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衫魅为啥会不喜欢被摩擦后,事情倒是简单了许多,因为衫魅的的树枝基本都是在中段往上。
等进化真正开始的时候,那下面的‘痒痒肉...树’就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秦风确认今晚无月之后,抓紧时间来到了衫魅面前。
“土伯,注意一下。”轻声嘱咐了一声土伯,秦风伸手朝衫魅树洞中而去。
“哞!”土伯应了一声,九根绳索张开紧紧护在秦风周边。
进化的第一步,以衫魅树洞中的烛火为引,照亮整颗衫魅。
树洞中漆黑一片,哪怕有光亮,秦风的手臂一伸进去就仿佛去了异世界般,完全消失。
摸索片刻,秦风摸到了一根大约半人高的棍状物体,‘应该就是所谓的烛火了吧?’
轻轻一用力,出乎意料秦风的,这根棍子很轻,几乎没费力气便拿了起来。
见衫魅没什么反应,秦风才慢慢把东西拿了出来。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根犹如蜡烛一般的物体。
其顶端有着火光,整体材质像是树脂,但并没有黏糊糊的感觉。
‘接下来,便是照亮整颗衫魅了。’秦风抬起头,望了望二十来米的衫魅。
如果单这么照,想照亮整颗衫魅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对此秦风早就有了对策。
“土伯。”
随着秦风的声音落下,七根绳索嗖的一下蹿出,延长之后围着衫魅与秦风落下。
接着,一道漆黑色的门出现,从中冒出大量的黑气向四周扩散。
但在经过绳索之时,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拦住,困在绳索之中。
正是幽都之门与四方狱。
片刻后,四方狱内顿时被黑气完全笼罩,只有秦风手握树脂烛,发出光亮。
不过,因为秦风在地上,衫魅太高,其手中的树脂烛火也并不能照亮整颗衫魅。
“土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秦风一开口,土伯立即散去幽都之门,闲着的两根绳索立即缠住他的腰,把他举到了半空之中。
随着秦风的身影拔高,衫魅被照亮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直至来到衫魅中段,整颗衫魅便在漆黑的四方狱中被完全照亮。
“就这个位置,停,很好。”
土伯立即停下绳索,秦风顿时在空中待住,身体不敢乱动,尽量维持烛火的照亮范围。
‘下一步是。’秦风目光一闪,眼前出现进化条件,仔细的重新看了一遍。
‘等待阴影之手捏灭烛火?那看来只能等了。’
四方狱内冒着囤积着大量黑气,秦风手中的烛火穿破黑气照亮整颗衫魅,而后者同样也是一动不动。
连接处的星吒与秦风身后的土伯也是一样,紧紧盯着四方狱。
中型御兽空间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就这样僵持的不知过了多久,不能动的秦风在空中待得身体十分僵硬,感觉血液都有点不顺畅的时候,衫魅的几根树枝出现了动静。
只见有两根树枝悄无声息的朝空中的秦风慢慢靠近。
一直严阵以待的土伯瞬间发现,绳索往上就要拦住,但被紧接着发现异样的秦风阻止。
土伯犹豫片刻,虽然绳索还是往后退了一点,但也只是退到了秦风身旁,时刻戒备着。
在一人一御兽抬起头,紧紧盯着那两根树枝。
那两根树枝靠近得十分缓慢,且还在不住的分离,组合。
这奇怪的现象让秦风十分疑惑,完全没注意到,那几根树枝的影子在逐渐的分离,组合中已经越来越像一支大手了。
突然,那两根树枝停住,停留的位置正好在秦风的正上方。
秦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低头。
一支阴影之手已经攀上了烛火,在秦风低头的一瞬间,猛的一捏。
烛火消失,四方狱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出现的黑暗让秦风眼睛有点不适应,使劲眨了几下。
但在在适应了之后,秦风发现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举起手,一点模糊的轮廓都看不见,秦风略微思索,‘之前试验过幽都门里的黑气,是有模糊的视线,勉强能看清一点东西的。’
‘看来这是衫魅进化时候的特殊情况了。’
又待了一分多钟,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后,秦风把树脂烛往腰上一别,轻喝一声,“土伯,斧子给我。”
冰凉的感觉触碰到手,秦风反手一握,“送我往前,接下来就靠你了,土伯。”
“哞。”
进化条件里,在烛火灭掉后,不能有任何光亮,所以秦风只能摸黑继续进行。
不过土伯倒是能看穿黑气,所以它不止要把秦风送到树枝前,还得防备吃痛下衫魅的袭击,以及一直维持着四方狱。
另外,秦风还给了它另一个任务,那就是在砍伐掉树脂后,它要马上把流出来的树脂涂抹在之前的部位上。
因此,衫魅的进化不止对秦风有很大的考验,同时也很考验土伯的实力与微操能力。
如果这事能顺利成功,那么土伯对绳索的操控绝对会上升一个级别。
随着土伯的回应,秦风感觉身体慢慢往前。很快,双手便碰到了衫魅的主干。
摸索着攀上树枝,秦风举起锈斧,小心翼翼的砍了下去。
这柄锈斧是秦风特意买的刚生锈不久,所以还算锋利。
一斧下去,虽然秦风因为害怕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树枝上还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劈砍印。
当然,这也有土伯选的树枝比较细的原因。
“沙沙沙...”
衫魅的突然开始晃动起来,它并不能说话,但能感觉得到痛。
“忍住。”秦风轻声开口,随后叹了口气。
不过在叹气之后,秦风手中的斧子紧握,眼中似乎有了决断,用力一砍。
“咔咔!”
树枝顿时断裂往地下落去。
与此同时,衫魅的抖动猛的变大,那动静让土伯都不由得把秦风往后拉了拉,稍微远离了一点。
秦风的这一下大力让它感到无法言喻的疼痛涌遍全身上下。
“土伯,抹上去。”
一条绳索的前段立即捆成一团,粘住流下的树脂后往秦风砍伐的部位缓慢涂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