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军工与财政

除了通过用竹炭吸附过滤糖水,制造特别白的白糖、冰糖,以谋取暴利。

等宋应星下去之后,朱慈烺,又召来了一位皇室宫内的亲信。

跟随了自己一年多,不仅没有升迁也没得到重用,却无怨无悔的提督诸监局太监,张国元。

“奴婢拜见太子爷!给太子爷请安!”

张国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张伴伴,当初你们几个内臣,被孤一同招到了麾下。

其中王之心,他督的东厂番子,包括编外人员,被孤扩大了数十倍的人数,已经彻底重回了东厂的巅峰时期。

如今谁不害怕他王之心,背地里说他是魏忠贤第二。

方正化、高时明、李凤翔,也都出镇一方,担任监军重任。

只有你和褚宪章,好像被遗忘了一般。

不知可有怨孤?”

“奴婢不敢,奴婢文不成武不就,哪能跟王督主及三位监军比。

能管管东宫诸监局,伺候殿下您,已经是万分荣幸!”

张国元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确实也没有统领一方和军事方面的才能,他有的是,即使碎了,片片是忠心。

而朱慈烺看中的就是这份忠心。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人才分很多种,不一定非文即武。

张伴伴,孤这现在就有一个重任,非你不可。”

张国元没想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啥长处,太子却发现了,并要重用他。

能被重用,谁又会拒绝。

“奴婢谢过太子爷器重,只要能为太子爷分忧,奴婢万死不辞。”

“不用你死,要你好好活着,之后帮孤好好赚大钱。”

朱慈烺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好像在扇走晦气,之后继续道:

“张伴伴,东宫诸监局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孤的三餐起居,也是打理的井然有序。

从此也可以看出你管理内务的才能。

孤这有一方子,是用甘蔗渣酿酒的方子。

两广盛产甘蔗,可却在榨取糖汁之后,剩下的甘蔗渣,都丢弃了,

有了这个方子,你即可变废为宝,将所有的甘蔗渣,低价收购回来,再酿成甘蔗酒出售。

且孤还有一个用甘蔗渣酿低度酒的方子,酿出来的低度酒,可以很好的取代水,出售给远洋的水手们。

船只远航,出海一趟,动辄数个月,像西夷水手,甚至一趟出海就是一两年。

而淡水哪怕是煮开,也无法保存太久,过不了多久就会变绿、发臭。

低度甘蔗酒的出现,不管它好不好喝,因为能很好的替代这些不洁净的淡水。

只此一点,就足矣成为卖给水手们的热销品。”

说着,朱慈烺将两张亲自写的方子,都交到了张国元手里:

“去吧,拿着这两张方子,去有孤的抚军太子军队驻守的潮州府南澳岛,在那里建厂酿酒。

给孤赚取大量的黄金白银。”

“诺!”

张国元激动的领命而去。

另一个忠心的提督诸监局太监,褚宪章,接着被传唤了过来。

一本关于香水酒精的酿造方法,交到了他的手里。

“方法很简单,把有香味的花瓣清洗干净,捣碎再加入到高度数的蒸馏酒中,煮半个时辰,再过滤。

浓香四溢,久经不散的香水就制成了。”

“诺!奴婢这就去制作。”

褚宪章的性格跟张国元差不多,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做事认真且用心。

“褚伴伴,这香水的配方,千万记得要保密,这是获取暴利的途径。

欧罗巴人,因为迷信不洗澡能防鼠疫,所以一个个奇臭无比。

欧罗巴权贵为了掩盖身体的臭味,及凸显自己的尊贵,常常给自己身上,撒上各种各样昂贵的香粉。

可哪怕最好的香粉,也只能维持很短暂的一段时间的香味,因此得不停的撒,繁琐不说,还让香粉总量巨大,因此更加供不应求,而变得越来越贵。

有了孤的这款香水,喷在身上就像是酒倒在了身上,几个小时都还是香的。

如此,定会在欧罗巴权贵中售疯。

而你要做的就是限量出售!

香水的瓶子尽可能做小,越小的瓶子越好,最好一瓶只有半两不到的香水。

瓶子要最上等的瓷瓶!越精美越好,这样才配得上它的价格。

至于价格,香水瓶子越小,价格就要越贵,而且最小最贵的,一天只售九十九支。

一定要牢记,不管什么价位的香水,一定要限量出售,每月都要可以制造出大量买不到香水的商人,就是他们抢!

世界上也只有孤这一家生产香水,所以,不怕没人抢!

至于成本,只要我们不暴露,谁又能猜到他就是贵一点的酒水?”

朱慈烺的话,褚宪章是一字一句的认真听,虽然不理解欧罗巴人为什么将洗澡跟鼠疫扯上关系,但认真的褚宪章,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太子爷,如你所说的话,这香水其实就是一种高烈度的香味酒水。

欧罗巴如果想仿制,用各种方法来研究,可能研究不出来,但万一用喝呢?”

褚宪章的可谓是一针见血。

不管是什么酒,到了老酒鬼的嘴里,还能喝不出来这是酒?

“好!说的好!看来孤选择你来负责香水,是最正确的选择。

就是要这种细心才能保证我们的秘方不被外露。

而这个秘方握在我们一家手里的时间越久,也就赚的越多。”

说到这,朱慈烺又起了考验褚宪章的心思:

“那么,褚伴伴,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呢?”

褚宪章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很快就给出了完美的答案。

“加料!”

说完褚宪章看向朱慈烺。

朱慈烺也来了兴趣,示意对方继续。

收到示意的褚宪章,一脸认真的开始扣起了手指。

“殿下,酒者,色香味也。

如若将这色改一改,比如加入一些闻起来没有味道,不会抢了香味的对应花色的染料。

那么光从外边,任谁也不会联想到酒了。

至于尝味。

染料本就有味道,且喝起来还有微毒,再加一些闻起来没有味道,但一喝就有怪味的药材,乃至直接加入泻药。

那任由谁来尝,会联想到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