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离别的思念之歌

“什么，让我当厂长！”曹富贵惊愕失色，声音变调。

见曹文蛟一脸认真，不似说假，他整个人都茫然了。

原来是今天吃了早饭，和大儿子一起来上班，没想到到了之后，发现这里已经变了天，原来的李怀德已经被人带着批评，大部分李怀德的手下全都跟着，所以说现在轧钢厂群龙无首。

曹文蛟不可能将这么大的胜利果实拱手让给别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准备快刀斩乱麻，运动中将曹富贵推上去。

厂长办公室内，曹富贵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成，我不成……”

“你怎么就不成了？”

“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电焊，我根本就不会管厂里的事，到时候越管越乱，我我……”曹富贵惊慌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干。

曹文蛟皱着眉，转头看向曹大贵，这家伙更不堪，紧张的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来了，僵硬的连连摇头。

“你们……”曹文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父子俩的性格，这老实劲，混官场真不成，到时被人下绊子，吃亏受牵连的还是他。

“那你们说怎么办，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一步登天就在眼前。”曹文蛟无力靠在沙发上。

曹富贵父子俩也纠结，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曹富贵之前是车间班长，能管带着十二个徒弟，车间主任都不敢想，曹大龙一直梦想子承父业，以后也当个班长，谁知现在如同天上掉馅饼的似的，砸的晕乎乎的。

主要是这馅饼掉的太大，根本接不住啊。

上午公安接走了李怀德等人，贪污受贿，而下午的时候，工作组接管了轧钢厂。

本着不贪污浪费的原则，他提前将最近一阵轧钢厂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东西，分分捡捡，将娄家的东西装进空间，其余能看上的装几件，随后撤退。

这些东西就是烂账，最后捋都捋不清，等以后往回追的时候，根本就捋不清头绪。

上边对于海淀中学能揪出大老虎李怀德，展开的快速行动，秋风扫落叶之势，避免财产损失，给予了高度赞扬，以至于还发了奖状，公安部门给予锦旗。

这次弄的有点大，都上了报纸，太跳了，曹文蛟从这时候就连学校都不去了，躲在家里，等风头静一静。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进了家门，发现吴桂兰和刘翠翠统一战线，对两个曹富贵爷俩儿是横竖看不上眼。

曹文蛟都不用想，就知道咋回事。

心疼了，吴桂兰还好点，毕竟跟曹富贵两口子多年，太了解他父子俩了，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儿，勉强上去也是丢人现眼，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所以她是刚知道的时候，有点生气，可过了就过了，并不在意。

唯独刘翠翠，气的半死，都气哭了，两口子天天打架，曹大龙是单方面被打，说他没出息，多好的机会啊，愣是没把握住，想想就心疼，难以呼吸啊。

曹文蛟回来后，刘翠翠还不敢闹了，老实巴交的很。

现如今家里，曹文蛟比一家之主曹富贵都有威严。

曹大龙就凑在弟弟身边，哪也不去。

曹文蛟坐在屋外台阶上，转头看他满脸抓痕，窝囊的蹲在台阶边抽烟。

曹文蛟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得支棱起来，被嫂子打成这样，尽闹笑话，你回去揍她一顿。”

“哎，你嫂子天天给我闹，现在都不让我上床了……”

唉声叹气的窝囊样，曹文蛟都看的头疼，随后看到秦淮如和秦京茹从前院走过。

这秦京茹看到他在家，连忙跑了，秦淮如勉强对他笑了笑，也跟着走了。

院里这次没人在同情她们了，有钱人，还能被同情，刘海忠从贾家搜出金戒指以及五百多块，全是贾张氏的养老钱，当时搜出来后，就摆在院里，很是刺激人眼球。

眼红的可是不少。

对于贾张氏的处理，刘海忠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大家意见。

绝大部分人是主张严办，可是没人说出来，扭扭捏捏，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另外，易中海和傻柱一直打岔。

刘海忠能听他们的，当然是顺应时势，严肃处理，名头都想好了，贾张氏就是地主婆。

要不然她能有金戒指，这就是证据。

另外，贾家还窝藏贾东旭的遗像照片，火盆香烛纸钱之类的。

这太不像话了！

当时刘海忠就逼着让秦淮如全给烧了。

秦淮如一家子都哭惨了，不烧不行。

据说当时烧的时候，院里平白无故刮起阴风，再加上贾家一群的哭声，当时大家伙不是眼红犯了，就是抱着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思，并没人在意这时候为什么会起风，可之后想想啊，都觉得瘆得慌。

让吴桂兰来说，她当时离得远，瞧见烧遗照的火盆，刚起火就刮风，隐约还有怪叫，一直持续到火盆里的灰烬燃烧完。

所以这两天院里和胡同里风言风语，都说四合院闹鬼了，街道的王主任以至于亲自过来核实，并呵斥这些胡乱猜测，传闲话的老娘们儿。

这件事反正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压过贾家其他丑闻。

首先是秦淮如的妹妹搞破鞋和贾张氏这件地主婆的事。

那时候天都亮了，刘海忠准备将她俩送到轧钢厂，给自己再填功绩，谁知厂里变天了，已经没人搭理他了，所以这事儿就靠后了。

两人也就先放了，但是不允许她们出四合院。

之后刘海忠得知闹鬼了事儿，感觉无稽之谈，可二大妈说的神神叨叨的，刘海忠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

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曹文蛟怀疑刘海忠受贿了，只不过没证据。

据闫解放说，他曾看到秦淮如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去过刘家，在之后，最积极的刘海忠就蔫了。

用闫埠贵的话来说，刘海忠收钱了，贾家有这么多钱，院里人盯的不在少数。

另外，许大茂的父母先是去厂里找关系，发现许大茂没在厂里，这才来的学校，找到曹文蛟后，套近乎拉家常，想让他放了许大茂。

曹文蛟当时正义言辞拒绝了这个无理要求，并将他们撵走了。

而昨天晚上，许大茂父母都找到家里，哭求半天，让曹富贵劝劝曹文蛟，法外开恩，放了许大茂。

当时被许家两口子哭的没办法的曹富贵领着他们去学校找曹文蛟。

曹文蛟被烦的没办法，又不想放了许大茂，所以严词拒绝了，亲情绑架也不行。

并且，证据确凿，当时看到的人太多，他如果将许大茂放了，以后谁听他的，还怎么服众？

不久，轧钢厂打来电话，许大茂是他们的职工，有问题，应该移交他们处理。

曹文蛟当时就知道，这是许家发动财力活动了，所以想多关许大茂几天，好好伺候伺候他。

可能是见儿子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许家老两口心疼的坏了，偷摸用大把大把钱往他身上砸。

一千块钱，求他松口。

没多久，许大茂就海淀中学移交轧钢厂了。

许大茂到厂里当天晚上，就进了医院。

现如今躺在医院，据说人还昏迷不醒。

而轧钢厂对于许大茂的作风问题，乱搞男女关系，经过查实，都是误会。

许大茂和秦京茹是两口子，有结婚证，结婚证上的日期都是被抓的前一天的。

其余杂七杂八的证据，小作文，全都无凭无据，作不得数。

受了钱，曹文蛟还不好较真。

有时候曹文蛟都不得不佩服，许大茂他爹的能耐劲，看来真认识几个大人物。

他爹老放映员，给多少领导放映过电影，认识个把人也正常，再加上大把钱撒下来，总算将这件事摆平了。

风吹鸡蛋壳，人散财安乐。这句话说的就是现如今许家的状况。

那是一辈子的积蓄，一朝散尽，一去无影踪了。

晚上的时候，娄晓娥半夜找来了，曹文蛟见她沉默，发呆，就知道什么，问：“要走了？”

“你，你知道了？”娄晓娥眼睛瞬间红了，眼泪瞬间流下脸颊。

曹文蛟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说“我感觉这几天你家应该如同惊弓之鸟，我这个身份，过去怕再吓……”

娄半城两口子回去后，见当下的情况形势，有了一次经历，他们已经心有余悸，杯弓蛇影了，所以动了移民的心思，娄半城认识不少人，举家搬迁到香江再说。

娄晓娥这次回来就是跟他道别，她这一走，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次相见，所以很不舍，哭的稀里哗啦，听的让人心碎。

曹文蛟安慰道：“放心，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到外面后，忘了我吧。”

“你混蛋啊，我能忘得了嘛……”

相见不易别亦难，欢聚过后多慨叹。

娄晓娥走了，带着不舍，去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