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祠堂设在城郊三里处,地处湿地,多蚊虫蛇鼠,陆长殊说前些日子下了大雨,祠堂的房梁悬柱浸了水,都发了霉,直到今天才修缮完毕。
是日清晨,陆长殊便带着宋樱音和萧皎月去往了陆家祠堂。
马车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祠堂处,这座祠堂周围环绕着青山绿水。建筑风格古朴典雅,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祠堂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陆家祠堂”四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
陆长殊领着二人走进祠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庭院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中养着一些金鱼,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水池的周围种着一些花草树木,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庭院的两侧是一些厢房,厢房的内部布置得整洁,里面摆放着一些桌椅和茶具,供人休息和品茶。
庭院的尽头是祠堂的正厅,陆长殊推开门,便见正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上供奉着家族的祖先牌位。供桌的两侧摆放着一些香炉和蜡烛,它们在烟雾缭绕中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宋樱音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待众人进屋后,陆长殊指引着萧皎月来到婉茹公主的牌位前:“这便是婉茹的牌位了。”陆长殊走上前,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些香火纸钱,凑到蜡烛旁,点燃了香火,分给萧皎月与宋樱音几支,对着灵位进行了三鞠躬后,将剩下的插入了香炉之中,他起身对萧皎月歉意着说:
“府上出了点事情,长殊就先行一步了,晚点车夫自会送你们回去,不必担心。”
萧皎月点头应下,陆长殊就离开了屋子,秋容等人守在屋子外面,轻轻地扣上了门,只剩下宋樱音与萧皎月二人在屋子里。
门一关,屋子里的熏香有些闷人,宋樱音也拿着手中的香,来到婉茹公主的灵位前,叩上三首后,转身之际,也不知怎的瞬间感到头晕眼花,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萧皎月忙着上前搀扶,焦急的扶着她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音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宋樱音单手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待意识渐渐有了些清晰后,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着:“不知为何,头有些晕,或许是因为这些熏香吧,我闻着难受。”
“隔壁有厢房,我送你去休息。”
陆长殊出了祠堂后,一辆不同于寻常的马车停在了祠堂的一里之外,把车旁边站着一个像是护卫的人,陆长殊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他一头钻了进去,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道深沉的声音:“去小院。”
这边萧皎月搀扶着她到了隔壁的厢房,宋樱音的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就昏睡了过去,萧皎月让秋容守在了宋樱音的屋子里,随后她自己重新回到正厅,点上高香祭奠婉茹公主。
衙内
定阳城衙内校武场上,新刀利刃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台上的影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可见他们在激情的较量着。
衙内府中建筑气派,公堂里里外外正装待发的护卫,几个仵作齐聚一堂,拿着工具细致的检查着尸身。
半晌后,他们止住了手中的动作,对着面前的大人说:“大人,见过我们几个的一致认定,这不是一般的杀人案,这是一场奸杀案,此人生前受了极大的屈辱,最后却被一根金针刺入脖子,而且这种针极细,伤口也被结痂封住了,可谓是一针毙命而不见血,极难以被察觉。”
贺卓声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眼眸垂下看不清什么神色,他声音低沉的问:“这种针市面上常见吗?”
其中的一个仵作摇头,回答说:“不,这种针细小而纤巧,市面上并不多见,不过就针倒是瞧着,有些眼熟。”
“噢!我记起来了,这是杜家人制的,专供皇商的!”屋子里的一个狱官突然起身叫道。
贺卓声向那人抬眼望去,手指松开了杯盏,杯子里的水一下子泼撒了出来,溅到了桌子上,他道:“走,去看看。”