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萌：你来拿呀，这么大真吃不完。
江伞：最近烤鱼吃太多，有点腻，你家冰箱大，切块冻着，想吃我来拿。
关萌：捂脸哭表情包
…
在楼梯口僵持到了下午，手机弹出电量不足的提示，她也快被饿死了。
“拜托，你要干嘛？”关萌用祈求的语气，盯着地上的鱼。
鱼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沉默了两分钟后，他终于开口。
“我们出不了这个市，没有办法才这样。”
鱼顺河游到这个市的边界，发现那里聚集了很多鱼，他以为是在凑热闹，没想到是被一股无形的墙挡住了，无论怎么游都出不去，没办法又回来了。
可怕的想法瞬间在脑子里诞生，它们出不去，那她能出去吗？
明天得出去看看。
关萌上前一步，“让一下，开门。”
“哦。”鱼两个打挺闪到了一边。
她输入密码推开门，拉着购物车走了进去，回头准备关门时，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这次他不再人身鱼头，相反，他留了人头和四肢，只有身子是鱼。
没心思细品颜值了，这诡异的结合，吓的她倒头就睡。
睁眼，入目是一张大鱼头，和穿着保安服的人身。
你凝视着鱼眼，鱼眼也在凝视着你。
关萌又差点睡了过去，她无力躺平，虚弱的抬手，指着它的头，缓缓说道：“这头换掉。”
“哦。”眨眼间鱼头变成了人头，是帅的，但她怎么就提不起一点兴趣。
关萌没有爬起来的意思，静静的躺在地上，默默闭上了眼睛，有些没缓过劲。
“我告诉你，我可养不起你。”
“等一下。”它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萌从地上爬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这叫什么事！
直到天黑也没有看见鱼回来，就在她以为再也不回来，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门被敲响。
她不想开门，奈何它有一种她不开，它就敲到死的感觉。
门不情愿被打开，黑鱼把手摊开，淤泥夹着缠绕成一团的链子，看成色是金色。
“你喜欢这个。”
“又回来了？”柱柱穿着印着小兔子的睡衣，躲在关萌身后疑惑的看着外面的人，随后捂住鼻子，刷的一下变成了兔子，边往卧室跑边念叨，“好难闻！好难闻！”
“你咋知道这个？”关萌无视了兔子，继续询问。
“你之前在河边掉过一根，你跟他们说这是你的命根子，当时你……”
“金主，里面请，以后请安心住下。”
她打断它的话，一只手接过金球，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重，感觉够买她这套房子了。
当时金项链的吊坠掉河里，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大爷穿裤衩下河给她捞起来的。
她记得有几条大锦鲤跟在大爷边上吐着泡泡，其中一条用头顶了下大爷，还挨了他一掌。
之后她买了两条烟送给大爷，给他乐坏了，让她下次有这种事还找他。
小厕所不到五平方，做了干湿分离，外面是洗漱台，里面玻璃隔出来的淋浴间，她耐心的介绍各种瓶瓶罐罐。
“金主，这是沐浴露，这是衣服，这边是冷水，这边是热水，已调好，请沐浴。”
关萌一个一个介绍着各种瓶瓶罐罐，随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她回到客厅把地里里外外拖了一遍，满客厅都是橙子味的地板清洁剂，今天刚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拖完地后，她用清水冲了冲那一团缠在一起的项链，款式比较老，明天拿去卖掉。
黑鱼洗完澡走了出来，身上的鱼腥味已经不怎么明显，被沐浴露的香水味盖的七七八八。
关萌把沙发放倒，从卧室拿出了软枕摆在了沙发上，就一间卧室，让给他是不可能的。
“金主，这里是休息的地方，那是为你准备的晚饭。”
她抬手指向厨房的方向，正方形的小餐桌上，摆着一个盘子，里面几片面包夹着生菜和煎鸡蛋。
黑鱼毫不客气，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她扫了眼它穿在身上有些小的浴袍，明天得带它去买一身了。
黑鱼站起身，走到关萌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薄唇微动冒出了三个字。
“没吃饱。”
“你吃肉吗？”
“吃。”
“红烧肉你吃吗？”
“吃。”
“好的。”她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晚上多做的菜和米饭，本来留着明天一天吃的。
菜刚放入冰箱没多久，还有些温热，她直接端到了桌子上，打开米饭和红烧肉的保鲜盒，立马拿了个勺子给它，还特意示范了下。
黑鱼是会吃的，蹩脚的拿着勺子，一口肉一口饭。
关萌拿上睡衣，走进了浴室。
洗漱完后，她不放心兔子在客厅，翻出了备用的宠物尿盆和食盆，原本打算旅游带着的，但从未旅游。
“放这了，别乱拉。”她把尿盆放在床尾，里面加了点除臭颗粒和吸尿垫，没有丁点味道。
翻来覆去终于入睡。
关萌站在铁门前打量着别墅，院子很大，不过种在院内的植被叶子枯黄凋零。
枝干被人从中间折断，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耷拉在石块铺的路上。
如果重新收拾一下，绝对是她梦想的小院。
“美女，这套怎么样？占地九十平方，只租第一层，上面两层房主放了不少杂货。
不过你放心，楼下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配置齐全。
还有个保姆间，不大，可以用来放杂物，咱这地段，这个价位，性价比……”身旁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巴拉巴拉的介绍着房子。
“还行吧。”江伞愣愣的点了下头。
关萌跟着出声，“这房子多少钱一个月？”
“不贵，也就八百一个月~”中介推了下无边框眼镜，从口袋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关萌扫视着每个角落，对比了下隔壁那家，这家任何地方都毫无生命特征。
“这地放没问题吗？”
“哎，不用担心。”中介摆了摆手，锁孔插入钥匙拧开院门，率先走了进去，“没问题，房东不在乎钱多少，就想房子里人多热闹，空着也是空着。”
关萌与江伞跟在中介身后，一言不发，总觉得哪里不对。
别墅内部，沙发上盖着的遮灰白布上带着干掉的黑黄水渍，部分墙皮泡水发潮长着霉斑。
从楼梯半截往上，二楼的窗帘被房东拉上了，使得楼梯黑漆漆的像一张巨嘴。
中介每个房间介绍了一遍，卧室和保姆房只有一张床，柜子需要自己买，客厅的沙发可以用，但不能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