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爷爷父亲二人来此蹲下,拿起地上的纯铜工具查看起来。
风夷想起风虫曾经说过此物胜过石器百倍。便拿起一个斧头,想将之掰断,“嗨!”嘴里因发力而情不自禁喊起口号。一双手臂青筋暴起,脸色涨红用力掰扯着手里铜斧,他也是没好意思拿起一旁三公分宽的短剑。见使了全身力气也没掰动铜斧分毫。试了试斧口的锋利,一脸不解,又拿起短剑试了试,更加疑惑,把所有的铜具都摸了一遍都没有刃口。疑惑开口问道:“虫儿!此物坚硬尚可。锋锐却不及石器尔。”
风虫见父亲有些失望,笑着解释道:“阿爹,此物不经打磨如何成器?待打磨后,再做结论。”
风烈听父子二人说话也接话道:“那且先打磨再做结论。”
说着风虫招呼众人带上铜具,选了一块青石打磨,又让人搬来一罐清水置于青石上,风虫将容易打磨的五把斧头、五把柴刀分与众人,众人围着青石跪坐,风虫则坐在青石上,也不顾小雀雀曝光于众,用水把青石打湿,自己则打磨起短剑,众人观察风虫的打磨姿势,也跟着学习打磨,有打磨手法错的,风虫就立马指出教其改正。
时间就在风虫一边打磨剑刃,一边指点众人打磨手法中度过。
风鱼见自家所有男丁都在打磨铜器,便带着婆婆妯娌二人,组织空闲的人手添柴、生火、架锅、添水、洗菜、切肉、做起午饭。
风虫这边不时给青石和剑身撒上水,众人有样学样,风烈风济打磨着柴刀。风夷则打磨着斧头,打磨的器具因不断打磨,坑坑洼洼的铜斧斧面渐渐变得圆润有光泽,紫红色的斧刃也渐渐被开了锋。
不少族人都发现了这点,有人忍不住用手指去触摸,“嘶,啊!”一声,打破了有节奏的“嗞嗞”打磨声。
众人都停下手中动作寻声望去,却见是一个族人是被自己磨的柴刀割破手指。右手食指流了血,风虫也抬头看过去见是一道小伤口,让其去抹点止血药粉,并开口对大家叮嘱道:“众位长辈,打磨都小心些,铜器开刃后会异常锋利。打磨好的就停下,若是石斧打磨好后,将之捆绑上木柄。”
风虫也把短剑打磨好了,剑体是竖着浇铸而成,所以剑身没有坑洼,剑柄处也在打磨后变得圆润。剑身三尺宽,长十五公分,剑脊中部厚三毫米。没有剑革,也没有血槽。通体呈现紫金色。剑刃两侧开锋至八公分左右,后留有六七公分的剑柄。成人亦可手握。
风虫手握短剑,在自己腰间的皮裙底部一角轻轻一割,皮子随着剑刃被划开。一旁时刻观察风虫举动的族人见此,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风烈风夷二人见此一幕,兴奋的紧紧握住手中的铜器,浑身激动的发颤。似乎都明白,此物又是一件堪比盐、陶二物之外的。又一件神器。这时两人还只是觉得,这东西打猎比石矛更锋利,却不知这东西会给部族的生产力,带来多大的改变。
广场上繁忙一片,母亲领着众人在煮肉汤,炼铜的族叔在炼铜,煮盐的婶婶在煮盐。烧陶的众人也停下了加柴。风芦领着几人制作着弓与箭。老妪则在一旁搓着绳索。风伯结束烧陶后,观察着冶炼炉,学习如何用粘土复制带盖的冶炼炉。编筐的婶婶在编筐。晒制干菜,分拣草药的一众长辈都在忙碌着。三只小狗崽在广场中到处乱窜,整个部落都在欣欣向荣的忙碌发展着。除了煮盐、煮肉汤,在广场中央。其它大多忙碌的岗位都分布在广场四周的树荫下。
食物煮好,母亲风鱼安排人,去通知散落在部族内外各处忙碌的族人。
广场上忙碌的族人也是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不能停歇的岗位则轮流吃饭,不过好像也就炼铜需要轮流吃饭,风虫让父亲把众人手中打磨好的铜器收上来。打磨好的待会就要分下去使用。收好铜器后,跟着爷爷风烈去排队打饭。打好食物的众人分散在广场各处边吃边聊,当听到少族长又造出了好东西,众人中各种各样嘈杂声就更大了。
“不愧是少族长,又造出了此等利器。”
“吾何其幸也,能与少族长同处一个部族。”
“吾族有少族长,区区巫咸不过尔尔!”
“少族长此次造出了何物?”后来的人,听到早来的人交谈,少族长又造出新事物。好奇问道。
“此物为铜器,吾闻少族长,言其可制成比之石矛还利的铜矛。铜刀、铜斧等物。”有人为刚来的族人解答。
“竟有如此多的器具!”后来者感叹连连。
广场众人议论感叹连连,风虫这边吃过饭,让父亲风夷吃过饭后,把打磨好的柴刀铜斧速速分发下去加速生产。
自己则跑回家午睡了,广场太吵了。
风鱼在吃过后,安排人清洗餐具,也回家午休去了,风鱼回到茅屋时就看到风虫已经躺在草席上睡着了,小小的身体,发出微弱的鼾声。给风虫拿了块兽皮盖好后。自己也躺在一侧睡下。
茅屋里茅草墙上靠着一杆石矛,挂着一把复合弓,一竹筒羽箭,还插着众多漂亮的羽毛,三竹筒蜂蜜,也有风虫弄了些驱赶蛇虫蚊蚁的草药,一侧墙角摆满了坛坛罐罐,有风虫配至的草药方,有珍贵加工好的药材,还有十多斤干枣,各类杂物不胜枚举。
广场上,吃过饭的人中部分领队的队长被风夷留下,众人疑惑族长为什么留下他们,有人忍不住问道:“族长,留下吾等是为何事?”
风夷神秘对着几人道:“吾儿风虫,造出了铜具,让吾分与尔等伐木使之。”
“少族长,又造出何物?族长速速取出一观。”一位队长神色激动问道。
“是极,是极!族长勿要藏私。”又一队长附和。
风夷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回道:“吾与尔等,同去试试铜具之锋锐尔。”
柴刀铜斧头都被包在兽皮中,被风夷提着,众人见此只得压下心中好奇,跟着风夷出了部族大门。
驻地外,修建围墙处,近三十人的队伍,分工建设着竹围墙、有挖地基、去竹枝、分竹节、扎竹排、填埋固定等。风夷带着几位队长来到此处。风夷来到去除竹枝,分割长短的队伍。把兽皮放地上,右手拿起柴刀,左手拿起一根竹子,一下一根的去除竹身上的竹枝,不到五分钟,一根十八九米的竹子枝丫就被去除,接着拿了根分割好的竹杆对比长度,砍了两下就把竹子分割好。接着快速把整根竹子分割,去枝到分割长短,总共不足十分钟分割好了六节三米长的竹子。看得一旁众人惊呼连连。
“少族长,竟又造出如此神器!”族人惊叹道。
“少族长真乃神人也!”众人惊叹道。
“吾族,何其幸哉!”
“先祖庇佑吾族。”
众人惊叹此利器的锋锐,更惊叹于族内有位神人一般的少族长。总能不断的造出奇迹。
再砍了根竹子后,风夷满足了对铜刀锋利的好奇。更加的爱不释手,哪个男人能抵得了对兵器的渴望。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
风夷再试过柴刀后,又把目标瞄向了铜斧,回想起儿子说过,铜斧要绑上木柄方可使用,这里没有木柄,有竹柄不知行不行,不在多想,帮铜斧头寻了块粗细长短都合适的竹柄,按照石斧的交叉捆绑方式捆好。寻了棵最近的树,直径约十多公分。双手用力掰了掰试了试斧头与斧柄的稳定性,见掰不动,右手握紧斧柄用力挥砍,“咔,咔,咔!”一下下挥动铜斧,砍在树身发出声响。竹柄由于是中空的材质,砍伐起来有点反震手臂。风夷手心都被震麻了,还是用力的砍树干,又是五分钟左右,碗口粗的树干,“咔嚓”一声,应声倒地,砸倒了一节刚竖起来的竹排。竹排的倒塌,也没有影响大家对铜斧的炽热眼神,那眼神近乎狂热。“族、族、族长,此、此、此铜斧之威竟如此锋利!”族人被震惊的结结巴巴夸耀道。
风夷也没想到,这种要用石斧砍半天的树,让自己三下五除二的砍倒。也是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识点头膨胀发言道:“吾族有此利器,诸夷又奈吾何?哈哈!”
“族长,吾风息族有此利器,何族可敌?”一族人附和开口道。
众人看到铜刀铜斧如此锋利,都纷纷膨胀附和风夷。
见族人都是与自己相同的神态。风夷不禁哑然失笑。稳了稳情绪朗声对众人道:“汝等少族长,念诸位族人辛劳,特铸此利器辅佐诸位伐木建墙,如此我便将此利器分与众人使之。”风夷说完便把五个斧头、五把柴刀分给了众人。拿到斧头的族人都找合适的木柄捆绑,拿到柴刀的族人,则快速得适应着柴刀工作效率。
风夷见众人渐渐从混乱中再到有秩序的忙碌着,见这有了铜斧柴刀,做事效率高了太多太多不止。见大家都有序的忙碌,风夷则返回部族,
部族广场中,风夷在研究那几件模样奇怪,还没搞明白用途的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