊惧的神情消失,一挑眉,只想到多年前送婚书进天承殿的执念,脑子一热,语气赤诚,问道:“你答应了?”
我对自己已联姻的事实选择忽视,倒不是答应她同意帮助我而提出的离谱条件,我自是给她挖下更大的坑,等着她跳进去。
语气同样昭示着真心且诚恳:“那姐姐,是否同意我提出的建议呢?”
我直白的时刻渴望着魔主之位的下一任继承人可以死于非命,或者她就不要有继承人…目的嘛,让我青宫混沌的种子以任何的正规形式入驻她魔界,只是她不知道,又或许是此条件不被选择。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楚雨伶面不改色,变着花样再一次拒绝我。
我笑脸相迎,索性将计就计,引出真正意图:“当然,但总不能让我吃力不讨好,姐姐,合作的条件可不是我让那张拜帖在我这奏效。”
楚雨伶不接茬,环抱双臂一副将我拒之门外的模样,假装不知我话中意,红唇微扬,笑脸一副却故作埋怨:“我就说说,你还真想让我变成空巢老人不成。”
不过没关系,正中下怀。
我双手扶上她的双肩,叫她不好动弹,歪头,姿态亲昵:“我的好姐姐,魔的命数可长,大好年华,继承人有必要存在吗?”
楚雨伶无奈泄劲,顺势就伸手搂住我的腰,往上微提,又把话挑明,尽显宠溺:“你为什么非要楚羽坤的命?他哪里惹着你了?他如果死了,我怎么向顾安涂交代?再说白墨泽不是你堂兄吗?”
我丝毫不怯场,抬脚更近几分,逼得她后退,试图反撩回去,很认真道:“那就要看姐姐怎么选了,我也不是非要楚羽坤的命,我只是不想看到魔主之位这么快就有继承人,也不叫姐姐担心我对那位子有觊觎之心。”
楚雨伶突然松手,我一惊,脚后跟落地,双手叉腰,抬头怒视她,特意的一股子娇嗔味。
她并不上当,眼神复杂,盯着我摇摇头:“郁焱,你成功的让别人嘴里能形容你的词只剩下疯子二字。”
我眼神稍变,转过身去,环胸抱臂,倒是怪上她去,嘟囔道:“也不是赶狗入穷巷,我就想院里儿能清静些。”理由不少,无非是排除异己罢了。
楚雨伶听在耳中,说不心疼是假的,用一种后来人的口吻劝告我:“人多了,哪有安静的,别以为神界干净,世间圣人难存。”
“是吗?”我后撤半步,转头看去,满眼纯真无邪,渐渐诱‘敌’深入。
这会,楚雨伶没看出来我洁白眼瞳下暗藏的算计,还在苦口婆心:“你身处青丘,与神界多少正面交锋,知道的不见得会比我少。”
“姐姐见意颇深啊,这倒是我不知道的…”
放下双手,我再次转身,语气没有起伏,没有特殊的情绪,像懵懵懂懂的童言童语,问出口的话也是:“所以,天君与白华有什么渊源吗?悠禅有意做那天后也就罢了,什么阴谋诡计与白华建立关系的?偏是叫她费尽心思撮合世仇一对。”
“你这算质问了?这…”楚雨伶皱起眉,反应过来急转话锋,本要想好几的理由变成对我的疑心表达的不理解,“他们神界幸事丑闻,我如何知道?”后又肉眼可见为她自己表情中的漏洞感到慌张。
“如何知道?好姐姐,你若心不慌,怎么会在意是否是质问。混沌的种子六界通行,好叫姐姐将我也瞒上。”
我怎么办?她想挑明了说,我自然该理解她对尔虞我诈的厌恶,怎么能污蔑我是在翻脸。
楚雨伶脸色很快恢复自然:“你知道了,你早该知道…白华……你们青丘的虚是六界公认的如花似锦,才情横溢,他天君先头看上的想又怎会是龙……怎会是悠禅。”
她知道其中秘闻,其实也没必要替天君隐瞒,又像是在藏匿更深层及针对我的机密。
我的目的并不仅限于此,向前步步逼近:“怎会是龙族的悠禅?嗯,那我知道了,情杀啊,天君本看上的是青丘白华,怎想白华遭悠禅嫉妒,便有了后来的事。”
语毕,我不再往前。楚雨伶暗自送上一口气,并没有要怪我翻脸的意思,反到有些许委屈:“你早就明了,又来质问我作何?”
只不过,还没完,下面进入正题,我微眯眼,抿唇笑笑:“姐姐,我能查到她与龙族的关系,再深的层面,我又怎么查不到她出身皇室,只是我好奇,只这样也就罢了,怎么天君还有意瞒着这个我认为是秘密,实则早已开诚布公,更甚至牵扯到神界魔界友好往来的消息?”句句反问直击心灵。
楚雨伶慌了,这无疑是最接近她一再隐藏的机密,被我用简单的逻辑将看似天衣无缝的隐蔽工程贬的一文不值。
她心如死灰:“怎会……牵连神界魔界往来,你到底如何知晓的?”
我也不瞒着对此事已毫无胜算的她,很乐意解惑:“天君瞒的事儿多了,本来我信誓旦旦让他去查悠禅,查出的结果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但他没有按我想的任何一个情况有任何什么动作,这难道不可疑吗?不就暴露了吗?他根本没有去查,悠禅这么重要,他怎么可能不去查?”
话语至此,楚雨伶彻底明白过来。
我尽量放轻语气,不显得咄咄逼人,只是莫名瘆人:“姐姐可甭管了,我要是始终被瞒的团团转,没有仙界那变故,是不是就让我青丘成为你魔界与神界公认的对敌了?毕竟,什么神界与魔界之间不可缺少的桥梁,不过就是你们之间的缓冲带,是不是还等着看我用怀柔政策卑微的形似讨好的过活。”
没有生气,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这只是我让接下来谈判有利一方更倾向我的一种手段。
楚雨伶倒是再也笑不出来,往后连退好几步才停,一边退,一边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只不过话语苍白,不显真心,毫无作用。
我继续保持着这个语气这个样子反问对方,持续攻心:“不是吗?混魔冤案天君能瞒有多好?瞒不住的从指缝里透出来的消息,首先就是白恬尚,青丘高祖在两界周旋,息事宁人反倒惹得一身不快不得不隐世的作派,我想,神界有拉踩白恬尚的意图,怎么不见姐姐你有丝毫报复啊?难道是对族人不闻不问?不见得吧。”
“再有方才天君那一番举动引得我入局,明显是于你我之间挑拨离间,是不是觉得仙界天下人听见神魔合作都是一脸骇然,百般不信?我不蠢呐,姐姐。”
楚雨伶定下心,试图谈条件的心终于是不那么淡然:“早时你言混沌的种子来做试探,几月前仙界那次,乃至今日,你竟是早有打算,聪明啊,有什么目的?”实在的话,能看出听出,她的心已经麻乱了,找不出任何反驳我的理由,或者是我控诉的太理直气壮。
我垂眸,低头眼珠转动:“目的啊……”什么目的不都是要交这个朋友吗,只是颇有些攻击性在。两界名义上合并,实际我直接统治魔界最好。
我抬头,慢悠悠往前拉进距离,开始认真谈判。
“想你也不会答应,我早时不说过了,偏你当试探,我青丘虽禁止豢养混沌的种子,但我这存了些,没地放,放姐姐那,我看可行。”
楚雨伶又退一步,坚决不同意,不留情面就拆穿我:“你就是想在我这驻军,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你拒绝的了吗?合作,有得有失嘛。”她上次可的的确确没有正面给我答复,现在也没有。
我当然也知道她是想留得情面在,这下明知故犯的欠揍模样给楚雨伶气得够呛,我还没给她驳斥的机会。
“再者,按上次那说,帝翎的存在,与现仙界的局势,无疑令魔界与神界彻底断了交好的机会。”
楚雨伶算是听明白了,直接炸毛,指着我就好一顿痛斥:“你要青丘合并魔界,郁焱,你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撑着!”
“现如今,我的目的已不是秘密,不管能否成功都与你魔界没有好处,你魔界唯一翻盘条件,就只有一个,杀了帝翎,或者,我是要好好看看,神界经方才一事,以为局势稳定,拿捏住了我,能就这么轻松的杀了帝翎吗,留住她的利益可比杀了她更大。”
说到这,也就不需要我再解释楚雨伶为什么宁愿不顾世俗眼光与神界合作也不老实本分的选择我了,她与我一样充满野心,在我这里她自然也拿不到什么丰厚的好处。
“你到底,要做什么?条件不是你这样谈的。”
“我没有在与你谈条件,姐姐,不同意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大不了你去杀了帝翎,在神界那边失信,咱们鱼死网破。”我半是挑唆半是挑衅,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副样子极欠收拾。
条件肯定是要谈的,只是我一般喜欢先掀屋顶后开窗。
看楚雨伶气到手指颤抖,我退一步,海阔天空:“又或者……这次的四皇族之战我青丘一方怎不能代表你魔界?”
楚雨伶呆住,手臂不在控制中,慢慢下移。
“哈?神魔大战,联盟?”她又震撼到失语。
我笑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夸奖她:“你总是擅长提取关键词。”
楚雨伶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心梗,态度瞬间转变,手臂再次抬起,简直气到跳脚,不禁破口大骂:“郁焱,你个神经病!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答应了吗?!你早这么说,我命都给你。”
我耸耸肩,稍微放下点死揪着的心:“那倒也不用。”
谈个条件,代价还是有的,因为我不要命的作死行为差点把一位满身魔气的魔主吓出不存在的心脏病,被魔界魔主扣在自己主场政论殿骂上半天不敢还口。骂也骂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再论也是收获满满,谈成之前根本没有可能谈下来的合作并一劳永逸,接下来只有我不失势,基本就把魔界牢牢锁在自己阵营
至于,此合作务必谈成的原因……是防止神界与魔界之间往来,其实他们想的都没错,神界与魔界不可能在同一立场,反之简直就是惊世骇俗,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魔主心中升起与神界同一立场的念头,还准备付诸实践,又是什么因素让神界与魔界可能在同一立场,自然是我,‘我会以自己为桥梁而不是把整个青丘搭进去,建起神界与魔界之间,哪怕短暂的友好。’
在遇见枵儒之后产生的想法吧,神骨被挖,一切的一切,利己的报复行为,为了与黎卿联姻,而又为了四皇族彻底瓦解,青丘在政治思想,物质需求,甚至是更无法控制的能量上脱离神界。
事实证明,我非常成功,就连枵儒及魔主所认为的对我所有的利用,都是以我为中心,顺从枵儒并逐步完善,由我一手策划的利己的阳谋,涉及六界,包括有人类的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