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衙门招人

江天睡了一觉，吃了点东西后，拿出从张爷家里拿到的铁布衫功法。

功法分为两个部分。

练和吃。

通过拍打，撞击等方式，慢慢提升抗击打能力。

这种自伤的训练手段，必须要搭配合理的药补与食补，不然就是在慢性自杀。

江天控制着力道，按照功法记录，轻拍自己的身体。

【铁布衫，零阶，1/1000】

江天断断续续练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停下。

【铁布衫，零阶，56/1000】

“这么算的话，一个时辰大概在七八十熟练度的样子。一天练两到三次，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刷到一阶。”

训练铁布衫的副作用，很快体现了出来。江天不仅肚子空空，还浑身疼痛。

“不信功法不行啊。

光练不吃，早晚把自己玩废。”

江天本想着硬顶着练一练，但现在看来，还得老实的按功法练。

吃，包括肉食，也包括药物。

内服外敷，都得兼顾。

不然光训练累积下来的这些伤病，都够他受的。

江天乔装一番，重新变成那个病恹恹的乞儿，这才准备出门。

昨晚他在张爷院里的那一嗓子，效果着实显著，几个坊巷人心惶惶，到处都是议论妖魔进城的人。

原本见不到人影的张镇，也开始在街道巡视。

只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江天特地晃悠到，张爷那座院子的附近查看了下情况。

整个院子被烧塌了大半，看不见任何痕迹残留。

尸体被义庄的人收走，衙门的人也早已撤掉。

江天在附近，不动声色的听了半天，确认大家讨论的都是妖魔进城的事情，这才满意离去。

紧接着他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换了身行头，乔装一番后，江天便从乞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百姓。

没多久，江天便龇牙咧嘴的，从药铺中出来，手上倒是多出了几副药。

“练武的药是真贵啊。”

一副药一百文，一天两副。

治跌打损伤的金疮药有好有坏，顶好的得要五两银子，江天也就买了个三十文的。

再加上每天的肉食，蔬菜之类的。

一天的开销都快奔三百文去了。

穷文富武。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药效最好强一点，不然血亏。”

江天用着“借”来的炉子煎药，一副药下去，只觉得浑身暖意上涌。

借着药劲，江天迅速进入训练的状态。

一个时辰后。

【铁布衫，零阶，267/1000】

“喝药的效果，真是强啊！”

熟练度上涨的速度提升了三倍，原本要一周左右，才能进入一阶，现在也就两天。

喝药之后，全身酸痛的现象，也减轻了不少。

整整一个星期，江天出了出门行乞，刷刷存在之外，剩下的时间，全都拿来练功。

【铁布衫，二阶，1/1000】

【打狗棒法，三阶，23/1000】

【乔装，二阶，36/1000】

【盗窃，二阶，184/1000】

【制药，一阶，1/1000】

【行乞，一阶，896/1000】

苦修效果显著，所有技能，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长。

尤其这一周，以“借”东西为主，行乞的涨幅并不高。

“你这狗东西，天天吃饭就来，练完就跑。”

江天听到墙角有动静，一扭头就见着小黑，正在钻狗洞。

每次在他练完铁布衫，准备吃点东西歇歇，小黑就会出现在他面前。哪怕自己撞坏了好几堵墙，换了几个地方，小黑每天也是如期而至。

这狗东西倒也是厉害，天天在一群饿急眼的乞丐，及穷人面前游荡，愣是没被逮住吃肉。

江天喂了点骨头，逮住小黑又练了会打狗棒，这才放小黑走。

坊巷里的日子还是那样，妖魔进城的传闻，几天之后就没多少人提了。

不过，晚上出门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衙门也增加了夜巡的人手，妖魔进城的影响被降到了最低。

坊间有人在传，衙门现在缺人，准备招收一批民夫，厉害的可以升为衙役。

明水县的居民没多少心动的，倒是这些乞丐，有不少想去碰碰运气。

无论如何，衙门的民夫，起码不缺吃的。

只是衙门一直没有放榜出来，乞丐们心急，也只能老实等着。

时间眨眼又过去十天，进了二阶之后，铁布衫的药效明显降低，江天堪堪把铁布衫提升到三阶。

手里的银两，被他花出去一半，江天隐隐有了赚钱的压力。

那张衙役似乎发现了什么，前几日买药，江天被他跟踪了一次。

后面再买药，江天都会换几次装扮，分别在不同的药铺拿药。

妖魔之事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

街道上的衙役，几乎变成常态化的巡逻。

但城外妖魔袭人的信息，还是不断在坊间流传。

原本等着衙门张榜招人，混皇粮的乞丐们，现在也都开始犹豫。

当啷。

一枚铜板被丢进江天破碗里。

江天熟练拜谢。

“小兄弟，衙门怎么走？”

对方个头不高，一身短打布衣，嗓音不是很粗，目光透着点清澈。

乔装快三阶的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女扮男装。

“这条路直走，一里左右，右拐后直走就能看到县衙。”

江天随手指了个路。

“多谢。”

对方又丢下十来文铜板，这才向着衙门走去。

“衙门招人了，去吗？”

江天行乞到傍晚，坊巷里的乞丐，全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风声传了十多天，终于在今日张榜招人。

“去凑个热闹，看看情况。”

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

城外妖魔愈发活跃，但袭人的频率其实并不算高。

十多日下来，只听说死了两户人家。

对于他们这些乞丐来说，能顿顿饱饭，冒点险也算值得。

衙门外，早已聚拢大量百姓。

真正上前报名的，只有少部分人员。

除了招收民夫之外，旁边还有一个擂台，上面站着几个衙役。

只要能跟这几个衙役过上十招，就可以破格升为衙役。

江天靠过来时，刚刚问路的短打布衣，正在擂台上挑战。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但还是衙役更胜一筹。

十招一到，对方直接拉开身位，拱手作揖。

根本不给衙役追击的机会。

“沈伟龙，坚持十招，招收为衙役！”

捕快开口确认的那一刻，人群里顿时骚动起来。

衙役跟民夫不一样，这可是要记名造册，真正吃皇粮的差事。

万一死了，还有笔抚恤金。

平日里想要成为衙役，不仅得花银子打通关系，自身条件还不能太差。

现在只要坚持十招，就能成为衙役。

那跟白捡钱有什么区别？

围观的人群顿时热烈起来。

江天没有激动，打狗棒法快四阶的他，刚刚的对战，他看到的东西要比别人多。

布衣沈伟龙，根本怎么没出力。

自始至终，都在跟衙役玩。

这人的战斗力，绝对远远在衙役之上。

果不其然，后续上去的好几个人，撑不过三招，就被打的认输。

小半个时辰内，真正成为衙役的，只有沈伟龙，还有几个武馆出身的练家子。

“小乞丐凑什么热闹，赶紧下台去。”

衙役见着江天上台，挥了挥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是来挑战的。”

江天此话一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一个病恹恹的乞儿？

要挑战衙役？

这要是让他成了，那明天说书人的故事，就该有新的素材了。

“拳脚无眼，万一伤着就不好了。

还是速速退去吧。”

捕快也有些看不下去，一个吃饭都成问题的乞丐，别说过十招。

躲不过拳头，搞不好就得死在台上。

“我真是来挑战的！”

江天无奈，自己乔装的太好，根本没人信他。

“三息内不下台，挑战开始，后果自负。”

捕快说完，给台上衙役递了个眼神。

让他稍微下点重手。

时间不算充裕，不能什么人都上台来。

一个没有靠山的乞儿，刚好拿来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