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血虎营
“好,我觉得帝君的主意不错。”初见红着脸,活脱脱一副小媳妇儿模样,又道“说起来还是我赚了,能得到魔帝的青睐,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待遇。”
凌山点头,道“好像是。过几日我就要离开此处,你要不一起。”初见点头,这里有凌山的结界在,虽然生机勃勃,但是缺乏人间的人气,他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地方。
“离开之前,我要把月暄也一并带走。”凌山嘴角浮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凌山又道“不过他现在不在双神山,估计要明后天才回来。”
这话就说的十分矛盾,既要带人离开,可是人又不在这里,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山皆是道“三年前,被我惩罚之后,又被平安丢去血猛营去了。”
“血猛营?”初见疑惑,对于魔界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虽然近年来神魔两界的关系是不错的,但是也只是个人之间的交往,魔界的事物,确实知道的不多。
“我魔界的奴隶营。”凌山不咸不淡的说着。
“奴隶营!”初见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山,堂堂雪狼王世子,被她贬去奴隶营了?雪狼王不跟她急?
“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凌山挥挥手,半躺在椅子上面,道“血猛营其实不仅仅是魔界的,神魔两界犯了错误,又不至死的仙家魔族,甚至受到牵连流放的人,都会送去血猛营。”
初见似乎没有听说过,他虽是洞庭水君,执掌洞庭水域,但是基本是做甩手掌柜的,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凌山看了下初见,看来这位是不知道的,解释道“其实以前魔界是没有血猛营的,神魔两界被流放的,全部聚集幽都那边,幽都凶险,有去无回,幽都外面,也是凶险至极。血猛营就在幽都外面的天都山。那一处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是神魔也是能够生存下去的。神魔两界犯了错误,又罪不至死的,全部流放天都山血猛营,若是在血猛营还不思悔改的,那就只有打入幽都,生死自取。”
血猛营,也算是魔界的一处独特存在,接收神魔两界的重犯,天都山以及幽都因为戾气很重,数十万年来,被施加重重封印,进入里面,哪怕是上神,也使不出半分神力,只能算是寿命悠长、身体稍微强壮一些的普通人。血猛营的管教身上有特殊的记号,他们虽然在里面也使不出来多少仙力,但是哪怕只有地仙的力量,也绝对可以碾压一个普通人。
血猛营做的都是三界的苦力活,根据情况,会纳入血虎营,血虎营是魔界的一部分力量,干的是苦活累活,想要到血虎营,除了魔帝以外特许的,其他人想要从血猛营到血虎营,没有足够的时间积累和功勋,没得其他的捷径可言。血猛营的规矩很严,进去之后,还要嚣张的人,死活不论。
血虎营就要好得多,虽然规矩很严,但比起血猛营,也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血虎营的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带纹身的,这些都是血猛营出来的奴隶,另一部分不带纹身,这些人基本都是原本血虎营的奴隶,刑满释放后不愿意离开,或者说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离开不知道做什么的,所以继续留下来的。
初见第一次知道这么个存在,倒是十分的好奇,凌山道“月暄进去后,我传令给血猛营,若是他规矩老实,就送去血虎营那边,三百年后看情况,若是好的话,就准许他离开。过两日月暄应该会过来,这小子的仙力还不错,拿他给念念做陪练也是不错的。”
“念念?”
“嗯,玄冥给长乐起的乳名,平安、长乐是我对她们两个最大的期盼。”凌山看着远方,扔下鱼竿,又空了,道“走吧,十次钓鱼,九次都钓不到,没意思。”
初见很想笑,您连鱼饵都不放,怎么可能有鱼儿上钩。
凌山回到雪狼王宫,黐漓为她准备了一处比较清幽雅致的小院,凌山倒是很满意。刚到小院门口,远远的就瞧见院子门口跪着一人,走近了才发现是月暄,这家伙回来的这么快?
双神山有结界存在,所以只有月暄一人进来了,管教的自然也不怕月暄跑路,月暄身上有血虎营独特的记号,或者说是禁制,跑是绝对跑不掉的,若是长时间不回去,禁制发作,只有死路一条,死的还相当的凄惨。
月暄呈上管教呈给凌山的信,凌山随手拿过,进了小院,道“进来吧。”凌山进入后,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拿出书信,封印依旧,凌山在信封上面,画了一个符文,打开书信,里面是这三年月暄在血猛营的种种记录。
月暄进入小院后,在离凌山一丈远的地方跪下,他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但自问这三年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只是不知道管教会写些什么。
凌山略略看了看月暄,看他跪在那里,似乎是身上有伤,照理来说,初到血猛山的时候,会被管教的严厉管束,打骂也是常事,若是不懂规矩,还会被暴打,虽然不至于被打死,但绝对不会好受。月暄是被平安丢进去的,想来平安也会让人格外关照他,初去的时候,很显然过的不太好。只是如今月暄已经从血猛山进了血虎营了,虽然管的也很严,但管教带队的,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况且书信中管教也说了,月暄做的还好,这身上却有伤,看来也不是想的那么好。
“怎么回事?”凌山指的,自然是月暄身上的伤。月暄有些不安的看着凌山,硬着头皮回道“刚到血虎营的时候,跟营里的人打了一架,被狠狠打了一顿,躺了好多天,前几日出去办事,与人发生口角,就有些犹豫不决,出手晚了些,导致同伴受了伤,所以又被罚了。”
凌山很欣赏的点头道“本军定下的规矩,同营同军不得相残,打架的双方都要受罚,谁挑的事情,自然罚的重些。出门在外,不顾同伴者,更该罚,你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分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月暄羞愧的伏在地上,当日被罚之后,管教也是这般说的,他那时候确实想不明吧,一直觉得是管教为难自己,不过他本就是戴罪之身,被人为难也是正常的。如今看来,倒还真的不是管教为难自己,而是自己错了。
“伤势如何了。”凌山淡淡的问道,月暄有些受宠若惊,激动的回说道“谢帝君关心,伤口基本结痂,很快就会痊愈。”凌山随意的收起信封,道“回去看看孩子吧,三日后跟本君出界,做个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