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听到林楚的话，振翅一飞，朝着高空而去。
保持极限安全距离，跟随着那些帆船。
“是什么人？”
“能看得清楚吗？”
林楚开口问道，距离太过遥远，以自己的目力，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远视距，是鹰的天赋属性。
“大汉，全是大汉，膀大腰圆的大汉，感觉……像是甲士。”
黑鹰迟疑着说道。
林楚抿嘴，点点头。
很快想到一种可能性。
如果真是甲士的话，在这种地方，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百夫长周鹏！
或许……
这白水上游，当真存在什么秘密。
很惊人的秘密。
道宫派来的行走，作为河长，有可能会发现这秘密，所以，晚上，河面会出现呜呜声。
而他凭借本身的势力，背后的关系，也对上任河长，做了一些打压的举动。
以便独享。
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想到这里，林楚越发有些兴奋起来。
“追！”
“看紧！”
如此……
没追多久，几艘黑帆过了一道峡谷，前方的水域之中，周围的山石上，都站着人，四处瞭望，俨然是在放哨。
林楚在黑鹰背上缩了缩，避免被他们看到。
而在那水中，却是有着一道黑色的漩涡。
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妖物要出世了。
“大哥，是个巨大的漩涡！”
“那些黑色帆船，直接进了旋涡中，被吞进去了！”
“又有一艘黑色帆船，开出来了！”
“往来时水路开了！”
黑鹰不断通报着下方的情况，这些，林楚自己也模模糊糊看到了。
一时大为震撼。
巨大旋涡？
船进船出？
感觉像是什么通道，或者，在运送什么物资？
这时，林楚莫名想到，这渡口村，堪比县城的繁华。
难道这个便是根源？
林楚自然是清楚，哪怕是修仙，一切上层建筑，也取决于经济基础，财侣法地，财排第一。
这……也有可能是周鹏背景通天，却还依旧镇守在这村上的缘故。
有宝嘛！
……
“跟上那艘返航的船，看看他们去哪里。”
这里人数众多，对这漩涡严加看管，而且还在水下，自己几乎没有探索的机会。
那艘返航的船，倒是最适合查探。
林楚也不着急，这一夜之间，就能挖掘个底朝天，先看看再说。
黑鹰领命，高飞跟着。
白水河对岸，是一片崇山峻岭，山脉绵延。
这艘黑帆船的航线，也是朝着那边去的。
两人跟飞了大半个时辰，便见黑帆船进了一片白雾弥漫的芦苇荡中，然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茫茫白雾笼罩，纵然在天上，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
而那呜呜声，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晰。
来源，因为就是在白雾中。
林楚心中的好奇心，当真是到了极致。
不过，再三犹豫过后，他还是没下去，选择先行回去。
这地方太过诡异，失去视野优势，一旦陷入其中，很难脱身。
……
返回灵官庙。
让黑鹰也回去。
林楚躺在石床上，消化着今晚看到的一切。
不知道，这白水上的事情，李浩然是否知道？
按理说，如果他能给周鹏的水晶宫题字，应该，是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可，周鹏依旧还如此谨慎，只有在晚上出动黑帆船。
而李浩然，还把自己派到这里。
平心而论，林楚不觉得，他会完全信任自己。
如果这里真的有他的利益，那他大概率不会派自己过来。
所以……
从利益导向推导，李浩然，大概占不到这里周鹏的利益，或者，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没有接触到核心。
他觊觎。
但同时也不敢。
因为周鹏后面的背景。
派自己过来的原因，可能是想借着“仙人入梦”的力量，发现这里的秘密，将其暴露出来，甚至和周鹏形成火并，厮杀，将秘密彻底曝光，事情彻底搞大。
周鹏背后的剑川府道宫的大人，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或许……
李浩然背后也有靠山。
“啊……感觉脑子好痒，要长脑子了……”
林楚理着这些，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刚才看到的，那白山上的漩涡。
自己处于漩涡中心。
而漩涡底下是什么，自己当真不知。
不管。
我睡不着，李浩然也别想好好睡。
试一试他。
如此想着，林楚很快以玉符给李浩然传音：“我在水晶宫里，看到了你的题字，好湿好湿。”
以他的修为，晚上已经不用睡觉了，日常深夜修行。
李浩然很快给出回复：“嗯？什么题字？”
“你不知道？水晶宫，渡口村最大的一个青楼，周鹏在大堂放了一扇屏风，上面有你的题字，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啧。”
林楚故意声音轻浮。
足足沉默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李浩然回复道：“那是先前周鹏拿了一幅画，请我题字，画上是白水上游，山峰险峻，我不想驳他的面子，便写了两句！此子，当真大胆！辱我名声！”
林楚：“那你来渡口，一剑斩死他，我给你带路。”
李浩然：“莫说胡话。此事，你别管了，最近可有仙人入梦？”
这还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林楚心中一咯噔。
关键点到了！
自己现在已经是炼气二层的修为，再杀两个甲士，便肯定可以练气三层。
届时，上面的功法，就没有了，必须和他要。
而……
若是把修为狂飙的原因推到仙人入梦上，他或许就会询问：仙人，可还看到了什么？
那这河上的秘密，自己如何交代？
暂时……还不能说。
对了……
金液！
金液是问题的核心！
如果自己能给他分出一点金液，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不过现在手头没有。
“尚无。”
“但我有预感，快了。”
“昨夜，梦到我在天上吃草，碰见一个放牛童，他正想跟我说点什么，梦一下醒了。”
我可真能编。
回了他，林楚心中也暗暗笑着吐槽一句。
李浩然：“抓紧！汛期马上要到了，届时，道宫肯定会有大人物下来，你若能突破炼气一层，届时，我便引荐你，加入道宫。”
“此外，那河心的灵官尊像，五十年前，曾有灵威，不过，近年来，却是再无声息。若仙人再入入梦，你顺带问一嘴。若能问清楚，算是大功一件。”
林楚：嗯？
想来，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今天，终于吐露了一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